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别想了!你这身子板,太好认了。”
“……”朱厚照继续无语。
张周道:“不过呢,我倒是新接了一个差事,等你十二三岁之后,可能会教给你一些马背上的知识,这是陛下特别恩准的。现在说起来还太早。”
朱厚照气呼呼道:“你今天是来告辞的?”
“没告辞啊,都说了以后还会来,以后就算我只去乾清宫,那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子不要说得好像咱是要永别了一般。”张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一旁站着的高凤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问道:“那先生,今天就算是最后一堂课,您可多给讲讲。”
张周道:“算了吧,草原又赢了一场仗,潢水大捷,消息刚传到京师,现在沸沸扬扬,我没那么多时间放在教导太子四书五经了。”
“啊?大捷?什么大捷?又打胜仗了吗?你……你怎么不早说?”
朱厚照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张周摊摊手道:“太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可惜啊,帮不到我的忙,没法与我并肩作战。而且太子的见地也不咋地,这学问才是平草原的最关键要素,光给你讲兵法,你不知典故,也不知史,如何跟你讲?又如何与你商讨?”
“你……你……”朱厚照此时再笨,其实也有点意识到,张周这是变相在劝学了。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不学,我不跟你玩了。
指望我以后教你?
对不起,本张某人现在这么牛逼,指哪打哪、打哪赢哪,现在不需要教你个太子来获取什么荣誉,跟陛下混不比跟你个熊孩子混更好?以后你学问学不好,咱就形同陌路。
谁说让你这臭小子好好学习,只有天天来见面,每次还要看你这小子脸色,这一条途径?
东宫讲官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还要受你的气。
但本张某人不用受气。
哼!
不服?
给老子憋回去!
高凤急忙顺着话茬问道:“那要是太子的学问精进,能跟得上张先生的兵法韬略,是不是您就会再教导太子?”
“看心情。”张周道,“这么大的孩子,在我家里,也不过就是个成天挨揍,却还总纠正不过来的熊孩子。太子想好好学?还能跟得上我在兵法上的节奏?算了吧!”
“张秉宽,别以为本宫不知你是在用激将法!”朱厚照继续气急败坏。
张周一脸不屑道:“你学不学,也随你心情,你学不好与我何干?大明的治国若只靠吹牛,那将来朝上是否有储君在,也无妨。”
“欺人太甚!”朱厚照张牙舞爪。
张周霍然起身,人已经在往外走:“对了太子,再通知你一声,本人呢,最近可能还有点差事,就是要推算大明的国运。年前事太多,也就先不来了。你好自为之。”
“最好这辈子都别见!谁稀罕你?”朱厚照赌气不去瞧张周,更不相送。
张周点头道:“那就好,下次见面时,别是太子已成年。咱山水有相逢,希望将来还有机会一起坐下来探讨治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