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都能闻出来,堪称天下无双。”
“喝酒,我可以陪你。”岂容他在外乱饮。
慕容黎不由分说把巽泽拉入寝宫,掀开绛纱,好大一个浴桶。
水雾缭绕,温度正好。
“阿黎乃国主,岂能陪我酩酊大醉,不妥不妥。”
“哼……”
“阿……黎……”
“焚香,沐浴。”
容不得巽泽挣扎,连人带衣丢入了一池温水中,被水花溅了个狼狈不堪。
“我招。”巽泽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游到慕容黎面前,在桶沿上杵着下颚,眯起细细的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王想的是哪样?”慕容黎饶有趣味问。
巽泽:“就是那样的那样。”
慕容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近日,权贵中失踪了几位公子。”他把手中的东西展开,“我对照了一下失踪者的名单,倒与之前丞相拟送入宫的名单有些吻合。”
他静静的看着巽泽。
巽泽转身,背靠着桶沿,指尖一滴水珠顷刻被弹飞:“或许专权跋扈,被仇家盯上了。”
慕容黎沿着浴桶,走到对面,凝视着巽泽:“是吗?”
巽泽侧过了脸:“或许他们都想入宫,鹬蚌相争。”
慕容黎:“那谁是渔人?渔人岂会不知名单早已驳回。”
巽泽眨了眨眼:“阿黎想问,他们的失踪与我可有关?”
慕容黎:“阿巽能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
巽泽笑了笑,又拨动水纹游到慕容黎面前:“我找来北风,把悄声交给了他,施展易容术,仅此而已。胭脂味也是北风身上的,阿黎信吗?”
慕容黎俯身,靠近巽泽沾着珠玉的侧容,突然道:“我以为,那夜浮玉山顶,莲花飞船上,阿巽那么认真的话,不应该有假。”
巽泽想了想,那夜他说的话挺多的,哪句呢?
名单!
那我就去把他杀了,阿黎选一人我就杀上一人,阿黎选百人我就杀上百人。有我在,我看谁敢爬上阿黎龙床。
呵呵呵呵呵呵呵,祸从口出。
名单上的人一消失,被怀疑了吧。巽泽转了转眼珠,狡辩道:“阿黎你认真看我,我没那么小心眼,那是玩笑……选就选了呗……反正阿黎是君王,君王可以任性翻牌……”
选——就——选——了——呗。
任——性——翻——牌!
这是他的东君该说出的话吗?
他需要他介意,而不是无所谓的样子。
慕容黎怒从心头起,认认真真看着巽泽,突然掰过他脸庞,俯身便将他双唇吻住,吻得极其深沉。
赤裸裸的欲望,明目张胆的唆取。
巽泽全身一软,差点没缓过神来,囫囵道:“黎黎……你简直,为所欲为。”
“本王是王,随心所欲。”
“我乃仙人,不可亵渎。”
“呵呵……”
慕容黎吻够了,才放开他,咬着唇边微笑道:“我倒希望仙人气量小些。”
巽泽暗笑。
其实他气量本就小,人就是他下命令弄走杀的,只不过他得装,得把气量装得大些。
他睁大眼睛,装得似懂非懂,纯白无瑕:“啊?”
慕容黎轻轻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有你想杀的人,一定有他该死的理由。我知道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介意。”
他自然了解他所谓的介意是哪种意思。
巽泽璀璨一笑,捧着慕容黎双颊:“等我先沐浴,净去胭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