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的老板他就忘不了,更别说抱着珞珈狂奔到这里的路了,珞珈可能不知道凌希晨的记路能力可比他脾气好太多了。
小时候只坐过一次车去妈妈工作地方,他都能原原本本的记得并且自己找到地方。
凌希晨停好车扶着珞珈进了店,坐在前台的老医生一如往常,只不过形式般的穿上了个白大褂,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微微背篓的药像极了医院上下楼忙的医科主任。
老医生记性也是顶好,看到他们两个进来就放下手里的手机,将老花镜眼镜从已经软榻的鼻梁上取下。
“来啦,来里屋。”
一来生,二回熟,凌希晨很自然的站在门口看着。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来吧,脱裤子吧。”
珞珈乖乖照做。
老医生手法娴熟,撕下纱布,力度不小,倒并没感觉到疼。
丢到垃圾桶里,拿起消毒水,镊子蘸取少许,清理着残留的药渣, 老医生点点头,说道,“恢复的不错,这两天没怎么走动吧。”
珞珈跟着点了点头,有凌希晨的上下接送,自己确实走动很少。
老医生重新上药,包扎时发现手里的纱布只剩一寸长。
冲着门口喊道:“门口内个,从前台拿个纱布。”
凌希晨也听到了老医生叫,没顾的上多想,从前台拿了一个整包送了过去。
凌希晨眼神并没有往病床上看,但人的视野范围是有一定大小的,除非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走。
不然不会看不到趴在床上的珞珈,纤长的腿占据了大半张床,今天的内裤是黑色的常规款,没什么不对,只是号有些小了,大腿被勒了两圈浅浅的勒痕,臀部的曲线也更加明显,丰满似蜜桃。
再加上今天珞珈穿了短袜,露出骨骼感的脚踝,真的很细,置身纯白的床被中,本就红润的脸颊衬得更加可人,眼尾微微上调,像在等待着什么,说不出的禁欲感。
一眼看过去就移不开眼了。
珞珈倒是没什么抵触,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也早被凌希晨看过一次了。
依旧斜躺在柔软的床被上,看着走后来的凌希晨。
不管凌希晨怎么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还是止不住的上下乱瞟。
腿像被自己心里的汹涌拖着,扭捏的迈着小步。
老医生手还在珞珈伤口处按着仅剩一寸的纱布,转过头,眼睛压低催促道:“快拿来呀”
凌希晨最听不得别人看穿他,他正了正身,却遮掩不住又羞又烫的脸色,平时他是可以装的很好的。
把纱布递到老医生手上,突然一滴鲜红有些粘稠的红色液体滴到了洁白的床单上。
颜色太过鲜红,滴到床上炸成了一小簇蔷薇花。
珞珈率先发现了这朵不怎么显眼的花,向上望去,只见种花的主人还在不断的往床单上撒种子。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急得用手指着凌希晨,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猛吸一口气,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拍拍坐的露了出来。
“你你你………流鼻血了,凌希晨。”本来整个贴在床上的身体微微挺起,用手肘支着床头。
腿部也随着身体微微曲动,本认真包扎的老医生,闻声抬头看向珞珈正语无伦次的指着身旁的另一个小伙子。
只见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凌希晨的鼻子探出,不断滴落,落到地板上,啪嗒啪嗒。
偏偏主人公自己察觉不出来,还傻愣愣的站着,眼睛竟还在珞珈的腿上。
“嘿,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止血。”老医生踢了他一脚。
凌希晨身体微曲,低头去扶腿,血液顺着人中流到嘴里。
在嘴里化来,一股铁锈味。
这是什么?
凌希晨抬手去摸了一把鼻子。
低头摊开手掌,红色粘着的液体在手上留下鲜红的天际线。
我操,鼻血!!!
双眼顷刻间睁的老大,下一秒玄晕感代替了一切不适。
骨头像被硫酸软化,再也支撑不住凌希晨的身躯。
在珞珈和老医生同样不知所以然的目光下,将近一米八的凌希晨就那么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胳膊甩落的同时碰到了摆放工具的架子。
一瞬间本就只有几十平米的小屋子充斥着玻璃破碎,铁器碰撞木板,还有凌希晨这个庞然大物直直砸在地上的一声闷响。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床上的珞珈还有眯着眼看过来的老医生一时间脑袋跟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一起懵了。
别人晕倒都有个间歇,先软一下站不住了再倒下去,可这看着身强体壮的凌希晨就那么直直的栽到地上。
还是脸朝地!!!
床上的珞珈猛的起身,用力太猛差点踢倒给他包扎的师傅。
也顾不上包扎没包扎好了,鞋都没穿好,拖沓着翻下床。
任谁看一个大活人突然倒地,没有一点征兆,估计都得跟着心惊胆颤的。
也是趴的太久,再加上伤口被用力牵扯,珞珈有些吃痛,直不起身。
半走半倒的去扶地上的凌希晨。
珞珈跪在地上,先是把凌希晨翻了个身,血呼了满鼻子,乍一看竟还蛮像一张马驹的脸。
珞珈顾不上想这些,用力摇晃怀里的凌希晨,不时的拍拍凌希晨的脸。
“哎,凌希晨,你怎么了,快醒醒。”
没有回应。
珞珈心里胆寒,短短几十秒心里闪过上百种情况。
“不会是中暑了吧,可这天气也没有很热呀,应该不是。”
“我操,他刚刚流鼻血,不会是白血病吧,这的赶紧去医院呀”
………
甚至还去探了凌希晨的鼻子,还算正常。
不行不行,得赶紧上医院,珞珈也是吓着了,忘了此时此刻他们不就在诊所嘛!!!
老医生不慌不忙的走到他们旁边,蹲了下来,“怕是晕血,把他扶到床上去,扶不上去就让他平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