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不肯承认,说是他想岔了自己。
不多时,雁书拿着三个纸鸢回来了。
许悠然怕其中两个人相中同一个纸鸢,不好取舍,就说:“我们三个人都闭上眼睛,随便抽一个。”
三人闭着眼睛,由雁书打乱了顺序,再抽。
九思得了鱼,许悠然的是只蝴蝶,高暄拿到的则是燕子。
“走,趁东风,放纸鸢!”
她们拿着纸鸢出了庄子大门,来到旁边刚才骑马的草地上。
这片草地不仅骑马,放纸鸢也足够宽敞。
月知行三人虽说没有纸鸢,也不放;但还是跟了出来,在一旁树荫下坐着。
许悠然站定后,高举右手,闭着眼确定了风来的方向。
之后,又要雁书拿着纸鸢,她握着线,隔一段距离,站着等风来。
雁书把纸鸢举过头顶,摆正。
“雁书,跟着我跑。”
许悠然逆着风往前跑,雁书托着纸鸢在后,等她感觉风大了一些,扬声喊:“雁书,松手!”
雁书立马放开了手。
许悠然边跑边放手里的线,等纸鸢飞起来后,她才慢慢停了下来。
当她感觉到有拉扯时,就放点了线,蝴蝶纸鸢得到放松,又飞得高了一点。
沈与之叹了一句,“看悠然做起来倒是容易。”
许有为颇为无奈地摇头笑笑,说:“她也就在这些事上用心了。”
九思和高暄一直盯着她放飞。
许悠然得意地冲她们一笑,“你们看!我厉害吧,一次就成功了。”
高暄不服输地切了声,唤来个小厮,把手里的燕子纸鸢递给他,说:“你先帮我把它飞起来。”
她可不想跟许悠然似的跑来跑去,不仅累,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摔倒,她要等纸鸢完全飞起来了再玩。
小厮把纸鸢放到地上,中间隔了一截线的距离,等风一来,他就逆着风跑了起来,时不时松线,纸鸢就慢慢飞得高了。
等这燕子纸鸢在空中稳定后,他才把线轮交给了高暄。
高暄一手握住线轮,一手扯线,轻松道:“看,我的也飞起来了。”
“这也挺省力的。”月知行评价了这么一句,说:“你们猜猜,九思会怎么做?”
许有为想了想,说:“我觉得九思大概会和小暄一样的办法,让小厮先帮她飞上去。”
他说完,看向沈与之,后者道:“我和你相反,我猜是和悠然用差不多的办法,但可能她会拿着纸鸢站在原地,等待放手。”
轮到月知行了,他说:“我猜,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二人不解。
“看着吧。”
九思看完他们的方法,转头问温酒,“这儿有两种办法,你觉得我们试哪种好?”
温酒觉得自己都行,就问:“姑娘,你想试哪种?”
许悠然知道九思不爱动,把手里的线轮递给她,直接道:“你来替我拉着,我先帮你放上去。”
九思看她刚才那么快就放上去了,想来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对自己就不一定了……
于是,伸手接过了她的蝴蝶纸鸢。
月知行唇角弯了一瞬,“我猜对了。”
许悠然问:“温酒,你跑还是我跑?”
“悠然姑娘,我来吧。”
许悠然刚才已经跑过一回了,温酒怕她累着,自己就握着线轮在前,许悠然举着纸鸢在后配合。
风又来,“跑!”
她看准时机,喊:“温酒,我松手了。”
最后一只纸鸢也飞了起来。
许有为问:“知行,这是为何?”
“她看着比较弱。”月知行不知为何会想到,她那副模样让人瞧着,大概都会帮上一帮。
许有为怔了下,道也是,“九思看着是要体弱一些。是我的话,大概也会帮她放上去。”
月知行心道果然,想想他前一句话,思绪不免顿住。
他打算找个时间,替这体弱的人好好瞧瞧,也算是完成之前想做,但当时不能做的事。
犹如水洗的碧空中有了蝴蝶,燕子和鱼三只纸鸢,高高低低地飞着。
九思和许悠然换了回来。
三个人都盯着自己线那头的纸鸢,不时收线放线。
纸鸢随风而动,细线隐约,自在又不自由。
许悠然又松了一点线,偏头说:“你们两个没我厉害,我的纸鸢最高。”
九思闻言,将视线从自己的纸鸢上挪到她的,出言提醒道:“阿然,你别再松了,小心待会儿收不回来了。”
高暄笑了,“许悠然,你信不信待会儿断了线的纸鸢会飞得更高。”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线断。
空中的蝴蝶纸鸢没了那条线牵制,随风翻转,不知飞向何处。
许悠然眸中的错愕堆积,目光落在手里的线轮,和一截断线,又看向高暄。
这,这是被她说中了?
高暄也没想到自己这才说出口的话,竟一语成谶,不由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那纸鸢听懂了我的话吧?”
许悠然已经回过神,走近几步,盯着她的嘴瞧,认真发问:“你的嘴,这么灵吗?”
高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觉得这事儿还真说不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能是吧。”
许悠然看着手里的线轮,哀嚎一声,“我的纸鸢!我才放这么一会儿。”
九思和高暄问她,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玩这两个纸鸢?”
“算了,你们玩吧。”
许悠然想到那个飞走的纸鸢有点不甘心,这会儿也失了再放的兴趣,把手里现在没用了的线轮递给雁书,说:“我去找我二哥他们。”
九思和高暄对视一眼,都不想让她一个人在旁边干看着。
“放?”
“放。”
她们同时扯断了手里的线,那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