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吧。”
……
……
翌日清早。
众大臣还在准备入宫参加朝议,却被告知当天辍朝一日,具体原因也没说,有的人还猜测可能是有什么朝中大事,一直等李荣到来,有几个人围上去问情况,才得知是因为皇帝身体原因而辍朝。
“陛下最近应该多加休息。”刘健提醒道。
李荣笑道:“刘阁老,陛下有吩咐,最近朝中能处置的事务,不必什么事都往上奏,尤其是六部之事,也不必事事都请示于陛下。”
刘健道:“之前留中的几份奏疏,不知几时能批下来?”
“不着急。”李荣继续在笑着,“陛下最近每日都处置国事到很晚,已经有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您不是也说了,让陛下应该注重龙体吗?”
刘健不再作声。
马文升凑上前问一句:“西北军功犒赏等事,为何一直不见兵部有奏?”
“也在等。”李荣解释道,“涉及到功过赏罚,不单纯只是犒赏,甚至连厂卫的人也在忙,回头朝上会给诸位一个解释的。还请诸位先回吧。”
这是在提醒在场之人,西北的事,可不是一个论功行赏能解释的。
背后还有论罪当罚的缘故。
要论定起来,就不是随便按照西北的上报,盖个印章就能解决的。
甚至连东厂和锦衣卫都要参与其中,而最倒霉的,很可能就是此次领军的朱晖。
等李荣在众人簇拥下离开。
谢迁才好似质疑一般道:“西北领兵的都还没回来,各处调遣的兵马都还没安置好,现在就要论罪,怕是早了点。”
张懋腆着脸凑过来道:“于乔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说,军中有人敢闹哗变不成?”
“稀客啊。”
谢迁瞅了瞅张懋。
最近张懋也一直称病不上朝,难得来一天,还正好遇到辍朝,谢迁嘴上也是不饶人。
张懋道:“都督府中人,个顶个也是忠臣,大明朝上下,可不是只有诸位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语气很冲,连谢迁这样头脑精明的,也没明白过来张懋上来冒这么一番话有什么意义,难道现在不应该是同仇敌忾,一起对付张周的强势碾压?
以前是防备张周崛起,现在你们都督府的人还有资格跟张周叫板吗?
你张懋现在还不是被人拿捏?
等张懋与几个武勋走了,谢迁不避嫌撇撇嘴道:“火烧眉毛了,也不知道谁该着急。”
李东阳道:“都到这步田地了,或许英国公也该知道,态度比立场更重要。”
“态度……立场?有何区别?”谢迁当面就问起来。
你李宾之也是奇奇怪怪的,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批评我,有必要?
李东阳淡然解释道:“表现在外的,自然是态度,而内心的立场,谁又关心是如何呢?”
谢迁吸口气,瞬间就明白了。
这话不是对他谢迁说的,也不是对武勋说的,更好像是让周边几个文臣知道张懋现在的处境是如何。
张懋现在就算是内心把张周恨透了,也恨不能把张周给打压下去,让旧勋臣重拾旧山河,但也知道现在皇帝要的态度就是武勋跟文臣之间的对立,就是让他们依从于张周。
所以张懋宁可冒着得罪传统文臣的风险,也要把对立的关系给摆出来。
张老头也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