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要不是你们洪兴动用燃油瓶这种违禁品,还在半途搞偷袭,丧波会输得这么惨烈?
换成正常的江湖对决,只怕现在洪兴湾仔地盘已经全部易主了。”
恐龙是个急性子,不耐烦囔道:
“怎么,你们一千多人踩过界难道是假的?
东莞仔那边连一千人都不到,丧波这样都能打输,挑这种借口有什么意思?
是不是得让东莞仔的人马排好队,等你们砍才算公平?”
“公平你吗,是不是觉得我新记没人了?”
作为丧波的死党盟友,鬼东顿时勃然大怒,拍桌吼道。
恐龙挖了挖鼻孔,鄙夷道:
“说好的两个堂口单挑,打输了让你很没面子?”
鬼东猛的掀桌站起,指着恐龙冷冷道:
“你他吗很叼啊,有种跟我打。”
恐龙怎么可能会认怂,扭着脖子站到大厅中间,对鬼东勾勾手:
“放马过来,打输的是孙子!”
巴基、靓妈等哭笑不得。
恐龙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钻牛角尖,明显领会错了意思。
然而鬼东怒上心头,也扑了上前。
要不是被蛇夫拉着,只怕要闹笑话了。
堂堂话事人,对喷不赢赤膊上阵,传了出去成什么样子。
只是经此一闹,现场双方变得剑拔弩张,就差点燃导火索。
靓坤虽然巴不得恐龙大闹一场,将今晚谈判搞砸,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对着恐龙摆摆手:
“这么大年纪了还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今晚龙哥带着五虎十杰来请客,你这样拍台拍凳,别人还以为我们洪兴不懂规矩,回来坐下。”
恐龙就是大老粗一个,对着鬼东那边呸了一嘴,依言返回座位。
项文龙嗑了一口茶水,神色自若放下茶杯,对着鬼东淡淡道:
“别人年纪比你大一轮,别张口闭口打打杀杀,打赢了外人也只会说你欺老凌弱。”
鬼东冷冷盯了恐龙一眼,一言不发踢开椅櫈,重新坐下。
“龙哥,你手下脾性这么火爆,这样很难办啊,不如下次再谈?”
靓坤取出雪茄点燃,脸色始终挂着懒洋洋笑容。
“迟早都要谈的,拖下去没意义。”
项文龙吹了吹浮上杯面的茶叶,淡声道:
“丧波被枪杀一事先不说,这次他打输丢失地盘是事实。
这样,我个人出一千万换回十条街,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龙哥真够仗义,一出手就是千万。”
靓坤伸出大拇指,话锋一转:
“要是换作以往,我百分百点头赞成。
但这次我洪兴残废致死二十多人,受伤超过两百,还有上百人被差佬拘进去.
善后的各种安家费、汤药费、保释费等,加起来很是令人头疼诶。”
靓坤东扯西扯一圈,对着项文龙摊摊手:
“你看,一千万估计补不上缺口。”
“按坤哥你这样说,难道我新记的死伤不是人?”
染着绿毛的巴渣嗤然一声,嘲讽道:
“真要算死伤,我们这边被燃气瓶炸死、被泥头车撞伤的绝对比你们洪兴多。
这些费用你找我们新记要,我们找谁要?”
“以事论事,你这话明显不对啊。”
靓妈毕竟与杜笙有合作,反驳一句:
“上次是丧波強行踩过界的,阿笙被动防守反打回去而已。
丧波没本事守住地盘,怪得了谁?
你们张口就想要回地盘,其他社団还以为我们洪兴是软柿子随便捏呢。”
项文龙伸手压下想要说话的巴渣,看着靓坤:
“一千万不够?那你说个数,要怎样才能返还佐敦区地盘。”
靓坤沉吟一下,将圆形茶杯口倒扣在桌面,推到项文龙面前:
“龙哥,你认为如何?”
项文龙脸上看不出喜怒,盯着靓坤道:
“阿坤,你真敢开口啊,看来没必要谈了。
丧波虽然死掉,但他死忠兄弟不少,这次我不干预,也有大把人给他报仇。”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疯刀豪靠上前,对着项文龙低声道:
“大佬,癫辉已经走出香江机场了。”
项文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最后对靓坤道:
“与其用一个亿赎回佐敦区地盘,还不如给手下上位作安家费汤药费,说不定还能听个响是吧。”
靓坤似乎听不出威胁,笑容灿烂站起:
“既然龙哥没时间,那下次再一起喝茶喽。”
等新记所有人撤离出去,靓坤目光变幻不定,吩咐道:
“打电话给东莞仔,就说新记不会善罢甘休,有人接手丧波的恩怨,让他注意一点。”
与此同时,九龙城寨。
刚升格至兵器擂,负责其中一个擂主事务的孟波,难以置信盯着最近助他上位的冷虎:
“你知道坐稳兵器擂主一年能赚多少钱吗,不低于千万!
现在跟我说要放弃擂主返回新记?你特么神经病吧!”
冷虎二十七八年纪,国字脸,看起来老实巴交,但身材比普通人足足健壮一圈,手臂粗如别人大腿。
他见孟波激动得要跳脚大骂,语气淡漠道:
“孟经理,当时我签在你手下打拳时曾说过,只要我大佬返回香江,我就脱离这一行回去跟他。”
孟波动作一滞,反而惊疑不定:
“癫辉回来香江了?”
冷虎微微点头:
“刚下的飞机。”
孟波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
“项文龙发什么疯?竟然同意让癫辉回来?”
冷虎沉默不语,显然去意已决。
孟波脸色复杂无比,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一位兵器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