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有个,花开得最艳的那盆,你去把土挖了就可以带走,花也可以送你。”
独孤清却也不生气,很认真道:“我不做花匠,不想挖土。”
巽泽:“那你想不想死?”
独孤清:“也不想。”
巽泽:“猎主要的是东西,我若自己把东西交给猎主,是不是也能得到十万两黄金?”
独孤清笑笑:“理论上来讲,确实如此。”
巽泽歪着脑袋:“那我为什么要把东西给你?”
独孤清闭上了嘴。这个问题,理论上来讲,没毛病,他的确不应该把东西给他。
慕容黎觉得巽泽可以和这个人吹上三天,忍俊不禁,但他说话的时候已然没有了任何笑意,反而令人胆寒:“上次有三十一位赏金猎人也光顾了寒舍。”
“我知道。”孤独清惋惜叹道,“他们都死在了阁主的剑下。”
巽泽神秘的凝视慕容黎,有这种事吗?
慕容黎也神秘的回之一笑。
确定以及肯定,有这回事,他冒充他杀的。
所以巽泽很快便问了:“你知道了,竟然还敢光临,可真是个不要命的人。”
独孤清特别像个书生,从始至终都很平易近人:“因为我知道了另一件事。”
巽泽依旧好奇:“什么事?”
独孤清看着软绵绵的巽泽,笑道:“阁主躺着不下床,不是沉溺温香,而是中毒了,据郎中们讲,是种无解的毒,不疼的时候会软得像烂泥,扒都扒不起来。”
巽泽脸上立刻透出一抹苦笑,对慕容黎苦笑:“江湖郎中不只是庸医,口风还很不紧。”
慕容黎歉然:“是我大意了。”
看二人神色,独孤清愈发自信了,笑道:“这些庸医不只能看出是无解的毒,还会把脉。”
巽泽沉下脸,显然被人揭短,不高兴了:“那又怎样?”
独孤清:“十个郎中,其中八个从脉象上判断得出,阁主修为全无,与普通人无异。”
就意味着他们不用费劲都能把二人擒获。
慕容黎脸色微变,若不是巽泽毒发危在旦夕,他也不会考虑不周,让江湖郎中钻了空子。
巽泽修为全无这件事若在江湖上广传,必然给黎泽阁造就风波。
二人也难幸免。
巽泽默然了片刻,竟是心如死灰了:“所以你认为对付我绰绰有余?”
孤独清道:“以前的阁主在下确实不敢撼动,中毒又无修为的阁主,在下也想斗胆一试。”
巽泽越发沮丧了:“所以你就带着你的手下擅闯民宅?要抢我的宝贝?”
民宅?
这地方虽然装饰简单,自成一派,却绝对不像民宅,黎泽阁阁主也不像住民宅的人。
他的宝贝?红衣那位?
独孤清止不住对巽泽充满好奇,依旧平和近人:“确切的说我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们只不过都想得到十万两黄金,同路同道而已。”
“竟然还有这种事。”巽泽无力的目光转向那四人,道,“你们四个是哑巴?”
四人异口同声:“我们只是不想废话。”
巽泽好奇道:“你们四个看起来像兄弟。”
四人:“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名同姓不同派。”
巽泽点头:“真巧,你们一定心有灵犀,打起架来招式一定一样。”
“非矣。”
四人觉得巽泽不像一派掌门,像个话痨,他们脸上同时露出厌恶之色,闭上嘴巴。
巽泽显然看出他们不想与自己说话,转向慕容黎,笑道:“阿黎,你怎么看?”
没有了修为,输出全靠嘴?
慕容黎看那四人厌恶的神色,哑然失笑,脱口而出:“用眼睛看。”
独孤清五人:“……”
巽泽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觉得他们打算怎么打?”
慕容黎笑容莫名狡黠:“既然他们不是一伙的,倘若一起上,那擒住我俩这功劳算谁的?又或是一个一个上,搞车轮战。我绝对有信心打倒前面的两个或三个,有可能打不倒最后的两个,明摆着谁先上谁吃亏,谁后上谁占便宜。”
巽泽笑眯眯面向五人:“到底谁讲义气,上前一步让我瞧瞧。”
五人不约而同后退一步,警惕心骤起。
巽泽让人闻风丧胆的威势历来不减。
他都快笑得打滚了,五人才知道上了当。
“虚张声势。”独孤清握剑在手上,声音沉下,“大家一起上,黄金平分。”
说话一瞬间,他的断心剑已出鞘。
鞘上镶着漂亮的玉,剑锋贴着玉面而出,刮出清脆的叮当声。
剑光如虹,剑气刺骨。
同一瞬间,那四兄弟八只手一扬,三十二道寒星暴射而出。
惊人的力量,惊人的方位,惊人的速度。
同时击向巽泽慕容黎。
在这样闪电雷霆的合力而击下,巽泽突然一把抱住慕容黎,抱到床上,压在身下。
独孤清讥讽一鄙。
牡丹花下死做鬼要风流?这样的黎泽阁主,他真是眼镜大跌,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