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文毅的车之后我便默默的望向窗外,呼啸的风声好像能吹淡我内心的不安。
他们试图跟我聊些什么但我全都充耳不闻,最后车里沉默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很快车就开回了我家楼下,爸妈送走了文毅跟文杰之后我们便回到了家。
爸妈张罗着给我做好吃的,我也兴致缺缺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这一次住院让我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当然这只是安慰自己的想法。
而实际上却是有关刑言的这部分已经逐渐模糊,尽管我现在还是身体的主导者。
但我清楚的知道另一个思想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他提起兴趣彻底取代我的时机。
在我胡思乱想的这个时间里,我的手机微信突然发出了提示音。
等我打开一看是头像一片漆黑的人给我发来的信息,内容充满了挑衅。
(真是可惜没有用她杀死你,不过没关系这也只是让你多活了几天而已。)
这条信息让我脑子里的另一个思想有些充满了不屑,手指自动回复了一条信息。
(这次的故事很有意思,只不过你低估了人性,同时也选错了拿刀的那个人。)
就在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时候,另一个思想就像是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先一步发送了信息。
(我来帮助你把这个故事推向高潮,这也是我给你的第二次机会,如果你还是输了,你付出的代价会比原来的更加惨重。)
信息发出之后这个聊天界面便消失不见,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管我心态再好在经历过这些之后都已经是脊背发凉,可就在这令我恐惧到想求救的时刻,我脑海里的那个思想停止了吞噬。
这并不是那个思想的仁慈,而是代表他从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通俗一点的解释就是,那个思想跟我的思想产生了融合,从原本的吞噬关系变成了共生关系。
现在的我是全新的刑言,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恐惧又兴奋的刑言。
爸妈做了几道我爱吃的饭菜,我吃的很开心直到这顿饭结束,他们昏倒在了餐桌上。
我认真的将碗筷收拾干净,随即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子将他们装进了里面。
紧接着,我便带上包带着装黄玫瑰的相框,还有装着爸妈的玻璃瓶骑车去往了外婆家。
看到我的到来外婆有些惊喜,还念叨着我爸妈怎么没来然后又张罗着,想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补一补。
我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掏出了玻璃瓶,然后无声的将她吸在了里面。
结束之后,我又用眼一扫发现文杰正在自己房间里面,便直接走到了房门口敲响了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文杰看到我的到来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而是扫视了我几秒之后便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她。”
我忍不住鼓掌,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有意思。”
在文杰的赞叹下我拿出了玻璃瓶,也将他给装了进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没露出惊恐,也没有反抗。
至于出差的文毅,我只是弹了一下玻璃口他便从几千米之外的酒店房间里,来到了玻璃瓶子里。
我一个响指就来到了小姨初恋的墓碑前,然后伸手放在了墓碑上,以此为中心开始创造一处特殊的空间。
准备工作就绪,这也代表着属于我跟那个杂碎的对局正式开始。
对方也没让我等太久,很快便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人走路的姿势就像是丧尸一样。
“我没有来晚吧?”
那人在离我300米的位置停下,然后笑眯眯的注视着我。
“看来你很匆忙,居然随便找了一个宿主寄生。”
听到我的嘲讽他也不恼,继续笑眯眯的解释:“布局花了些时间,没来得及给自己捏一个身份,就只能随便寄生一个路人甲。”
“这么怕输啊。”我再次嘲讽。
他倒是好脾气的笑笑不再说话,我也没兴趣再多说什么,只是弹了一下玻璃口。
一声脆响过后装在玻璃瓶里面的人全都被放了出来,而后我又拿出了黄玫瑰相框,寄生在里面的魂魄也飘了出来。
此时的我,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就变成了墓碑上的那个男生。
我温柔的从背后抱住那个魂魄,轻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白梦,我好想你。”
白梦浑身一颤,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身,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张她日夜思念的脸。
“陆离,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轻轻的拭去白梦眼角的泪水,然后将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她的家人们。
“白梦,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出现了许多错误的人和事,以前你只能屈服。
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清除掉这些错误了,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我从她背后握住她的双手举起,同时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等我说完之后便把她轻轻的往前一推,白梦便浑身颤抖的往前走去。
她的家人们在看到她的时候,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的精彩。
而我跟那个杂碎就像是透明人,站在远处观赏这一出好戏。
“你说白梦最后是残次品,还是成品。”
我变出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开始抛出赌局。
我刚才的那些话是为了更好的帮助白梦做出选择,也就是化学里面的提纯,这样才会提升收藏品的价值。
而那个杂碎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认真的注视着白梦的一举一动看起来比我更加的在意最后的结果。
我难得好脾气的笑了笑,又继续开口。
“我赌白梦最后依然只是个残次品。”
听到我这么说他反而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因为另一个结果这对于他来说更加的有利,可是我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丁点的笑容。
我直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