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希晨被闹铃吵醒。
他坐起身愣了几秒,并没有立马关掉, 动感的音符飞到房间的所有地方。
凌希晨反手去摸着手机,关掉动感到头爆炸的音乐。
微微抬开眼皮看了眼时间。
6:31!!!
起这么早干嘛?明明昨天看到珞珈发来的微信,七点起完全足够。
刚想倒头睡个回笼觉。
回想昨晚自己打斗地主时珞珈发来的信息,斗完内盘游戏,净赚500欢乐豆。
他点开珞珈发来的微信。
王各王加:明天不用起那么早,7:30在路口等我。
凌希晨侧转过身,微微蹙眉。
真拿他当司机了?!!
紧接着下一条“晚安”。
司机就司机吧,再说也是自己造的孽,好歹也是个专属司机,又不是谁都能坐上他凌大少的车。
想起车来似乎他忘了一件事。
凌希晨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坐垫没绑,想着便要下床。
穿鞋的那一刻顿了一下。
等等,今天珞珈好像知道了他要绑坐垫这件事,那明天载他上学不穿帮了。
要不还是不绑了吧。
十五六岁的少年,不太会表达自己,也很抵触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有时候因为口中胜过所有的面子做一些与自己意愿相悖的事。
或许长大后他们会懊恼,会自我怨恨,“要是当初没有因为面子而……,就好了。”
不过这是每个人青春的必修课,成年后你会发现,自己很少再会因为面子而不屈服于任何事。
凌希晨也没能逃过,他又重新躺了回去,打开手机,是与王各王加的聊天界面。
思绪不自觉的又飘会了按不按坐垫的事,不按的话会不会对他伤口的恢复有影响啊,要是按啊,那岂不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凌希晨摇了摇头,翻了个身,抬起了手机,再次放下。
按上坐垫是不是能好的快点,那岂不是可以早点摆脱他司机的身份。
对呀,得按得按。
凌希晨再次翻过,躺回原位,片刻的欣喜后突然觉得有些落寞,等珞珈伤好了之后,还有什么理由和他一起上学。
凌希晨表情似是有些厌恶有这种想法的自己,这十几年不都是自己上学,又有什么关系,落寞的心却不减,心里暗暗骂道:“矫情个什么。”
他不愿再想下去,把被子盖上了头,强迫自己别再思虑这些。
大概五分钟后,被子被凌希晨猛的掀起,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凌希晨微微喘着粗气,可能是憋的时间久了,两颊出现些许绯色。
借着微弱透床窗帘的阳光,摸索着手机,把7点的闹铃重新设回了6点半。
又蒙头睡去。
凌希晨抬手扶上脸,停滞着一会,猛的直起身,迅速的整理自己, 黑色嘻哈短袖配咖色工装裤裤,还有昨天的黑色外套。
认真梳洗完毕后便下了楼,见凌母还没睡,放轻了脚步。
走到茶几前猛的停住了。
桌子上除了原有的摆设还多了一个盘子,是珞珈昨天送来的饼干。
凌希晨也是不吃早餐惯了,多了就是一袋牛奶,看到只剩一个的饼干,却走近拿起了它,吃下去,如珞珈所说,一点不腻。
等他绑好坐垫对面的珞珈也刚好出门。
凌希晨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站直了身,推开自行车,来到珞珈面前。
没有多余的话,长腿一迈,倪着珞珈,示意他上车。
珞珈看着他从认真按车小狗到霸气司机小哥的一系列操作,心里感叹道:“好莱坞差你一个影帝!”
日头正高,照到坐垫上,坐垫上的小斑点狗也在伸着懒腰。
珞珈已经等不及一屁股坐到他的狗头上。
心里满是欣喜,不知是被凌希晨昨天拒不承认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按上而逗笑,还是看着鼓囊囊的坐垫替自己的屁股开心。
他抬步走过去,遮住了小狗的眼睛,果然柔软舒服,像极了小朋友喜欢的海绵床。
“走吧”珞珈冲骑车的凌希晨发号施令。
和昨天一样,一样的小路,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秋风吹落枯叶,只不过银杏树叶更黄了一点,太阳升起早了一点点,路边的早餐店客人更多了点,珞珈的屁股不在隔得生疼,还有珞珈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
昨天让人焦躁的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被两个主人公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学校门口,不过今天没有王阎王的值班,学生们的头都比昨天抬的高了些。
凌希晨把珞珈扶到楼上,转过头开始这一天的应付工作。
想听的时候就听一会,不想听是除了睡觉就是看一些散打比赛的视频。
人嘛,总要有那么一两件毕生不可割舍的事,有人真挚诚诚说是亲人和爱人,有人神采奕奕说是理想和未来前程,对此刻的凌希晨来说散打就是他现在放不下的一项了。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拳头震动气流与人体的抨击,让他畅游在充满荷尔蒙的气息中从中获得片刻的自由与兴奋,进攻过程中所有烦恼全被打散,全身上下都属于擂台和前面的对手。
像著名的哲学家丁一说的那样“快乐的学习时光总是短暂。”不过是太阳一升的片刻,下课铃如期而至。
和昨天没什么不一样,珞珈和蒋文旭两个人双双对对,剩丁一和赵叔搭伙,不过满心回家拆新游戏机的丁一没再想昨天一样,气得想撞人,但依然急不可耐,坐上车的那一刻就注定今晚是个不眠夜。
刚上车珞珈就跟凌希晨交代情况:“今天我该换药了,你还记的那个药店吧?”
话语中充分体现了他对凌希晨的不信任,毕竟他也只去过一次。
凌希晨却像被小瞧了一般,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探出头的珞珈,胸有成竹的说道:“坐好吧你。”
还真别说还真的找对了地方。
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