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在没有进清芷院前,还很底气十足。但进了清芷院,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木,底气一下就全泄了。
心虚地挑了个距离陈安宁最远的位置坐下后,等荷香将茶端上来,才轻咳两声,赔着笑道:“看你这几日都不出门,和平坊那边的案子查完了?”
陈安宁掀眼看着她,“母亲知道,宋大人是被谁夺的官吗?”
邱氏挪一挪屁股,不安地说道:“这谁不知道,当然是皇上。”
陈安宁勾着嘴角,“那是皇上大,还是宋大人大?”
邱氏讪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陈安宁随口道,“只是想提醒母亲,皇上夺了宋大人的官,那就证明宋大人有罪。父亲和母亲私收宋大人的钱,要为他平反,等于是在指责皇上夺官的行为是错误的。”
“我竟不知父亲和母亲的本事何时这般大,竟连皇上也敢指责。”
邱氏的身子一软,就朝地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