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地一声,沈清宁双手快速地将门合了起来
站在后头的小芳把沈清宁快速开门又猛地关门的动作看得有些疑惑了,怎么了?不是说到了吗?
小姐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沈清宁对于旁边投过的疑问视线,她平了平脸色,才开口
“小芳,我这房间太乱了,你还是到后头那间,将就睡一晚”
“无妨,小芳最擅长就是收拾屋子了,小姐你尽管歇着,我正好给小姐收拾收拾屋子”
小芳说罢便伸手推门,沈清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双手紧扣两门
“不用了,我很醒睡的,一丁点声音都会睡不着,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好吧,那小姐早点歇息”
“嗯,去吧”
沈清宁瞧着有些委屈带不舍地连连回头的小芳终于回到房间了,她才吸了一气稳住呼吸走了进去。
此时谢危一身红衣,端坐在四方桌旁,桌上摆着的那一盏小油灯虽不能着凉屋子里头所有,但谢危离得近倒也不至于让她猛地一看以为是半夜来夺命的红衣女鬼,还真是对亏了寒娘子每夜过来备炭火,点灯。
谢危迟迟没有开口,贴门而背立的沈清宁也等得有些没了耐心,确切来说是被看得有点发毛,谢危的眼睛很好看但是静静不着情绪向来投来的时候是有些寒得渗人的。
“危王,半夜前来找我何事?”
这货该不会是想要乘机威胁她,为他卖命吧!京中的人向来喜欢如此,就像沈元柔那样,拿捏她的把柄让她当棋子。
“讨债”
讨债?沈清宁被谢危那一脸理所应当地吐出二字的模样呛了一下,就昨晚被她都啃成。。这样。。。那样了,还没完呢!
这是来讨哪门子的债呀!
她吸了吸气,抿了抿唇压住心中喷发的想要问候“握草”的言辞,才挤出一句
“危王,昨晚后我不觉得还欠你什么?”
“本王觉得吃亏”
你一个男的,莫非还想要我给你立牌坊不成!!!!!!
沈清宁咬了牙,垂眸眨了一下眼睛,“那王爷想要我怎么还?”
“当然是你怎么对本王,本王怎么还回来,直到本王觉得够了为止”
谢危闪过来的速度很快,不等她反应,大手已经拦腰扣住了她的身体。
大手一个用力,使她不等不仰头看向她
俯视投过来的寒眸,缀着戏谑,上扬的嘴角漫着玩味,就像是盯着那只不能手心逃跑的玩物。
他那里是觉得自己吃亏,分明就是对她起了兴趣,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而是猎人的心态,这人分明就是想要驯服她!
“很好,原来堂堂的危王喜欢白*!”
“没人那个男人不喜欢天下掉馅饼的事情,更何况美人!”
她扯动了一下嘴角,果然男人不要脸起来也可以无敌!
看着那双水杏的眸子写满了倔强,身体却意外地不作挣扎,他嘴角的笑意漫得更开了,他满意,这女人一如既往的狡猾。
“美人,春宵苦短呀”
谢危侧脸贴近她的耳边说话,就像是小孩子玩躲猫猫似的,他背对着其他小孩,然后便开始数数,他很期待开盲盒的惊喜!
之前的她做出的任何反应,都让他很满意
“是打算用迷魂散吗?”
谢危长臂搂过了她的腰,现又俯耳贴话,两人此时的姿势已经像是相对拥抱蜜话的恋人,如此的近距离即便背视,他都能感觉到对方抬手的动作。
后脑勺张眼睛了不成,她的动作那么轻,还是微动连片袖子还未带起就被发现了。果然狡诈!
不过也是大晚上钻进女子闺房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危王误会了,小女子只是觉得领口闷得慌,想要抬手松一松罢了”
“哦,是吗?”
谢危把头抬正,不羁的张扬的眸子俯视着那双杏眸,似乎想要看个究竟。
狡猾的小东西,你觉得你这话可信吗?
沈清宁睁着眼睛仰头直视,坦荡地让他看清此时眼眸中的每一分底色。
因为昨夜的拜他所赐,她特意换上了高领的袖子,她早就想解开领扣。
“话说得半真半假,即便是测谎仪都能骗过的,他怎么能够看穿!”
看着他探究的视线明显往回收起,她悬着的心便松了一气,脖子系着的吊坠是她最后的武器了。
发现了她眼神走了一丝游离,他抬起另外的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颌,俯脸贴近,居高临下地扣住她眼眸的每一寸情绪。
扬唇轻启动,轻漫地朝她吐息道
“对了,方才忘了告诉你,我来的时候服了解药”
慵懒的声线顿时在耳边炸裂!
这该死的家伙!
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就像是并不饥饿的猛兽,逗弄着餐后的小点心,一抓一放,让那只无助的小动物以为看到生的希望的时候,他便轻轻松松地把出路一关,将她收回掌心。
还真能伪装,明明都已经气得身子都抖了,眼眸还能压抑得如此平静,果然是他看上的小东西。
看来此次进京并不会无聊了。
“不是说要累得慌吗,怎么不解了?”
“需要本王的帮忙吗?”
“不劳烦危王费心!”
沈清宁垂眸,认命,身心倔强地履行着自己说过的谎自己圆满,抬手利落又干脆。
但是单手解盘扣还是有难度的,加上如娘子虽人不咋地,但是却又出色的好手艺,这扣子解了半天才弄开了最上面的直排的那个
领口脖子那个加上位置的弧度的关系就更是难解。
她的另外一只手被扣在怀中,僵僵地勉强支着两人过于贴近的距离,根本脱不开帮忙。
玉手在细脖上无节奏的乱晃。
他的眼色不断的加深,脑海中散落的画面,不断地重复加深,呼吸的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