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华院后,青烟问韩瑜然,“夫人,你怎么成全表小姐与三爷了?”
她虽然不解,但相信夫人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韩瑜然笑笑,“不让她嫁给他,又怎知他俩是不是情比金坚,情深似海呢?”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不让李朝瑶嫁给卢迟,反而让她念着他往日的好,不如成全她,让她看清他,生生世世恨他!
二房里,卢迟和李朝瑶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卢迟抱着李朝瑶,低声说道:“表妹,表哥对不起你!”
李朝瑶用手捂住他的嘴,“迟哥哥,瑶儿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你身不由己!”
“表妹,你真好!”卢迟把李朝瑶抱到床榻上,压了上去。
好歹做了三年的恩爱夫妻,两人小别胜新婚,很是一番热烈纠缠。
“表妹,你放心,别看韩瑜然帮着春花,要把她的位份放在你上边,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只不过表面上要做给她看,暗地里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卢迟说着又吧叽亲了李朝瑶一口。
李朝瑶甜蜜地点点头,“迟哥哥,我信你的。我们发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离!”
“表妹,我不会辜负你我的誓言。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扶正,成为二房的夫人!”卢迟发狠地说道。
“迟哥哥!”李朝瑶一声娇唤,刚刚完事不久的卢迟躁动再起,又覆身压了上去。
这个夜晚,两人只顾着发泄压抑已久的对彼此的欲念与渴望,,仿佛这三个多月里发生的一切背叛与抛弃都不曾发生过。
雪灾过后,一切百废待兴,各家商铺也是如此。
韩瑜然的铺子虽然都由胡雪牛负责打理,但她每逢月初,月半,月末都会去铺子看看。
这是胡雪牛要求的,他说韩瑜然是仁济真正的东家,她经常去铺子里看望伙计们,他们干活的精神头儿才更足!
“夫人,今天三月十五,去看哪家铺子?”青烟问她。
三月十五,让韩瑜然的脑子激灵了一下,上一世这年的三月十五是个很特殊的日子,发生了一件她永世难忘的事。
“顾大嫂,你到杨柳巷巷子口等着,如果……”韩瑜然把事情跟顾大嫂交代了一遍。
顾大嫂听完,胖胖的脸上闪起两抹可疑的红云,忸忸怩怩地进了自己屋子。
青烟在一旁收拾屋子,没听清韩瑜然跟顾大嫂说什么。
不过顾大嫂进了屋再出来时,青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顾大嫂穿了件水红的裙子,头上插了好几只珠花,簪子。不仅如此,她还描了眉,画了眼,一张胖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嘴唇上的口脂红得像血,衬得她那两片厚嘴唇像两根肥硕的红肠。
不等青烟发问,顾大嫂艳丽的身姿已经飞出了院子。
“夫人,顾大嫂……她这是要去哪?”青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杨柳巷!” “什么?顾大嫂这是要去接……客?”青烟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城西的杨柳巷是京城的黑窑子聚集地,杨柳巷里进出的每一个女人不是黑窑姐就是替黑窑姐拉客的皮条姐儿。
京城的贵妇小姐们,只要一提杨柳巷就面红耳赤,频频摇头,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和妇女,则是要啐上一口唾沫,或者恨恨骂一声,“脏死了!”
女人们要去城西,必得远远绕开杨柳巷这片地方,仿佛不如此做,她们就会被杨柳巷的污浊之气给玷污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韩瑜然答。
韩瑜然记得上一世,她是在去西市的途中被人劫走的。
“咱们去西市!”
马车经过西市香满园点心铺时,韩瑜然让车夫停下。
上一世的今天,她就是在香满园下车,进铺子去买卢婉最爱吃的桂花糕。
“青烟,你去找顾寒,就说我在西市香满园糕点铺不见了。”韩瑜然低声说道。
青烟愣怔,不解其意。
韩瑜然拍拍她,“去吧,就这么说,他能找到我!”
铺子里人很多,韩瑜然朝桂花糕所在的地方走去。
摆放桂花糕的地方,就在点心铺的后门附近。上一世,她看桂花糕时,被人猛一记手刀击晕,之后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店铺,弄到杨柳巷的一家黑窑子里去了。
她醒过来时,肮脏阴暗的屋子里,几个满嘴酒气的男人正虎视耽耽地盯着他,
其中一个脸上长着大脓包的男人脱光了上衣,正在脱裤子。
旁边三个人淫笑着,“老哥,你快些,每人只有一盏茶功夫,超过了老板要加钱的。”
另一个脸上长了一条刀疤的男人说,“今天这个小娘们特别美,老子付了三倍的价钱,你快些,老子都要忍不住了!”说着,他摸了摸自己鼓胀的某处,闭着眼睛低低叫了几声。
韩瑜然被喂了药,浑身燥热,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是药效越来越大,她想喊叫,发出的却是几声低吟。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身子却在妖娆的扭动。
就在脓包男扯下裤子扑向她的一霎那,门被一脚踢开,顾寒一剑掷出,正中那脓包脸男人胸口。
那夜,顾寒抱着她回了顾府,她在药性的作用下,和顾寒一夜不眠不休。
往日,顾寒才是那个索取无度的人,而那夜索取无度的人竟是她……
她醒来后害怕不已,如果不是顾寒及时赶到,清醒后的她即便没死,也无脸苟活。
她在卧室里听到顾寒问顾一,“那几人招了吗?”
顾一答:“招了,是邵灵涓指使的。而且,当时邵家的马车就停在杨柳巷口,她就在马车上。”
韩瑜然的目光警惕的搜寻着,果然她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这人目光游移,在人群中扫视着,一看就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