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风头正盛,叶霁远不能回齐王府,也不能待在叶宅,由胡雪牛安排一处宅子先躲几日。
晚上,韩瑜然刚刚睡着,却听见门一声轻响,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黑影从大门进来,顾大嫂居然没拦,肯定是顾寒无疑。
顾寒先走到床头,看看她,发现她已经睁了双眼,笑道:“跟猫一样机灵,一点点声响都能听见。”
他俯下身,在她额角亲了一记,搓一搓双手,在屋中的炭盆边烤了一会,去除了身上的寒气,才脱了外袍,身形灵敏地上床。
韩瑜然不理他,裹了被子往榻里边靠。
顾寒却把她连同被子一同抱进怀里。
韩瑜然伸手出来打他,他一把抓住,嘴唇却压上了她的。
她的身体一开始绷紧着,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半天他才停止,早吻得她两颊如桃花,唇瓣肿胀。
“你还来干什么?咱们俩以后尽可以没关系了!”韩瑜然冷冷地。
“以前你是安平侯府守寡的小寡妇,我们倒可以有关系,现在你自由自在了,也不必守着什么名份地位,我们为什么倒没关系了?”
“为什么你不懂吗?因为以前有求于你,现在用不着了。该死的人也死了,该散的家也散了。咱们也可以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了!”
“你……你就只是利用我?”顾寒磨了磨后槽牙,“你心里没我?”
“说什么笑话呢?咱们明明是彼此利用。我为什么要心里有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没心没肝的东西,利用完了就想丢。你以为呢,在这京城里,没我保护,你能活上几天?算算想杀你的人有多少,要不是我救你,你该死十回八回了吧?”
韩瑜然气极,不是他,她会惹上那些人,十回八回地想杀她吗?
她恨恨地一口咬住他脖子,“我就想安安稳稳过个日子,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滚远了,他们自然也就不来找我了!”
顾寒叹一声,“这话早几个月说还有用,现在不成了,他们看出我舍不得你死。所以不可能放过你!我来不是纠缠着你,而是保护你!”
韩瑜然知道他说的没错,苏晓、太后、邵灵涓都不会放过她。她若想安宁地过一辈子,唯有远离京城,远离顾寒。
顾寒把她放到床上,把被子从她怀中揪出来,又去剥她的衣裳,“今天是你恢复自由的第一天,咱们庆祝一下!”
男人的身体猛地压过来,再次吻住她。
贴身衣物被扔了满地,肌肤相亲,呼吸交缠。
“你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小野猫,身体这么诚实,可嘴上总说些我不爱听的!”男人声音低哑,带着无尽地魅惑。
两人云雨正酣,窗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打斗声,韩瑜然身子一阵紧缩,顾寒安慰她,“没事,侍卫在外面,不会有人妨碍我们!” “你……”韩瑜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寒吻她的脖子,“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做自己的事!”
窗外的打斗声,清脆的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
顾寒越加用力折腾她,使她无暇顾及窗外的情形。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打斗声渐息,顾寒才放缓动作。。
他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你总算知道了吧,你的身边不能没有我!”
翌日一大早,顾寒起身。
他弯腰亲亲她,对她说:“去马场了。晚上家来!”
切,他还真把这当成家了,谁稀罕呢?虽然不屑,却仍架不住心里有点小欢喜。家,这个字,听起来,真是让人感觉温暖。
突然她想到什么,叫住他,“城门口进出查得很严吗?”
“是呀,在找一条漏网之鱼!”顾寒没有说这漏网之鱼是叶霁远。
“那你进出也要搜查吗?”
顾寒转过脸来,笑着说:“我这张脸就是招牌,谁敢查我?”
“一个马夫而已,还自以为了不起!”韩瑜然不屑。
顾寒整了整衣冠,手已搭上门把手。
“等一下!简儿想爷爷奶奶了,我想带她出城,让他回去看看他们。”
“这种时候,最好在城里乖乖待着,哪儿也不要去!”
“不行,简儿成天盯着我,盯得我受不了了。你可以派人保护我们。当天去当天回怎么样?”
顾寒没吭声。
韩瑜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开始撒娇,“答应我吧?好不好?”
顾寒一把将她抱起,冷着脸道:“天气这么冷,光着脚在地上跑,受了风寒怎么办?”
他抱着她把她送回床上,韩瑜然拉着他的衣袍不松开,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好吧!”顾寒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一块腰牌递给她,“带上这个城门守卫不会为难你。另外我会让暗卫跟着你!”
“嗯!”韩瑜然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寒起身走时,目光里有一丝疑惑。
顾寒一走,韩瑜然立即起床,让顾大嫂同她一起去仁记米行。
马车先在一家成衣铺门口停下,韩瑜然进去买了一身女式衣服。
一看便是给身量较高的女人买的。
马车到了仁记米行,胡雪牛连忙前来迎接。韩瑜然低低跟他说了几句。胡雪牛点点头。
不一会,胡雪牛就带着叶霁远从后门进了仁记米行内堂。
韩瑜然拿出那套女人穿的衣服,嘱咐他换上。
叶霁远拿了衣服,脸有些红。
“叶世子,非常时期,您得委屈一下!”胡雪牛笑眯眯地说。
叶霁远拿着衣服转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出来,韩瑜然和胡雪牛都惊得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叶霁远穿女装竟还是一个相当俊俏的女子,身材高挑,白净脸蛋丹凤眼。 韩瑜然赶紧让他坐下,拿出自己带来的胭脂,口脂给他描眉画眼,又帮他梳了发髻。
一切收拾停当,叶济远越发像个漂亮的女子。
韩瑜然盯着他上看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