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听到这话一愣,慌忙地捂住自己的嘴,他愤怒地看向沈落溪,“你是太医,难道连这点小事都治不了吗?”
“还是说因为本王不是父皇,你就不想帮本王治!”
他大声地斥责着沈落溪,可因为牙齿漏风,声音有些含糊。
沈落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青王殿下没有生病,我如何医治?”
青王一愣,有些下不来台,他阴沉着脸看着沈落溪,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沈落溪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转身看向商康宁,“今日发生了不少事,不如我们还是下次再喝茶吧。”
“到时候我请太子殿下,当是今日的赔礼。”
商康宁笑了笑,“今日之事也不是溪太医的错,溪太医不必自责。”
“至于二哥的事,孤会替你说几句的,二哥虽有些急躁,但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子,溪太医别放在心上。”
沈落溪笑笑,“太子殿下的意思我明白,那就劳烦太子殿下了。”
“小事而已,溪太医早些回去休息吧。”
商康宁说罢便带着侍卫离开了,沈落溪眼睛微眯,随即将视线落在箫越泽身上。
萧越泽对上她的视线,垂在两旁的手紧了紧,面上还保持着平静。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青王下手太危险了,日后再动手挑个稳妥些的时候。”沈落溪说道。
箫越泽愣了愣,他垂眸看着沈落溪的脸庞问,“将军不斥责我太冲动了吗?”
沈落溪勾轻笑,“你的确很冲动,但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我也不好过多责备你。”
“他们只是骂几句而已,我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日后这样的时候不会少。”
既然在商康宁和青王之间周旋,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少。
沈落溪抬眼看向萧越泽,却看到他垂头不语,“怎么了?”
箫越泽低声道:“看着将军被人骂,比刀子扎在我身上还难受……”
听到这话,沈落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抿了抿嘴,暗暗轻叹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萧越泽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
青王府。
此时府里鸡飞狗跳,不必进府都能听到青王斥骂的声音。
“本王把你们来不是为了听你们说做不到的!赶紧给本王想办法!若想不到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出王府!”
商康宁一来便听到了这样的话,他抬手拦住了门房,用眼神示意不必通报。
门房见他抬脚便要往里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当没看到。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房,得罪不起太子。
商康宁不疾不徐地往里走,顺着青王的声音走进了一个院子,入眼便看到几位太医正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青王就站在他们面前用自己漏风的嘴,一刻不停地骂着。
青王听到了脚步,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的小厮过来打扰他,结果一抬眼便看到了商康宁。
他脸色一沉,大步走到商康宁面前,“你来做什么?”
几个小厮是有眼力见的,在商康宁开口前赶忙带着太医离开了。
院子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商康宁浅浅一笑,“二哥府里的小厮果然了解二哥,知道要是再不离开,怕是要听到不该听到的话了。”
“既然这里没人了,我们说话也不必顾忌了,孤今日来找二哥,是为了让二哥对溪太医高抬贵手的。”
青王冷笑,看向他的视线多了几分不屑,“本王想要怎么做,和你没有关系,我们都想拉拢她,自然是各凭本事!”
“你若是怕争不过本王,就别来碍事!”
商康宁暗暗攥紧长袍下的拳头,指尖深深刺入掌心,但他面色如旧,嘴角依旧挂着从容的笑,“孤自小便比不过二哥,若是二哥能念在兄弟情谊上高抬贵手,孤自然喜不自胜。”
“不过孤想说的是另一件事,省得溪太医不小心冲撞了二哥。”
青王眉头紧蹙,“你有话便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商康宁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随即轻叹道:“方才二哥离开后,溪太医和孤说了一件事,她说……”
“二哥派人刺杀她,想要了她的命。”
青王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本王何时做这样的事了?”
商康宁摇摇头,“溪太医和孤说起这件事时,孤也是不信的,还替二哥解释了一番,只是溪太医并不相信孤的话。”
“她笃定刺杀的人便是二哥,还说明日进宫要将此事告诉父皇,可惜溪太医是个有主意的人,即便孤劝了许久,溪太医依旧坚持。”
话音落下,他还无可奈何地看向了青王。
青王本就是个急性子,根本不管其中虚实,立刻大骂起来。
“她竟然敢编排本王!看来她一点都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商康宁立刻劝道:“二哥别生气,溪太医肯定是误会了,明日孤会再去找溪太医说说的。”
“虽然孤和二哥在朝堂上有所分歧,但我们终究是兄弟。”
青王根本不理会他的话,满脑子都是他对沈落溪的不满。
他冷冷看向商康宁,“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可以离开青王府了。”
商康宁急忙说道:“二哥别生气,溪太医生于乡野,是个性情中人,何必将她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
青王的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听到他这么说,更加火冒三丈了。
“她以下犯上,编排本王,本王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他冲着商康宁怒吼道。
他气得涨红了脸,商康宁想要再说几句,却被他不客气地赶出了青王府。
商康宁站在青王府门前,看着大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关上,脸上也不恼,嘴角还泛起了一抹笑。
一旁的侍卫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还要帮青王殿下一把吗?”
“不用了,盯着些便是。”商康宁淡淡道:“孤和二哥做了这么多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