,去时争先恐后,回来倒是慢慢悠悠。
三个人下了马后,听到小溪这边的欢声笑语,好奇她们在玩什么,遂打算过来看看。
果不其然,被年一拦下了。
“三位姑娘,在戏水。”
沈与之先反应过来,说:“那我们就先进庄子吧,等她们玩会儿。”
“年一,你留意着点。”许有为嘱咐道。
年一称是。
一番嬉闹后,九思自然是没能捉成鱼。
众人意犹未尽地回了庄子,换上自己带来备用的干净衣服。
等她们再出来时,月知行三人正在投壶,许悠然拉着九思和高暄上前,也说想玩。
于是,几个人抓阄分成了两两一队。
九思和月知行,再者许悠然和沈与之,最后便是许有为和高暄一队。
双耳铜壶瓶颈细长、瓶腹宽大;内装红豆,使箭矢投入后不至于弹出;投中次数的筹码为‘算’或‘筹’,盛算的容器为‘中’。
每队共有六支箭矢,一人三支;投中多者为胜,负方的惩罚由胜者决定。
年一充当司射,主持此次投壶。
许有为问:“三位姑娘先对上,还是我们先来?”
九思看着还挺简单,开口说:“我想先来试试。”
许悠然和高暄没意见,“那我们就先来呗。”
三个姑娘站在同一条线后,离双耳铜壶有二矢半的距离。
九思和高暄第一箭未中,一人投得稍近,一人稍远;许悠然第一箭就投中壶口,称为有初,得十筹。
许悠然很是高兴,冲沈与之一扬下巴,说:“看我开的头如何?”
沈与之赞许笑笑,“谋事之初便能谨慎,值得奖赏,再接再厉。”
许悠然啧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好像学堂夫子,表情也像。”
年一计数算筹。
第二箭,许悠然连中,得五筹;高暄投中左侧壶耳,称为贯耳,得十筹;九思未中。
年一再算。
月知行见九思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失落,想了想上前低声安慰道:“没事儿,你想怎么投就怎么投,我能赢回来。”
九思刚在算自己最后一矢如何才能追平,闻言抬头看他,“你这么厉害?”
“当然。”
第三箭,许悠然和高暄未中;九思有终,得十五筹。
年一又算,三次投箭筹数为:九思十五筹、许悠然十五筹、高暄十筹。
于是,便轮到月知行三个人了。
第一箭,三人皆是有初,各得十筹。
第二箭,许有为和沈与之连中,各得五筹;月知行投中右侧壶耳,称为贯耳,得十筹。
“沈与之,再接再厉,投个龙首!”许悠然在一旁喊。
龙首为倚杆的一种,箭首正对准投壶者,得十八筹。
高暄不甘示弱,“有为哥,三箭全中!”
九思想了想,同月知行说:“我们就有始有终吧。”
月知行转了转手中的箭,胸有成竹地扬了唇角,“不会让你输的。”
第三箭,许有为未中,沈与之投中,得五筹;月知行之箭斜倚在壶口处,不掉入壶底部,称为倚杆,得十五筹。
年一计算,三次投箭筹数为:月知行三十五筹,沈与之二十筹,许有为十五筹。
年一合算每队的总筹数,九思和月知行共五十筹,许悠然和沈与之共三十五筹,许有为和高暄共二十五筹。
胜者已定,由九思和月知行决定,对许有为和高暄的惩罚;许悠然拉着沈与之在一旁看戏。
月知行站在九思身边,抱臂笑道:“山九思,我们赢了。”
“惩罚你定,他们照做。”
许悠然见此,突然激动了一瞬,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悠然,怎么了?”沈与之察觉到了。
“没事儿,我就是觉得没赢也没输,挺好的。”
许悠然其实很想说,就刚才这一幕,特别像她看过的话本里的情节。她想高暄应该能懂自己,但这人才输了比赛,马上还有惩罚,大概是没心情理解自己了。
九思被万众瞩目地盯着,朝月知行挪了挪,小声道:“我不知道要惩罚什么?你定吧,本来就是你的功劳大。”
“我定?”月知行眉梢微挑,“什么都行?”
九思唔了声,点头。
“听说你之前和她们赛马输了,惩罚是要你捉鱼。我们既是一队,那就让他们给你烤鱼吃吧。”
九思也想起这茬,连连点头,鱼没捉到,反倒还有烤鱼吃,不亏!
许悠然站得近,闻言眸光一亮,实在是太像了!
月知行将惩罚说出,许有为和高暄也认了。
午饭时吃的烤鱼,自是庄子上养的;不过全是出自许有为之手;实在是因为高暄接连烤糊了两条鱼,他看不下去了,便不让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再动手了。
众人吃过午饭,正休息,许悠然忽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高暄问她。
“我刚想起来,我带了纸鸢的。”
高暄瞪了她,嘲笑道:“这都过了一上午了,你才想起来啊。”
“我那不是一时玩高兴了,就给忘了嘛。”她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把纸鸢放哪儿了?”
许悠然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顿住了,她当时是把纸鸢扔在马车上了,但出发前是雁书收拾的,她根本没记起这东西,于是转过头问:“雁书,纸鸢你放哪儿的,带来了吗?”
“姑娘稍等,我现在去马车上取。”雁书当时收拾的时候,看到车上有三个纸鸢,猜到是许悠然心血来潮放进去的,就给她带上了。
许悠然转向月知行三人,说:“我只有三个纸鸢,你们就干点别的吧。”
许有为唔了声,道:“没人要抢你们的纸鸢。”
他算是把许悠然的话听明白了。
许悠然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