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仙人也不能禁欲啊……你把我弄的,我又不能对你……”
“所以呢?”
“换个位置?”
“你觉得行不行?”
“啊,我的腰……不要这么轻……的揉。”
“嘘!闭上嘴……”
慕容黎手滑落至巽泽腰间,解开那苍蓝色的衣带,眼眸落处,赫然发现那只紫貂蹲在窗棂处,定定的审视着屋内一切。
慕容黎没来由的一恼,掌风一起,几乎拍碎窗棂,断喝一声:“出去。”
紫貂嗡嗡的惊叫一声,立时跑得没影了。
即便如此,心中仍旧烦闷难消,慕容黎俯身,紧紧的将巽泽吻住。
为什么?这个人,旁人奉之为圭臬的,他都弃之如敝屐。
于权利,于他,都是这样。
大概是发泄了些不满,许久了,慕容黎才停下来,附在巽泽耳边,道:“它能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场面的出现败你我兴致,阿巽还要把它留在宫里吗?”
就算是高官大臣,败了君王兴致,也能贬官处死,何况一只罪魁祸首的畜生。
这样温存的事,巽泽每每都会设下结界,方才一个大意,竟让紫貂偷窥,确实该死。
“听你的,让你尽兴。”帐帘垂下,他迎上慕容黎的吻,取悦着他。
随手一拨,一道苍蓝色的结界登时涨大,将整座寝宫笼盖其中。
“这个该死的小风神,一到关键之处就卡。”
灵山的某处神秘地带。
一人透过时光轮回镜看着瑶光王府寝宫,激情画面已然被一道不可破除的蓝色结界笼罩。
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的。
“风尘子,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一群生徒乍然跳了出来,吓得风尘子赶紧抱住了怀中的无字天书。
不过他的动作太猥琐,足以证明他抱的东西有鬼。
所以天书很快就被抢了去。
他们轮流翻看着,突然瞪大了眼,突然激情无比,突然兴奋无比。
“哦!原来无字天书说的是无字,不是无画。”
“这画的好像是师弟,咦,他们在打架吗?”
“师弟竟然被打在下面,嗯?师弟身上这个红衣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哟!不对……”
“哇!”
“哦!”
“咦!”
“原来这是本春宫图!”
“还是师弟的春宫图。”
“原来这是风尘子你画的春宫图!”
风尘子老脸涨得通红,正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那群生徒又拉住了他:“怎么每个片段都卡在关键处?风尘子,你是不是不行啊。我们给金子,把后面的统统画出来供大家欣赏呗……”
“后面的,在镜子里,小风神不让看。”风尘子一指时光轮回镜。
镜子悬在空中,显现的只是一大片苍蓝色结界。
结界笼盖住的画面,才是最精彩的部分,偏偏他们看不到。
还就不信了,几道仙力自仙徒们手中猝然勃发,向时光镜荡去,打算隔空破除巽泽布下的防偷窥结界。
仙力还没荡到镜子上,镜子倏然化为一簇光点往睡炉腾去了。
就听仙祖的声音骂了一句:“老不要脸。”
轮回之光破开,睡炉中飞出一颗碧珠,化出一道冷森森的冷气,罩在他们头顶,一声爆响便砸下一场倾盆大雨,将他们冒出的激情与春宫图全部浇灭。
“阿黎,你今日要亲自去监斩?”
巽泽眼珠滴溜溜的转,问这句话的时候大概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十几条飞出宫的航线。
“我不在宫里的时候……”慕容黎眼神猝然凌厉,“你再打什么坏主意,本王回来定饶不了你。”
巽泽眼波流转,春光明媚:“如何饶不了?龙寝殿里,君王帐下?”
“少贫嘴。”慕容黎认真道,“你切勿去找沐莬的麻烦。”
巽泽顿时拉下个脸:“叫得这么好听,沐莬!分明是只阴魂不散的臭兔子……”
他拉拢脑袋的样子简直萌到不行,慕容黎忍俊不禁:“这几日他四下打听杜白麟的下落,说要夺回什么北冥通灵手镯,还要大战三百回合,难道不是你的推波助澜?”
“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什么的,他们要打架,怎么会与我有关呢?”巽泽杵着下颚,天真烂漫的看着慕容黎,“你看我无辜的小眼神。”
“总之,他和盟主闹闹便就行了,你莫要再去欺负他。”
慕容黎指尖在他额上轻轻一点,便起驾出宫,去往玄午门。
分明是给他找了对食,怎么成自己欺负他了呢?
巽泽无辜的想。
花魁杀了重臣之子,以妖术祸乱瑶光,犯了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是以当天下人之面,午时斩立决。
午时未到,玄午门已围得水泄不通。
上至将相王侯,官吏绅乡,下至黎民百姓,商旅贩卒,他们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被禁军挡在刑台外,看这场空前绝后的行刑。
国主监斩自己东君,史无前例。
哪怕提名是花魁,亦或是换成了被易容的悄声,在世人眼中,那就是国主东君玉衡郡主巽泽。
当年国主血战场上昭告天下的东君最后竟然成为祸乱瑶光的妖物,果然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大概国主心情不是太好吧。
否则也不会那么悲痛的端着一碗酒,走到刑犯面前,敬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慕容黎蹲下,目注悄声,将酒碗递朝他:“此酒敬你,本王送你一程。”
北风的易容术堪比西风的神来之笔,经过七日的打造,这张容颜与巽泽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慕容黎,都有些找不出破绽,更别提那在场的世俗之眼。
唯一的缺陷,便是悄声不能说话,替死之人,当然是早已被敲断了喉珠。
悄声苍白的身躯颤抖,看着慕容黎,接过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