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演的那叫一个以假乱真。
眼线看到这一幕，瞬间被蒙混了过去。
回去和萧暮一一禀告后，萧暮便说，“以后叶絮再去见那昭华，不必派人暗中盯着了。”
“是。”
那人领命退下。
卫煜在皇宫养了几日伤，便回到了自己府上。
肩头还有点疼，但无伤大雅。
才进府内坐下，程为风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走了进来，“卫兄，我来看你了，你看看你，前个儿才为博得美人一笑手心磨破了皮，今日就又添了新伤。”
说到这，他放下了手中的补品，坐到了卫煜坐的椅子的扶手上，一把揽过卫煜肩头。
手正要搭上去，才想起他的肩膀处受了伤，止住手转瞬搂过他的脖颈。
眼神扫过他的肩伤，忍不住调笑道，“想必这肩伤，也是为你那阿姐受的吧。”
卫煜将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拨了下去，不置可否，这是默认了。
是也不是，两全之计亦或想要将自己抛出来让她摘干净，自己受伤总好过看她受伤。
虽然，他知道她定有法子破解。
可他，还是想让阿姐多亏欠他一些。
多亏欠一些，会不会就对他多心软一些。
哪怕，沦为她杀人的刀。
程为风见他又凝眸深思去了，觉得无趣，就从他身旁的椅子扶手上站了起来，“听闻，你的阿姐入狱了？”
地下赌场总有那么点门路可以知道他们想知道的消息。
自从知道了好友有了心上人，还爱的如此别扭又克制，他就也偶尔八卦上了那位冷美人的消息。
吃兄弟的恋爱瓜，他程为风当居首位。
“嗯。”卫煜淡声应道。
程为风见他如此淡定，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美人入狱，你不心疼。”
他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卫煜这次却认认真真回答了起来，“那是阿姐的安排与选择，我尊重她。”
“咦，你呀，真是无可救药，不过我听闻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一到夜里，就黑漆漆的，还时不时有囚犯被刑罚的惨叫声传出。”
程为风将喝完水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搁，继续绘声绘色补充道，“如此阴森恐怖的地方，吓坏了那姑娘可怎么办喂。”
卫煜知道他是故意拿自己取乐，没好气地将手中折扇扔出去打他，程为风伸手接住，笑得痞气，“唉，没打着，就问你气不气，这扇子我早就想要了，多谢卫兄相赠。”
说完忙把折扇揣进了怀里，生怕卫煜反悔给他再夺了去。
卫煜懒得和他计较，从小到大，他一直这么欠，好在心思不坏，人也堪用，他都习以为常了。
他若是不作贱，就不叫程为风了。
卫煜看向正宝贝着得来的折扇的程为风，正色道，“阿姐自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他说这话时，眼中浮出透亮的光。
他是真的很相信宁栀。
后面程为风和他说了一些地下赌场的正事，又闲唠了几句。
一直逗留到用过晚膳才回去。
程为风走后，卫煜才关了门往屋内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他脚步一顿，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我仍满身旧雪，你已一身清辉。
他的姑娘，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却一点点落败。
如今宁栀已经棋落满盘，而他时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