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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惠风和畅。

许悠然和年一出了客栈,随意行走在集市上,发现每家每户的门口,都在晾晒各色衣物。

他们是昨天傍晚到的这个镇子,当时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许悠然此次出门的目的,是为了让‘东篱下’的名声更响。

究其原因,是前日许悠然在茶楼听书时,说书先生讲的竟是东篱下的故事。她当时不由心头一震,第一反应是这名号好生熟悉,再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自己之前行侠仗义时放出去的名字。

从说书先生的嘴里得知,这东篱下前不久横空出世,实为一男一女;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正义之士。大多数时候都是其中的蒙面女子出手,面具男子等着收尾;无人知道他们的相貌和武功到底如何。

据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陈公子透露,二人的关系是为女侠和她的侍卫。

一时间,这神秘的东篱下,引起纷纷议论。

许悠然当即决定,是时候再次现身,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值得一提的是,她这次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来的。是姐说她总翻墙,让外人瞧见了不好,让她改走大门;母亲也不知怎的,竟没让人阻拦,也没露面。

不过,许悠然也不作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自己是开心过了,母亲要秋后算账,也认了。

许悠然隐约闻见一股带酸的味道,揉了揉鼻子,这味道所属的东西名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年一见她垂着眼苦想,就说:“是醋。”

许悠然被他一提醒,瞬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就是这个东西的味道。

她总算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卡在自己喉咙里的,分明觉得很熟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道:“味道这么浓,肯定不止一家在酿醋,难不成今天晒衣服和酿醋是此处的风俗?”

她说罢,环顾四周。

有一年轻人正坐于屋檐下的阴影处,将怀里的书一本本地摊开放在长凳上,再搬到太阳底下晒。

许悠然看得心里好奇,于是走了过去。

“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男子抬头一看,是位年轻的姑娘,和一个不苟言笑的公子;礼貌地笑了笑,答道:“两位有所不知,我们这儿的六月六啊,士晒书、女晒衣、农禳田。”

许悠然觉得新奇,奉元的六月六也就是今天,是荷花诞辰。

她又问这里还有什么习俗。

“今天除了我们会晒衣服晒书这些,也是佛寺的翻经节。传说,三藏法师到西天取经回来,不慎将所有经书丢落到海中,捞起来晒干了,方才保存下来。因此,寺院的藏经也要在这一天翻检曝晒,防止虫蛀叮咬,也便长期库藏。”

他顿了片刻,又说:“今天,镇上的人也会自发地去帮寺里的师父一起翻经念佛;二位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许悠然谢过他,同年一在集市上闲逛了一圈。

很好,没什么需要东篱下出手的。

所以,许悠然决定去看看山寺晒经是个什么情形。

年一应下,去找人打听山寺的位置,许悠然就站在路边等他。

旁边有几个小孩子拿着树枝正在玩耍。

一个戴长命锁的小孩举着手,大声说:“今天我要做将军!”

其中最高的孩子站到了台阶上,半纠正半提醒道:“昨天是我赢的,所以今天该我当将军。”

戴长命锁的小孩也想起了这茬,只好妥协,“好吧,你是将军,那我做什么?”

最高的孩子招手,让他们围拢过来,说:“我来给你们分。”

于是,他指着几个孩子一一分配,

“今天该你当副将了。”

“你最聪明,就当那个想办法的军师。”

“你们两个……呃,就当徒兵吧。”

戴长命锁的小孩急了,一直在问:“我呢,我做什么?”

最高的孩子想了想,问其他孩子,“那个去打听消息的兵叫什么?”

其他孩子皆是摇头,“不记得了。”

“斥候。”

许悠然等得无聊,刚才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听到这最后,忍不住开了口。

她认真地同几个小孩子解释,“做斥候的话,骑马和武功都要很好、记性也要好、要很会伪装隐藏、不仅胆子大还要心细,很厉害的。”

几个孩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姐姐,一个斥候要会这么多东西吗?那他是不是很厉害啊?”

“不对!我都没听说过斥候,我只听我哥哥讲过许将军和他的副将,还有想办法的那个军师。”

“对啊,我也没听夫子说过斥候……”

许悠然微微晃神,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称颂将军,抑或是高位者。

他们凯旋而归,打马走过最繁华的街道,接受最动听的赞美,最好看的鲜花和最热烈的掌声。

彼时,最高权利者对其论功行赏;可刺探情报的斥候依旧如他的职责一般,隐于众人的视线,未被提及;冲在最前面的徒兵徒卒,也鲜少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甚至还有许多人……无人在意。

“……姐姐,你见过他们吗?”

许悠然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抽离出来,点了点头,一脸自豪道:“当然,我全都见过。”

何止是见过,认识,且熟。

“那我要做斥候!”其中两个小孩争了起来。

许悠然刚准备安抚他们,年一回来了。

他说:“姑娘,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可以走了。”

几个孩子一窝蜂地围到了年一的身边,仰着头问他,“哥哥也要打听事情啊,哥哥是斥候吗?”

年一低头看着这几个孩子,满脸的天真和好奇,心里不自觉地软了一下,他说:“哥哥现在是侍卫。”

最后两个字很轻,可还是清晰地落到了许悠然的耳朵里。

许悠然脸上的笑容一滞,她原本是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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