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闪身躲进一处货架后。
她看见那男人朝着桂花糕这边走来,他刚刚一定发现自己走到了这边,所以找了过来。
卖桂花糕的地方没人,男人四下张望,狐疑韩瑜然怎么突然不见了。
韩瑜然看着他走过自己藏身的货架,立即从藏身处出来,在男人的背后,拍了拍他,“喂,你是找我吗?”
男人惊愕地转过头,韩瑜然猛一拳砸在他下巴上,那人痛得张开嘴一声痛呼。
韩瑜然趁机把一颗药丸扔进他口中。
那人一呛,药丸直接被他咽了下去。
他目露恐惧,“你给我吃了什么?”
韩瑜然冷笑,“能让你肠穿肚烂的毒药,遇水即化,二个时辰内不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你……你想干什么?”男人惊恐地问道。
韩瑜然反问,“不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吗?”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抵住男人腰部,“走吧,继续把你的事做完。”
男人想反抗,却觉得胸口猛一阵锐痛传来,脸都扭曲了。。
韩瑜然冷笑,“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两人出了香满园的后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一个同伙在等候。
韩瑜然用刀戳了戳那人的腰,问道:“是不是用这辆车载我去杨柳巷?”
男人再次惊恐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韩瑜然对他们的计划了如指掌。
“打晕他,然后载我去杨柳巷。今天配合我演完这场戏,就给你解药!”
男人听话地走到马车前,坐在马车夫位置的同伙转过头来,男人一记手刀切在他的脖子上,同伙应声倒下。
男人把同伙放进车厢,回头向韩瑜然招手。
韩瑜然跑过来,跳上车,那男人驾车,车子朝着杨柳巷驶去。
快到杨柳巷时,韩瑜然暗暗将车帘掀开一条缝,看见邵灵涓的马车果然紧随在自己这辆马车之后。
两辆车在杨柳巷口分别停下。
韩瑜然从车帘的缝隙里,看到了站在巷口装作揽客的顾大嫂。
那男人跳下车,走到邵灵涓的车前低声说道:“人已经带来了!”
邵灵涓下了她自己的马车,朝着韩瑜然所在的马车走来,她要验验货。
韩瑜然将车帘掀开,朝着顾大嫂作了个手势。
邵灵涓走到韩瑜然车前,身边的万儿正要掀车帘,冷不防花枝招展,红艳艳的顾大嫂走过来,问道:“姑娘们也逛窑子吗?”
万儿伸手推她,“你这个腌臜货,滚远些。”
顾大嫂扬手拍在万儿身上,笑着说:“你不是腌臜货,你来这扬柳巷干什么?”
她看似轻飘飘的一掌,竟拍得万儿哼也不哼地倒了下去。
邵灵涓吓了一跳,直往后退,“你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快来人!”
邵灵涓一声惊呼,她的马车夫立即从车驾上飞身而起,直扑顾大嫂。 顾大嫂躲也不躲,伸手一掌,直直拍在那马车夫的胸口,马车夫被打飞出去,“嘭”一声撞在自己的马车上,撞了个头破血流,昏了过去。
邵灵涓已经跑出去几步,顾大嫂身体一弹,已弹到她背后,在她脖子上一掐,直接把她掐晕了。
顾大嫂拎着邵灵涓过来,韩瑜然又拿出一棵药塞进邵灵涓口中。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颗是“闹春宵”,保管她今晚很闹很享受。
塞完药,韩瑜然对那男人说,“走吧,哪间屋子,咱们把她送进去!”
顾大嫂拎着邵灵涓,跟着韩瑜然和那男人走进杨柳巷中的一家黑窑子。
男人推开一扇门,韩瑜然一看,果然还是前世的那四个人。
顾大嫂在邵灵涓的昏睡穴上猛拍一记,把她拍醒,然后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扔到屋内的床榻上。
屋门关上,不一会,里面传来了男人的淫笑声。
邵灵涓的声音也夹杂其中,没有痛苦,反而叫得很欢娱。
韩瑜然笑笑,闹春宵果然名不虚传!
邵灵涓是被顾寒领回去的,据说顾寒带走她时,她的药效还没过,紧紧抱着其中一个男人不撒手。
顾寒黑着脸叫来黑窑子的老鸨,硬生生把她和那男人分开,用一床毯子把她裹住送回了郑国公府。
当夜,顾寒就来了玉华院。
韩瑜然没有睡,她等着顾寒来,她知道他必定会来,
院子里响起了“嘭嘭”的空气撞击声。
青烟冲进门来,“夫人,顾大人和顾大嫂打起来了!”
韩瑜然嘴角漾起一个笑,有顾大嫂真好,安全感直线上升!
“叫顾大嫂别打了,让他进来!”
青烟冲出门,对着院内一会飞上天,一会落下地的两个人喊道:“夫人让你们别打了。顾大嫂,夫人说让他进去!”
院子里打斗的声响渐渐消失,不一会,顾寒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该做的事,让一个害我的人害了她自己!”
“她是太后的心肝宝贝,这件事太后不会饶了你!”顾寒手攥成了拳。
韩瑜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太后想弄死她,跟碾死一只蝼蚁差不多,此刻,她最该作的也许是扑到顾寒怀里撒娇卖乖说自己好害怕,求他保护她,可是她的身子却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如果我不反击,今晚遭受这些的就是我。我没有做错!”
“你不怕?”顾寒问。
韩瑜然冷笑,“与其被那些人糟蹋,我不如去死,至少可以死得干干净净!”
如果今晚被那样的人真的是她?这个想法让顾寒的心刺痛了一下,他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
“你可以不管我!”韩瑜然盯视着他。
顾寒看着她,“太后已经去调动御林军,要包围安平侯府,我若不护你,你必死无疑!” 韩瑜然静静站立,脸上没有一丝惊慌,“我说过了,我没有做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