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残,再送求助信给附近的城市。很快在用药的人群中,他们的病情得到了稳步的控制。
求助信送出去之后,宛若石沉大海,许久没有音信,让一向处事有条理的县令也有些慌了。
这时候,墨县的一个药材商,冒了出来,说自己有这批药材,但自己并不想自愿捐给当地人,要县令他们用财帛购买。
购买的价格,也自然不是按照市场价来购买,要高价。
多高呢?要平常的五倍之多。
这让县令都犯了难,墨县可算不上什么经济很发达的地方,财政才只能算是一般,蓦然要说拿出这么一大笔的钱来买药材,他也实在拿不出来。
但是也不能看着生的希望,就这么放走,这可怎么办呢?
谢宁知道这个情况,毫不犹疑地掏出了一大笔钞票,要墨县县令做引路人,自己打算买下这批药材。
在一旁的胡夫人,在看到谢宁拿出银票的一瞬间,脸色露出诧异,表情也停顿了一下。
墨县县令看到竟然有人愿意出这笔钱,自然是无比欣喜,应下了谢宁的请求,涉及到自己县里的人命,自然是应了下来。
周围的大夫看着药材的事,就这么被谢宁搞定了,都赞许谢宁高义,接着又渐渐散去,唯有留下胡夫人一人。
这些时日,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多说些什么,胡夫人也确实如传闻中所说,不太懂得医术,但是她在药堂中,也是尽力配合谢宁,两个人也逐渐产生了默契。
谢宁从胡夫人那里能够感受得到,她实际上用心颇善。
这回感到胡夫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明白胡夫人是有事情,同自己想说,谢宁决定先开口,“胡夫人?”
“你不心疼这么大一笔银票吗?”胡夫人淡淡地开口,眼里隐藏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有什么可心疼的?钱赚来不就是要花的吗?”谢宁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胡夫人的身影。
“可是那些人都和你素不相识,你真的舍得吗?”
“不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吗?哪来舍不舍得?要是犹豫,那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得时疫,届时万一扩散出去,到姑苏,我们的亲朋好友不就遭殃了?”
谢宁停顿了一会,直视着胡夫人的眼睛,“这些不就是我们来墨县的意义吗?”
“那你为何又做出此等之事……?”胡夫人的眼神充满着疑惑,喃喃道。
"什么?"由于胡夫人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部分语句让谢宁都听得不真切,只能开口询问。
“没事,可能是我的问题。”被问及到的胡夫人这时候,反而显得有些慌乱,匆匆离去。
徒留下一脸懵的谢宁,她转头问房雨莲,“胡夫人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你为何做出此等之事?”房雨莲抱着自己新得来的剑冷冷说道。
“我是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谢宁有些不解,用手指着自己,有些委屈问着房雨莲。
房雨莲也在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小姐,最近的行动,是否有哪里会惹到胡夫人的事情,最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不是小姐,那不成你月子中心收了我庶妹的事情被胡夫人发现了?”
"……那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主仆人陷入了深思,谢宁敏锐地觉得这件事可能很重要。
她有一种感觉,可能之前在茶楼,她被胡夫人针对的真相可能就要水落石出了。
响了半天,两个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县令派来的人跟谢宁表示,药材商同意,约谢宁在府上见面。
药材商姓曹,在房雨莲的护送下,谢宁马不停蹄地到了曹府。
谢宁按照曹府管家的指引,到了大厅之中候着。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管家倒的茶水从烟雾缭绕到摸到茶杯有些微冷,房雨莲的表情也从漫不经心到有些愤怒。
本来手上拿剑,相互交叉护在胸前,这会房雨莲双手下垂,拿着剑,想找管家讨个说法时,听到有些沉重的脚步声。
没几步,就看到一个通体显得略微臃肿的男子出现在大厅之中。
料定这就是一直等着的药材商曹老板,谢宁率先站了起来,对着曹老板福了福身子,“曹老板。”
“谢大夫,请坐。”
等候的时间过于漫长,早已磨光了谢宁的所有耐心,加上时疫正需要这批药,她心急如焚。对上曹老板,谢宁也不再有寒暄这个过程,直奔主题,“听说曹老板手上的药材,提出要以五倍的价格购买是吗?”
“噢,那批药材啊。”曹老板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样,缓慢地说道,“那是之前的价格了,现在我要市价的十倍。”曹老板翻了一下手面。
”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