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题纸后，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一般倒数两个大题，虽然试卷上是满分24分，可在她们眼里，满分只有两个第一问加起来的八分。
旁边周璇看林扬批批改改，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轻轻一掷，仰头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改也不抄了，空俩大题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抄狠了。”他又靠在教室最后面的墙上，嚷嚷着说破卷子抄得他手疼。
两小时的考试时间，结束了。
老师准时抵达讲台，发了答案。
对战的两人互相换了卷子，严格批阅对方的答题纸。
教室里的表是电子表，薛凉却觉得一分一秒在滴答滴答响。
林扬率先批完，把她的答题纸摊在桌子上。
最顶端用红笔划了一个数。
122
“草！”周璇看到忍不住惊叹，“凉姐太6了。第一卷减了…这是多少分？”
艾宇彤也在一旁算着：“14分，选填一共减了14分！”
双辫和低马尾也连连惊叹。
只有林扬面不改色。
“这么6啊？”他听周围呼声连连，几秒后才缓缓道，眼神打量着“122”，嘴角逐渐扬起。
于此同时，薛凉摊开了林扬的答题纸。
“草！”
艾宇彤先起了头，后是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绿植”。
“草！”
“草！”
“wor！”也有人打破了队形。
后排的骚动惊扰了前排和老师。薛凉垂眸，她就知道。
“干嘛呢！”数学老师嚷道。
前排的人也扭过头去瞧，一脸疑惑。
几人迅速安静下来。
周璇：“九分！选填就减了九分。”他声音很小，但语气里满是震惊。
“牛逼！”艾宇彤低声吼着。
“我们来看一下这套题，这是省实验的期末题，难度偏大，但题出的很好，很有针对性。”
“大家举手说一下做错的题目吧，我讲一下。”
老师话音刚落，后排传来声音。
林扬举着手，嘴里大胆叼了根烟，懒洋洋地说着：“十、十二、十五、十六、十九、二十一、二十二。”
他靠着墙，以一副胜者傲慢的姿态，俯瞰眼前的平庸。
那是薛凉错的题目。即使他错的题目也包括在内，但这简直是明摆的挑衅。
前面的俩姑娘，和自来熟两人，都明白林扬在说什么。他们一起看了眼叼着烟悠哉悠哉的林扬，又看了眼正认真听课记笔记的薛凉，什么动静也不敢出。
气氛太诡异，林扬得131分的消息很快传到前排，大家听课之余，不免惊叹于这位社会哥的实力。
林扬在实验中学的厕所抽烟被发现过三次，通报过三次，因此也被记了过，这让整个实验的人，都熟悉了他的名字。再因为来实验之前和王景的一架，在人脖子上浅浅划了一道，还把“帮凶”赵骋烨的胳膊打折了，事后榆城技校的头子马文博都得敬他三分。那时候的林扬已然在榆城有了很大名气，另外，跟他搞过暧昧亲过嘴的女生，现都成了别人的女朋友，这点十分可气，但生气的人，没一个动的了他。
整间教室里的人，除了周璇和艾宇彤，也没人了解林扬，看他成天没一副学习的样，专做着不学无术的事，都以为他成绩靠后。
再加上他刚换科，地理换生物，更是令人加重了这一认为。
那些喜欢过、追过林扬的女生，也断定林扬成绩并不出色，所以从不打听他的成绩。而林扬所在的班级，班主任也没有公布排名和成绩的习惯，所以对于林扬的成绩，大家都不知道，众人也凭借对好学生的标准给他加以判断。
没人关心他的成绩，自然很少有人知道，他成绩并不差，反而是意想不到的出色。
一上午，考试和讲题。
中午放学后，所有人投以林扬崭新的目光，有崇拜、惊叹、赞赏，自然也有怀疑、嫉妒和不服。
“扬哥，中午去哪吃？”艾宇彤用一根手指转着车钥匙扣，问道。
“你今天和周璇一起吧。”
被cue的周璇：“扬哥，做数学能驱散饥饿感吗？”
艾宇彤一脸无奈，跨起周璇的一只胳膊往教室外走。
“你*他*妈赶牛上架呢！疼！松手！”
周璇的声音越来越远。
直到教室其他人都走光了，薛凉也没从凳子上起来。
她低头，在重新做那道没答对的二十二题。
林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原本别在耳后刘海被放了下来，随空调的风，在轻轻摇着。
“生气了？”
他以为回应自己的会是沉默，没想到薛凉紧接着说。
“没有。这个代入后再怎么做？”她语气很平稳，没有丝毫怒意，笔尖正指向题目给的公式。
林扬俯下身，凑近她，淡淡的青柠味袭入鼻腔。
“这个，”他顿了顿，“先移项，换元，用分离求，不能直接代。”
薛凉连眨了几下眼睛，点了头。
待她解完，刚好十二点整。
“吃饭去吧。”
薛凉起身，靠在自己后面的墙上看他：“你和我一起？”
“嗯。”
她犹豫片刻，没拒绝。
林扬紧随她其后。
出了机构，薛凉说自己要走到万达取车，便被林扬拦住。
“坐我的。”他朝自己的后座甩甩头。
“不合适。”
薛凉想都没想，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往十字路口走。
身后的人下了车，三步并两步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
面前的红灯刚好绿灯。
薛凉一惊后转过身，看着他的手怔住，那只骨节分明又有力的手，刚好挡住了她的纹身。她能明显感觉到，林扬在缓缓用力。
她有些吃痛，皱眉看他，但对方没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