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是要?”
“随便玩玩。”巽泽走到案桌旁,坐下便开始饮酒。
没人敢轻视巽泽所谓的随便玩玩。
在玉衡随便玩了一个月,令玉衡从此改天换地,成为人人向往的仙踪福地。
曾经随便创立的黎泽阁,一跃成为天宗第一大派,令武林闻风丧胆。
随便路过琉璃打个秋风,灭得琉璃龟缩家门,永不敢入中垣。
随便救了瑶光国主几回,彻底夺了卿心。
他都是随便玩玩,却几乎翻天覆地。
且在瑶光王城布网,相当于哪怕北风跑到万里之外经商,巽泽以后都能通过心腹把他扯回来,再不会出现找不到他的事故。
北风只想抹一把冷汗,道一声绝。
巽泽杵着下颚,转着酒盏,淡淡看着北风:“这些都是小事,我找你,是有一件只有你才能办的事需要你做。”
北风心里突突的:“但听郡主吩咐。”
巽泽敲了敲案桌,示意任务在案桌下。
北风立刻弯腰,从案下拖出来一个瑟瑟发抖的东西。
如此肮脏的血人,北风不明所以。
“把他易容成我。”巽泽道。
“这……”这一团不成人样的东西,北风简直束手。
“怎么?”巽泽笑眯眯问,“高了,矮了,胖了还是瘦了?”
北风皱眉:“不瞒郡主,此人大约是才从狱中提出来的,浑身都是牢狱刑伤,不是一般的棘手。”
巽泽喝酒:“我伤的,随便玩玩就成这样了,真是不禁弄。”
北风汗颜:“属下佩服。”
他这等于把人玩弄到不成人形,又让北风恢复人形,还要恢复成他那般的倾世之容,能不让北风汗颜吗。
北风只是会些易容,说白了化妆术占九成,又不是圣手大夫,简直比要他的命还为难。
若长了翅膀,北风只想立刻马上,飞到千里之外。
“若胖了,就割去一些肉。瘦了,给他填草。高了,锯掉骨骼。矮了,接截木头。我要他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寸丝皆与我一模一样。”
巽泽只管下令,不容人质疑,“他吃了噬心丹,死不了,你只管动手。”
北风垂头丧气,无比哀怨。
巽泽看出他的为难,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悄然笑道:“这是杀头的福利,千万别想着取巧用自己代替。”
这么近距离和巽泽接触,北风顿时飞红上脸,莫名呼吸急促:“属下……听郡主的。”
“几日可完成?”
“不低于五日。”
“好,画像在桌上,衣服在柜中,给你七日。”
郡主一笑,太过夺命。
北风从一种难以自持的诱惑中解放出来,巽泽已不知去向。
他深深呼吸着,压抑住心头的情丝之乱,看着地上的悄声,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郡主呀!
展开画像看着画中人,不知觉已呆了。
暮色中,流过一道蓝光。
“又来了。”
坚守王府的侍卫宋明正在一颗歪脖子树下撒尿,裤子还没提起,魂又快没了。
这已经是他第N次看到有人在王府上飞来飞去,然使劲揉眼睛,又只是眼花中的一场梦,什么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他提着裤裆摔到另一个侍卫前,脸色惨白急道。
侍卫不是第一次看他这吓尿的神色了,翻着白眼,例行公事般问:“什么?”
宋明:“有人在天上飞。”
“天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飞?”
“是真的,他每次飞过,我都脊背生寒,阴风阵阵的。”
“你又在那颗歪脖子树下解手了?”
“人有三急嘛。”
“树下阴凉,之所以脊背生寒,大约是你撒的尿拐个弯,被风吹到背上了。”
“开什么玩笑。”
“那八成见鬼了,传说恶鬼要索某人的命之前,七天之内这人都会撞见同一件怪事。恍惚见到又似没见到,铁定是传说中的阿飘。”
“谁是阿飘?”
“阴魂索命的鬼,称之为阿飘。”
宋明已经哆嗦:“你的意思是我被恶鬼缠身了?”
侍卫:“八成不假。”
“什么恶鬼?”方夜走了过来,“你们两个不在岗执勤,在此交头接耳些什么?”
那侍卫瞧见方夜,立刻哈腰过去:“统领大人,是这样的,宋明总说这些日子看到有人飞进了王府,我想可能是癔症了,逗他说是恶鬼缠身,看他还敢不敢瞎编。”
方夜眼神扫向宋明。
宋明啪嗒就跪了下去,抖成筛糠:“属下……可能是眼花了……”
“知道自己眼花就去治治眼疾。”方夜冷冰冰道,“以后再口出这等言论,严惩不贷。”
郡主又调皮了,逮着谁就往死里吓,非得把人吓出毛病不可。
难不成名字中带“明”,他不喜欢?
方夜莫名觉得好笑。
“阿巽。”
巽泽脚还没沾地,便被书房里的慕容黎叫住。
“我还没回来,你就当没有看到。”巽泽转身,立马想跑。
慕容黎:“是魂没到还是心没回。”
巽泽嘿嘿驻足:“一见佳人,满血复活,人魂心都回来了。”
“你去喝花酒了?”房门被轻轻拉开,慕容黎手中拿着什么东西,静静的审视着巽泽。
被慕容黎这双沉静如潭的深眸一照,巽泽立刻温驯得如一只小兔,耙着耳朵:“梨花酒能喝,桃花酒不敢喝。”
可真会打哈接词,慕容黎:“若无桃花,缘何染了胭脂风流韵?”
遭了,沾了些北风身上浓烈的香粉味,实在太风月,太勾栏了。
巽泽笑容突然诡秘:“阿黎,你鼻子不对。”
慕容黎狠狠瞪着他。
巽泽:“这么轻微的一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