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请我吃什么?”
“看你喜欢吃什么呗。”陈筠缇打开某点评网,开始搜索评分高的美食餐厅。
只是,他们俩一块出现在公共场合,又会引起舆论海啸吧?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美食。”沈崇挑眉,笑得漫不经心。
“你是不是知道我连泡面都煮不好才这么说的?”陈筠缇不满地嘟起了嘴。
“宝贝,我又没和你一起生活过,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无助中求饶的,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撕一撕方便面的,包装袋。”
……
陈筠缇决定不再说话,这个坏男人,她才不要掉到他暧昧的陷阱里去。
A市是没有明显的秋天的,可是沈崇的别墅所在的风景区种了很多银杏和金桂,行驶在幽静笔直的柏油路上,地上铺满黄色的叶子,空气中飘散着幽香,栾树上挂满了粉红色的小灯笼,斑斓成了最浪漫的秋色。
车子里的电台刚好播到歌神张学友的《秋意浓》,无端为两人的心都晕染了伤感。
不怕相思苦
只怕你伤痛
怨只怨人在风中
聚散都不由我
“陈筠缇,你很怕媒体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筠缇本来正凝神听着歌,沈崇突然这么一问,倒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我们俩什么关系?
不过那样的说辞在此刻好像显得很矫情,她也就忍住了没提。
她错了措辞:“我知道这样有点不知好歹,但是阿愈,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将自己的一切打上你的烙印。如果是那样,将来,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成就,他们都会说,‘若没有沈崇,会有她今天?’圈子里太多太多这样的先例,太过于依赖彼此的共生关系,最后都会有一个人被湮灭光环,成为附在另一个人身上的藤蔓。阿愈,我更想先成为‘我’,再成为‘我们’。”
沈崇的心从她叫她阿愈的那一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仿佛任她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我们之间,你说什么不知好歹?陈筠缇,想当年在鹭港大学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你的姿态可高得很呢!”
沈崇伸出右手,捻了捻她的耳垂,直把她的耳垂捻成了栾树上小灯笼的颜色。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大明星沈崇可不是当年那个坐在树下弹吉他的少年了。”她只是笑,眼睛里的灵动和纯粹乱了他的呼吸,好在,车子已经停到了自家车库,顺利熄火。
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就隔着中控台越了过来,直接吻住了她。
直到他的唇舌侵入进来,陈筠缇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被他托着后脑,吻到几乎窒息,整个狭小空间都是两人口水交换的吮吸声,光听声音就足以让人软了心尖,化作一池春。
她细细地感受了一下,三十岁的他和二十岁的他的确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曾经的他即使吻她时,也是青涩的,小心翼翼的,而现在的他身上多了沉寂的成熟,也多了耀眼的光芒,连吻都变得霸道而强势,让她几乎无法招架。
在他怀中,她就像是一支风中摇曳的烛火,本能地想进一步点燃自己,却又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她终于承受不住,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盛着欢喜,但更多的是委屈。
沈崇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睁开眼,就对上了她水蒙蒙的眸子。
“阿愈,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她一边哭一边说,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河,奔涌不息。
沈崇的心跟着她不停下坠,沉甸甸的,说不出的怅然。
他把她拥在怀中,吻了吻她的头发:“乖,我以后会一直在。”
“真的?”
她抬起头,泪水把头发都沾到了唇边,看着楚楚可怜。
“真的,我保证。”他郑重承诺。
她是被他抱着上楼的,一边走还在一边轻吻她的唇。
她不算特别重的人,但也不至于轻得像羽毛,可他走得很稳,仿若她真的轻若无骨,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被他吻得只能软软挂在他身上,任他予求予取。
他的家奢华而空旷,空气里安静得只有他的脚步声。可陈筠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清楚得很,厨房里,盥洗室里,院子里的草坪上,地下室的工作间里,甚至一楼的保姆房里,到处都是为他工作的人,只要他轻唤一声,他们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忍不住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从四面八方不停冒出来的人,当时她真恨不得自己可以找条地缝钻进去,然后遁逃。
“干嘛不专心?”他哑着嗓子亲了亲她的耳朵,引起她心底一阵战栗。
“这房子里,此刻有多少人?”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怎么,你怕他们?”
“嗯。”陈筠缇垂下眸子,怎么能不怕?
她这个一出道就到处惹流言的小妖精,如今就这么张狂地搂着乐坛高岭之花的脖子,正试图将他引诱坠落凡间,这一幕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她的名,就算是洗不清了。
“放心,他们不会出现的。”
“那上次那些娱记是怎么回事?”
沈崇的眼睛突然盛满笑意,似乎是在笑她的傻和天真。
“是你?!沈光愈你算计我!”
“那怎么能是算计呢?那明明是,爱啊。”
沈崇用脚关上卧室的门,然后陈筠缇就感受到了床单舒适的触感。纯白色的高支棉,浸染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却又哪里不一样了。
不再乖张,被露水冷萃过的风一样淡,却又隐约混着树木的自然气息,很性感,又不会露骨到让人心生畏惧。
他换了香水。
她代言的那款朝露的男款,多了一味西洋杉的木质香,悠远绵长,成熟随性。
她今天难得穿了裙子,可此刻也已经凌乱得不成样,每一条褶皱都写着他对她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怎么会不害怕?
第一次和他这样时,他只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