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又喜欢装逼，甚至还自称是三首名诗的作者，以至于他朱厚照也成了众学子中不大不小的名人。
“不知所谓。”
说话倒也算得体。
孙澈见朱厚照还要去争论，急忙拉一把道：“走了。”
或许就算真是程敏政写的诗，他对你起了爱才之心，就把诗的署名权让给你了呢？
“不用。”朱厚照一脸悠然自得，站在四层楼的亭台上望着远处，张开双臂有往下跳的意思，吓得孙澈等人赶紧走上前随时准备拉一把。
“不知死活了都！”
他们腰间没有别武器，不过宅院之内其实已有锦衣卫入驻。
差不多就是逐客令了。
公冶平大声道：“之前不是有人还说，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写好了那三首诗？现在怎么销声匿迹了？感情是知道阴谋被人揭穿，不敢出来争了？我们这位小公子行的正坐得直，不畏他人眼光，让那些窃占他人文名的人出来亮个相？”
“算了，不提。”朱厚照讳莫如深。
程敏政一看到朱厚照，也是吸口凉气，至于吴雄没见过太子，但之前就得到张周的授意，也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人了。
牟斌和萧敬都能听出来。
程敏政闻言，不由往张周那边瞅一眼。
“好，好啊。咳咳……这是太子写的吗？”朱祐樘对儿子的管教是有些疏忽，但儿子什么水平，他还是知道的。
孙澈三人嘴上这么说。
张周道：“那三首诗是出自太子之手，奈何世人总有想窃占文名的，程侍郎会相助于太子，将本该属于太子的名声，合理归还。”
“不适合我，就适合你们了？”朱厚照最近跟人斗嘴斗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朱厚照一点也不客气。
朱祐樘道：“只要不在皇宫里，各处还有什么差别吗？反倒是在民舍中，更不易为人察觉吧。”
他本来就怀疑那三首诗是张周当枪手给太子写的，听太子此言，他更确信无疑。
宅院内。
朱厚照道：“书生嘛，都没原则的。”
吴雄一直有上位的野心，奈何机会不大，南京城里也在磨灭意志。
程敏政这边还好说，吴雄这边则手足无措，即便张周嘱咐过不能人前泄露太子的身份以免令太子陷入危险，但他双膝还是有些酸软。
在文会上丢了面子，被程敏政针对，这对一个十岁的小读书郎来说，可是毁灭性打击。
“另外……太子于南京城内，写了三首诗……引起轰动。”牟斌这才把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扯淡的事，说出来。
胡峰几人下来之后，才发现这宅院的规格，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皇宫。
刘贵是知道朱厚照身份的，一听差点跪下来给朱厚照磕头，但好歹他现在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怎么说也跟着王守仁打过威宁海之战，跟着唐寅在朝鲜国度汉阳城完成政变，腥风血雨都经历过，这会心理素质也提高了很多。
也不怪朱祐樘，主要是张周做事，从来没有办砸过。
就好像把他的诗说成是自己写的，也是一种手段……就是欺负他势单力孤。
这条贼船……值得上。
朱祐樘兴奋便想看看儿子写了什么大作，居然能在南京城里轰动？
但感激之情还是有的。
……
“记不起来了，或许是跟故人相像吧。”
别说是儿子……当世有人能写出其中一首，怕也是能扬名天下了。
牟斌道：“据传……的确是为太子所写，但有人却说……此为其所作……杨公公派人调查过，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此……的确是出自太子之手。”
“咳咳咳……”
朱祐樘一边兴奋到咳嗽，一边其实也明白。
什么出自太子之手……其实儿子就是占了别人的便宜，而那个人……除了他推崇的秉宽之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