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突然听到顾寒这么急切地喊叫,吓了一跳,连忙推门进来。
顾寒指着怀中的韩瑜然,满眼焦急,“她昏倒了!”
顾一、顾二和李神医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韩瑜然昏倒,顾寒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都有些愣神。
李神医上前搭了搭韩瑜然的脉搏,沉吟一下说道:“绝代散的试验方损耗太大,三夫人身子虚弱。她刚才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气极攻心,一下子昏厥了。这病倒是不难治,只要进补就可,只是……”
“要用什么补?”顾寒问道。
“无非是些人参鹿茸之类的滋补品!”李神医答。
“顾一顾二,你们去外头药铺找找,有没有百年以上的人参鹿茸,多买些回来!”顾寒吩咐。
李神医摇头,“如今大雪封城,这些东西早没了。为了替你疗伤,我已经让顾一顾二搜罗了京城所有的药铺,都没找到一根!”
顾寒拧眉沉思,“宫里一定有,我这就进宫去找太皇太后。”
“你身子这么差,不能到处乱跑,不然又要雪上加霜。就算找到,你自己更需服用,否则……”
李神医还要絮絮叨叨说下去,顾寒已经不耐烦了,对着顾一招手,现在就为我更衣!”
顾寒将韩瑜然轻放到床榻上,刚起身站起,突然身子失重,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顾二赶紧上前扶住,说道:“主子,您先顾着自己好不好?您药还没喝呢?”
顾寒心急,“回来再喝!”
顾一只能拿着衣服过来替主子更衣。
李神医拿了银针在韩瑜然头部连扎几针,不一会,韩瑜然张开了眼。
顾寒走到床沿,低下头俯身对她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见一下太皇太后。”
他刚想走,韩瑜然一把拉住他衣裳,盯着他依旧绯红的脸颊和猩红的双眼,问道:“你的药喝了吗?”
“还没,回来再喝!”他转身要走,又被韩瑜然拉住。
韩瑜然心中有气,但看到顾寒一脸病态,脸上一个清晰的掌印,走起路来脚步歪斜的样子,知道病得不轻,治病要紧,说道:“为什么不吃药,发高热很好受吗?”
她坐起身子,吩咐顾一,“你快去把药端进来。”
顾一出门去端药,李神医和顾二看出这两人有话说,连忙走出屋子。
顾寒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恼地哼一声,答道:“不会比我看见你钻进别的男人屋子里更难受!”
“叶世子受伤了!”
“我也受伤了!”
“你有人照顾!”
“我不要他们照顾!”
韩瑜然哦了一声,“原来你是吃醋了,耍苦肉计呢!”
“没耍!”顾寒不认。
“没耍为什么不吃药!”
“我怕苦!”
“骗鬼呢吧?挨刀子都不怕,还怕苦?”韩瑜然嘲笑他。 这当儿,顾一把药端了进来,他审时度势地看了一下屋中的两人,把药碗往桌上一放,人赶紧溜出去。
韩瑜然端起药,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着,最后轻啜一口药汁,试了试温度。
顾寒盯着她做这一切,嘴角弯了弯。可下一刻,他脸色阴沉,问道:“叶霁远那小子看大夫了吗?”
韩瑜然点头,“看了!”
“大夫给他开药了吗?”顾寒又问。
韩瑜然奇怪地瞟了顾寒一眼,他这么关心叶霁远干吗?
开了!”
“那他也喝药了?”顾寒声音有点冷。
“喝了!”
“你喂的?”顾寒声音更冷。
“他手臂上有伤,无法自己喝!”
“你也这么喂的?”顾寒快气炸了,她竟然用自己的嘴去试药汁,然后再把自己试过药汁的勺子伸到那小子嘴里。
韩瑜然意识到他话中有话,不免嘲笑,“有些人做梦都叫着什么‘晓晓’,还在梦里和她亲呀亲的,怕不是做了场那什么梦吧?怎么有脸说别人的?”
顾寒尴尬地咳了声,解释道:“你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叫得那么大声,恨不得把我耳朵都震聋了……”
“我明明亲的是你,就算做春梦也是和你!”顾寒死不承认。
“求你了,顾大人,别恶心人好吗?来,这事过去了,咱只喝药不说话!”
他舀了一勺药汁贴进顾寒唇边,“喝吧!”
顾寒不为所动,“你告诉我,你真是那样喂那臭小子喝药的?”
“是又怎么样?”韩瑜然不甘示弱。
顾寒双眼里闪出冷厉,“若是,我马上就过去杀了那小子!”
他呼地一下站起身,这次既没踉跄,也没气喘,行动敏捷地拔下兵器架上的佩剑。
韩瑜然一见,有点心慌,这狗男人就是爱疯,不顺毛捋,真会出事。
她赶紧起身,踮起脚尖,亲亲顾寒的脸颊,“没有啦,我刚刚故意气你的!”
顾寒低头看着她好看的小脸,“没骗我?”
她拼命摇头,“当然没有啦,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你会不会为我吃醋!”
顾寒眸色一冷,“别自作多情,我怎么会为你吃醋,这是男人的尊严。你做我女人期间,必须对别的男人敬而远之!”
韩瑜然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收敛,冷冷地举起勺子递到他唇边,“快喝吧!”
顾寒在桌边坐下,韩瑜然喂他喝完药。他便起身抱抱她,“在这儿等着我,我现在就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韩瑜然也不知道他要去宫中见太皇太后干什么,心想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便不阻止他。
顾寒走出屋门,顾二忙过来说道:“主子,天寒地冻的,你还是坐马车去吧!你病还没全好,不能冻着累着……”
李神医也很不赞成地说道:“三夫人的病并不着急,你休养两日再去也行的!” 顾寒冷冰冰地瞟顾二一眼,“顾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碎嘴子了,再在老子面前叨叨,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