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温了我最爱的美剧,里面的主角格格利亚的童年玩伴是一只山羊,我觉得这倒和我有几分相似,因为我整个童年的玩伴都是狗,而且不止一只。(我觉得如果被我童年的小伙伴们看到了一定会大声的质问我,你骂谁呢?哈哈哈哈,这里我说的是真的狗狗,是四只脚有尾巴的哈。)
在我记事起,我家就有狗狗,听我姐说我家第一只狗是一只大白狗。那是在一个大雨天,老爸领着我们几个从外婆家往回走,路过一片森林,看见林中有一只白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在林中躲雨,老爸开始以为是狼,后来壮着胆子去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只大白狗,老爸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大白狗自己在林中也不是个事呀!于是解下腰带当成狗绳,牵着它回了家。
这大白狗待人极其温顺,别看是初来乍到,可它是真的把这当成了家,也没嫌弃我们家穷,给什么吃什么,看家护院,陪我们玩,从来没有耍过脾气,二兰开心坏了,觉得我爸捡了个宝。
可好景不长,我爸从狗市里领回了一只叫露露的猎犬,听说是外国人养的狗,他们在口岸以物换物换回来的,后来又经过多家转手,最后转到我们这边的狗市,机缘巧合卖给了我爸。我爸高兴的不得了,他太喜欢大狗了,这狗又大又壮,浑身都是肌肉,就像狗界的健美运动员。
我爸悠哉悠哉的领着猎犬露露回来的那天,二兰是不高兴的,二兰觉得有大白一只就够了,干嘛又领回个庞然大物呢?况且这犬看上去跟大白是截然不同,眼神里透露着狠意,二兰不让我们几个靠近它。
露露来了以后,大白也被我爸拴了起来,露露不像大白那样自来熟,它不和任何人亲近,对谁都警惕,老爸喂它食物时,它也会发出低吼声,总想着偷袭我爸,我爸总觉得狗喂喂总能喂成自来熟的,他偷偷的给露露开小灶,而这一切大白都看在眼里。
大白变了,它不活泼了,也不和我们玩了,它也不摇尾巴了,就连吃饭也是象征性的吃几口,一整天中大半的时间都在爬着,偶尔抬头看看趴在它对面的露露。
一个雨夜,大白挣脱了脖子上的束缚,离开了。我猜是我们让它寒心了。我问二兰:“大白还会回来吗?”
“不会”二兰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我不死心。
“永远不要觉得它们傻,觉得它们什么都不懂,哑巴出身的玩意,它没法说出来,但你永远不要小瞧它们,它也会嫉妒,狗与狗之间也会互相争夺主人的爱。”二兰又说道:“放心吧!大白那么聪明。它知道它要什么,它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白离家出走后,露露成为了家里唯一的狗狗,它得到了我爸全部的爱,也没变得温柔,相反它却变得更加凶猛了。我爸到处给它搜罗好吃的,露露是好吃的我照单全收,想让我臣服于你,那是万万不能的,无论我爸怎么喂,露露始终是它来时的那般。我爸终究是没能将露露喂熟,在一次投喂险些将我爸咬伤,我爸算是醒悟了。
我二婶婶娘家弟弟路过我家,一眼就相中了露露,说什么都要用他家狗和我们换,我爸二话没说答应了,就这样,我儿时的一号玩伴闪亮登场。
用露露换黑子,是我爸少有的明智之举。黑子是一只退役犬,全身黝黑,听说它祖辈上有混狼的血统,它没有狼那样狂野它性格温顺又懂得很多口令,叼个鞋呀!衣服什么的,这都是小意思。曾有人和我爸开玩笑,骂我爸几句转头就骑着他的大二八要跑,我爸一声令下,黑子就将那人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那人连连求饶,我爸叼个小烟,拍拍黑子的头,骄傲极了。
黑子对我们三个小朋友也是非常温柔的,黑子更是我的保镖兼保姆,小时候只要赶上农忙,我爸负责开车,我妈在车上装车,我两个姐姐在车后扶收豆子,我和黑子在家负责后勤工作,黑子主要负责保护我,二兰不让我做饭,她只让我在家喂喂小鸡小鸭。
我年龄小,也没有锅台高,二兰怕我烧火做饭不安全,不让我做饭,可我对自己胸有成竹。我先去门外伸着手,试一试有没有风,有风天我是不敢做饭的,小时候我们住的都是土坯房,大风天大人都不敢做饭,因为锅连着炕,炕连着烟筒,常年烧火做饭会产生一种叫做焦油的物质附着在炕洞里,平时烧火倒无妨,但是大风天容易将火星吸入炕中点燃焦油,焦油一旦点燃,就会从烟囱内往出喷火,这种现象,我们老话叫做“没烟桶”,而农村的土建房大都是毛草做的房盖,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整个房子都容易被点燃,所以我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谁家没烟桶了。
发现门外没有风,我就敢大胆的做饭了。我拿了两块砖头垫在脚下,这样我便能够得到锅台,更方便我做饭炒菜。我炒着菜,黑子负责看灶坑里的火是否烧出来。往往火要烧出来时,它都会汪的一声,我也就能及时发现,我们两个配合的也算是天衣无缝。二兰他们回来时,我早已累的抱着黑子在炕上呼呼大睡。锅里已做好了饭菜。灶坑门口也用砖堵的严严实实。
黑子又懂事又乖,村里人都喜欢它,都求着老爸,说如果黑子下小狗崽儿了,一定要给他们留一只,但基本他们都留不到。我也是奇了怪了,平时都没有人跟我爸联系,也没觉得我爸有那么多外村的朋友,但一但黑子生小狗崽儿,他们不知得那儿得到的消息,成群结队的跑来我家,都求着我爸分它们一只小狗崽儿,我爸拉不下面子就把他们推给我,我死活不给,我爸又替他朋友求我,我也不懂我爸这是什么操作,最后他们一人抱着一只小狗崽满意而归。
后来黑子年纪大了,也就不生小狗了,当我们都以为它老的不会再生小狗时,他居然生了一个单胎,是一只小牙狗。小牙狗不像黑子一样,它全身都是黄色的,唯有脖子下面有一撮白毛,我很喜欢,甚是欢喜。不出所料,黑子生小狗的事儿又被他们知道了,又开始上我家来要狗了,我全部回绝,谁都不给。可我最终也没能将它养大,它误食了邻居家的耗子药,死掉了。老人说家里的老狗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时,会留下一血脉,继续看家护院,而黑子最后的血脉我也没能保护好,我气的大哭。
小黄死了不久,我家养了好久的母猪也死了,留下了两只还嗷嗷待哺的小猪。黑子奇迹般的将小猪搂入怀里,喂小猪吃奶,做起了小猪的奶娘。二兰不让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