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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周把事都安排好,随即便要走了。
“你很忙吗?为何不能坐下来谈谈?”宁彤跟张周到了铺子的店面内,很急切说了一声。
张周回过头看着她。
不知为何,张周心里又觉得,好像先前脸上抹得跟猴屁股一样的宁彤,反而更加淳朴能入他的眼。
仔细想了一下,大概那代表一个正在为事业忙碌的女人,也算是这时代女人身上很难得的品质了。
张周道:“我没骗你,你那个陈家妹妹现在跟我做事,我是霸占了她的产业,但没霸占她的人,我家中娇妻美妾,没必要去找个绝户女吧?”
“那她……现在好吗?”宁彤似也感觉到真心错付,却还想知道陈家女是背叛了她,还是无奈离开她。
张周也就不愿意去打击宁彤的自尊心了。
“她现在是在赚钱还债,如果她不找你的话,就不至于欠那么多外债,你害了她,但也间接帮了她……我现在需要经营矿场,必须要有人出来当幌子,她作为商贾出身,很适合来帮我,但你……就不适合了。你也知道是为何。”张周道。
宁彤脸色气鼓鼓好像是青蛙一样,道:“因为我是官宦出身!”
张周道:“所以你适合经营这样的铺子,甚至帮我做点旁人做不了的事。好好照顾里面那位小莲姑娘,照顾好了,以后还能有联系,等于说你下半辈子的饭票就有了。”
“何为饭票?”宁彤蹙眉。
张周耸耸肩:“相当于金饭碗了吧。”
在张周看来,如果宁彤能跟皇帝未来的妃子成为闺蜜,以后甚至能出入宫门,把她的胭脂水粉生意做大做强简直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她将获得一种他人所不能获得的政治资源,对于她这个想在社会独立的女性来说,这种资源是无可替代的。
暗示到这份上,张周心想,还是靠你这蠢女人自己去琢磨吧。
一边想当新时代的女性,一边却又没什么社会经验,大概就是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红颜了吧。
……
……
皇宫内。
张周跟朱祐樘汇报了自己的“成果”。
当朱祐樘知道自己的“爱妃”已经有了新居所时,似乎心又飞到了那边……这就不得不让张周琢磨一下,是不是朱祐樘惦记的不是他的爱妃,而是宁彤?
“秉宽,事不宜迟,今天朕就带你去见皇后。”
朱祐樘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纳妃的壮举。
张周道:“陛下,事要一步步来,要让皇后娘娘相信某种天命,必然要先给其创造一种印象,岂能一蹴而就?”
“哦?”
朱祐樘眼前一亮。
突然曾经的妻管严,大明
“陛下,请恕臣无礼,现在臣就要教陛下说一些话。”张周道。
“快,跟朕说。朕如你所说便是了。”
……
……
端敬殿。
朱厚照吃过中午饭,整个人闷闷不乐的,却被告知张周来了。
他也只是稍微提起一点兴趣……因为张周最近也没给他带来什么好玩的,每次来也不过是按照既定的流程给他上课,所教的也都是那些四书五经的内容。
“张先生,咱今天能讲点不一样的吗?”朱厚照都没起身相迎,只是坐在那,昏昏欲睡望着张周。
张周道:“恭喜太子,你出师了。”
“啥?”朱厚照瞪起眼来。
张周也是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叹口气道:“我能教的东西,基本都教完了,不能教的东西,也要等你过几年再教,所以咱的师生情义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你……”
朱厚照气呼呼道,“你说什么鬼话?就算经义什么的我都学会了,但经史子集那么多内容,你怎么就敢说教完了?再说学习不是温故而知新吗?”
张周心说,你还知道温故而知新?
就你这材料……谁当你先生都是一种晦气的事情,你就说给你当先生那些人,谁落着好了?
“太子,那些知识交给东宫其他的讲官给你讲便可。臣所能教的,跟他们没什么不同,以后也就不必来烦扰。”
“但他们教的,本宫不爱听。”
“陛下说了,太子不能用心向学,那就关起门来教。”
“张秉宽,你很无礼知道吗?自己教不会,就想挑唆父皇关本宫的禁闭?”朱厚照气急败坏。
但他就是对张周无计可施。
“那臣可管不着,臣的任务就是教会太子一些必要的知识,现在基本完成了,臣未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完成,那就是去平定草原,未来也不可能静下心来给太子授课。”
张周说到这里,朱厚照先前的那种消极情绪一扫而空。
朱厚照屁股仍旧在自己椅子上,却是拖着椅子往张周这边靠了靠,问道:“那咱能不能一起筹划?”
“没门!”张周道。
“你!”
朱厚照发现,今天要跟张这艘正常交流都不容易。
张周道:“太子,是这样的,你现在年岁尚且不大,大事上也不能做主,如果我进展快的话,三五年就把草原平定了,那太子就只能……”
“够了!”朱厚照怒道,“张某人!你就说吧,你到底要本宫做什么,你才能……不在三五年之内平草原?”
“嘿,你是想破坏陛下的计划吗?”张周皱眉道。
朱厚照一怒之下,差点想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弑君杀父吧?这样我就当了皇帝?然后你就可以帮我平定草原,建立千古留名的功业?
张周道:“太子,以后我若在京,一个月大概也就只能来一次,一次见面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授课是没法授课了,也不过是来跟你插科打诨聊聊人生理想。”
朱厚照:“……”
“你想出宫见我呢,基本是不可能的,陛下知道你有逃出宫门的想法,以后还会加派人手过来守着,你一门能出得去,二门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