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两都多,咱们走吧。”陈不凡冷漠道。
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既然来了,就任其几女折腾。
花点钱想必不会在乎。
是嫌弃给的钱多了?还是王豆豆的方法不实用,给了等于打水漂?过几天还是会赌?
“相声哥,我们不管了?”王豆豆愣了一下。
“管个鸡毛。”
“你真不管吗?”
“不管!”陈不凡坚定道。
“你不管我管,这件事姑奶奶管定了,耶稣都拦不住我。”王豆豆掐着小蛮腰。
“相声哥,给我一百两,算借你的行不行,以后还你。”王豆豆赌气道。
小脚跺了跺地面,气呼呼的。
“不借。”
“你!”
“哼!我包里还有十两金子。”王豆豆作势去拿。
“等等。”
“怎么了。”王豆豆口气依旧带着生气的意思。
“傻丫头,别人演戏,我们看看就行了,何必花钱。”陈不凡笑眯眯道。
“演戏?演什么戏?”王豆豆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对父子在全程演戏,你没发觉吗?”
“不可能吧。”王豆豆呆了,看向李春燕和她老爹二人。
“我没演戏,说的都是事实。”李春燕摆手狡辩道。
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作假。
然而陈不凡发现了端倪。
“行了,把戏很拙劣,小爷也懒得欺负你们。”陈不凡摇了摇头。
“开始就有些谎言漏洞,只是很小很小,不仔细琢磨根本发觉不了,堪称完美。”
“可是等我来你家之后,才彻底暴露。”
“这个家看似没问题,很穷,很苦,看的出来。”
“但作为一个赌徒来讲,你家的东西还是太全了。”
“按照李春燕的说法,自从她娘去世之后就沾染上了赌博,怎么没把房子输掉?”
“我输了房子住哪?只要有一个心眼,也不可能把房子赌上。”男子振振有词。
“是吗?你没赌过吧?也不懂赌徒的心理。”
陈不凡淡淡一笑,“加上你又没人管,整个家由你做主,赌上房子宅基难道不正常?”
“赌徒一旦红了眼,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着翻盘,翻盘,再翻盘。”
“老家伙,骗人的把戏不长远,迟早会被人打死的。”
“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屋里基本一应俱全,破归破,可一样不少,不觉得不合常理吗?”
“粮食存了两大缸,吃喝不愁。”
“最重要的是,我在你家找出了不少银两,就在床铺下面。”
“相信你的财富远远不止这些。”
“那些钱是我刚赢的。”男子心虚,说话底气不足。
“赢的?赌钱还有赢的?你不是庄家,十几年了,赌技若是超凡,至于这个样子?”
“早发财了好吗?”
“还有,你现在竟然在反驳我的各个观点,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在强调什么,想表达什么。”
“我……”男子哑口无言。
陈不凡看向女孩,“小燕,你那么年轻,仅仅二十岁左右,骗子生意不能做。”
“会被戳脊梁骨,被人笑话的,一辈子抬不起头。”
“一个女子理该安安稳稳,有梦想去追逐梦想,有想法去一步步实践你的想法,若想平淡一生,就找个本分爱你的人嫁了。”
“相夫教子,母慈子孝,难道不好吗?”陈不凡一番教育,全是肺腑之言。
没有装,或者违心之言。
李春燕低下头,抿着红红的嘴唇,不言不语。
“现在可以走了吧?”陈不凡走到王豆豆身边,揉了揉小脑袋。
“有善心是好事,也要分清真与假。”
“嗯!这次我大意了。”王豆豆承认道,“玩了一辈子鸟,结果被鹰啄了眼。”
这话老秋气横啊。
还玩了一辈子鸟,自己年龄该多大啊。
严格意义上来讲,你都没玩过鸟。
“老娘也白浪费了感情。”顾倾城嘟嘟囔囔道。
柳如雪面目表情,“两个冤种。”
四人转身离开。
“你们不能走。”男子张口喊道。
“还有事?”陈不凡转身。
男子壮了壮胆,“你……你们打我那么惨,必须留下汤药费。”
“不留呢?”
“不……不留,你们太欺负人了。”
“演戏没演明白,挨揍也是理所当然。”
“骗不成?还想讹我们?”陈不凡反问道。
“不是讹,你们确实打我了。”
“不知悔改,恶人永远是恶人,不得到悔恨终生的惩罚,永远不知道收敛。”陈不凡话音刚落,在原地消失不见。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地,直冲云霄。
男子躺在地上,抱住两条腿来回打滚。
陈不凡的出手和王豆豆不一样。
王豆豆没下死手,最多就是承受一些皮肉之苦,修养个几天就能恢复,没有大碍。
陈不凡不同。
直接废了他的双腿,一辈子别想站起来,余生只能躺在床上。
哪怕医生就在眼前,当即治疗,也不可能让他站起来。
骨头粉碎性骨折。
“不是想要钱吗?小爷给了。”陈不凡扔下一锭银子,大步离开。
这锭银子十两,却没了一双腿。
别说十两银子,就是金子也不换一双腿啊。
此乃终生残疾,无法修复。
这就是陈不凡给他的教训。
男子喊了不到一分钟,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