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里面加了些药材,又散发着芬香气味,倒也不引人注目。
刚才在飞机上有个鬼妹看他高大威猛,居然发騒坐到他褪上摇晃
“辉哥,这边——”
这时,人群中有人远远挥手呼喊。
魁梧青年循声看去,瞥了一眼对方手臂上的纹身,摇头晃脑走过去:
“就派这种小虾米来,看来离开太久,已经没人记得我了啊。”
他将背包扔给小弟,双手插兜往外悠哉悠哉走去。
那小弟似乎听说过这位猛人的事迹,又惊又怕抱着背包,忍着恶心反胃跟上。
因为背包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他刚刚下意识看向其中一只玻璃瓶。
里面正有一双泛白的眼球在液体里起伏浮动。
“是不是觉得不一样?”
潘辉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侧头看了他一眼。
“没,,,没有。”
那小弟顿时背脊发凉,因为没人知道这位大佬的脑子在想什么,生怕一句话得罪对方,变成其中一个玻璃瓶的艺术品。
另一位来接送的小弟,也离癫辉远远的。
他们来之前,就听自己大佬提醒不要惹怒癫辉,接完人就走。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癫佬,而且偏偏够恶够狠又能打,新记几十个红棍中,他是为数不多仅存的双红棍。
潘辉没有理会他们的疏远,自顾自说道:
“这是我昨晚临上机前获得的战利品,纽约地下拳赛十三连胜的拳王泰格,很有收藏价值的。”
昨晚纽约那宗惨案,起因甚至算不上冲突,
就因为泰格在酒吧芶搭坐在潘辉身边的鬼妹,然后就被后者尾随打晕,拖回家活生生制成了艺术品。
那些灯塔国差佬来认尸时,当场呕吐,估计好几晚都要做噩梦。
潘辉无趣的抬头打量四周建筑:
“离开香江三年,还是一点都没变化,这些建筑师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全是酒囊饭袋。”
他瞥了一眼打开车门的小弟,百无聊赖坐上车:
“你们是谁的手下。”
“辉哥,我们是东哥、豪哥的小弟,三年前还送过您上机呢。”
“做事喜欢偷奸耍滑的小鬼东?现在都成话事人了,可以啊。”
潘辉嘴角挂着慵懒不羁的笑容,懒洋洋道:
“我的小弟呢,一个都没来?”
此言一出,来接机的两名小弟霎时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
“辉哥,自从您去了灯塔国,地盘让波哥他们接手后,您的手下走的走过档的过档了。”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潘辉并未有丝毫发怒的样子,反而惬意点点头:
“不错,能屈能伸才有前途嘛。
不过既然我回来了,燕鸟也该归巢,打个电话给他们。”
告士打道,世纪茶楼,一楼大厅。
虽然此刻还算晚餐时间,但整个大厅除了一桌,寂静得有点过分。
“阿坤,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吗?”
项文龙坐在谈判桌一边,似笑非笑看着靓坤那边:
“洪兴十二位话事人,来了几乎一半啊。”
此刻茶楼大厅泾渭分明坐着俩伙人,俨然有种势均力敌意味。
在项文龙身后,除了鬼东外,还有謿州炳、巴渣、蛇夫等五虎十杰的其中三位。
他们或懒洋洋、或面带冷笑的打量着对面的洪兴众人。
世纪茶楼虽然是两不管地带,但这里毕竟靠近洪兴地盘,算是半个洪兴主场。
此刻除了靓坤外,肥佬黎、恐龙、靓妈、陈威霆等话事人一应在场。
就连一向左右摇摆的巴基,这会儿也来露面。
靓坤脸上笑容不变,对项文龙言语中的嘲讽混不在意。
新记佐敦区的地盘如今在洪兴手里,对方要是一点脾气都没那才可怕。
靓坤习惯性掏掏裤裆坐下,懒洋洋道:
“龙哥,今晚既然你开到口要谈,我洪兴当然要给足诚意,不然别人说我们不尊重你新记啊。”
项文龙即使城府再深,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愠怒。
连东莞仔都不叫来,只让一群外人来谈,这算什么诚意?
而且之前他让疯刀豪打电话约靓坤,对方一推二五六,说暂时没空要去探望受伤小弟巴拉巴拉。
这般推迟两天,靓坤一开口又指定湾仔这边作为谈判地,等自己上门。
对方这般所作所为,摆明就是做样子给江湖人看,洪兴这次不但出尽风头,还逼得新记主动谈和。
今晚洪兴话事人几乎来一半,但最主要的人偏偏不来,更是让他难堪。
但这个时候,项文龙只能先忍着。
谈是必须要谈的,即使己方想要找借口打代理战,也得谈一次。
搞成现在这副局面,要怪只能怪丧波那个扑街,揷旗踩场占不到丝毫便宜不说,还丢尽地盘和新记脸面。
“行,那就闲话休提。”
项文龙放下茶杯,盯着靓坤:
“上次冲突起因我就不说了,大家心知肚明。
两个堂口厮杀,有死有伤很正常,但东莞仔趁着丧波入狱侵占他地盘不说,还找槍手干掉他,是不是做得过分了点?”
“龙叔,槍手这件事无证无据啊,谁晓得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呢?”
见靓坤没有接话,陈威霆站了出来:
“而且既然是两个堂口恩怨,大家各凭本事揷旗,谁敢保证一定能打赢?
上次丧波哥集结一千多小弟,攻打我们笙哥九百不到的人马,这样都打不下能怪谁?
倘若这样都算过分,那整个江湖不用打打杀杀,直接太公分猪肉好了。”
见靓坤小弟开口,项文龙靠在椅背上,不屑一答。
身后叼着香烟的巴渣,瞥了一眼陈威霆:
“洪兴新上位的?没点见识就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