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你不公平。”祁时聿将衣服穿好,悠悠道。
“嗯?”
“天天做肉,我只能看,不能吃。”
“......明天给你换药膳。”洛云初无奈地笑了笑,想了想,又道:“有肉。”
祁时聿勾起笑:“好。”
“先去沐浴,等会给你行针。”
祁时聿点头,起身往净房走去。
洛云初将烧好的热水提到净房,招呼祁时聿进去后,洛云初在院子里锻炼起来。
她是现代人,没有内力,只是简单的练练拳,还有近身击杀技巧,一套拳法下来,额上冒出一层细汗。
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角落,见祁时聿暂时还不会出来,又去摆弄门口这两天自己搬回来的一堆木头。
暗处,风玄眸光微亮,作为暗卫,他们所学都是如何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敌人,不给敌人有任何反扑的可能。
而刚刚洛云初练地那几招,看似招式凌乱,没有章法,可若实际对上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十招内拿下她,甚至可能还会受伤。
吱呀......
祁时聿出来了,洛云初放下手中活计,将他扶进房间,等他躺在床上后,才就着床沿坐下。
祁时聿微微有些气喘,许是自己沐浴有些困难吧。
以前都是雨泽帮忙的。
安静了好一会,见他不喘了,才拿出银针。
“这算是第二次行针,第一次你深度昏迷,感觉不到疼痛,等会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或者太疼就直接说。”
祁时聿微微颔首:“好。”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在洛云初下针后,祁时聿还是疼的双拳紧握,闷哼出声。
洛云初看着他手上青筋直冒,抿了抿唇,不由自主的柔了声。
“这是七绝针,每一针都下在人体的大穴,行针时如同剔骨剜肉,不用强忍着。”
她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祁时聿愣了一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忘了疼痛,只是很快就被疼痛拉回现实。
勾起一抹惨白的笑:“无妨,初儿只管行针。”
原来,她吃软不吃硬。
洛云初下完针,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坚持一下,等你体内的毒被中和到平均值,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祁时聿漆黑深邃地眸子凝视着她,久久不能回神。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洛云初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祁时聿反手握住。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等我解完毒,初儿陪我回去可好?”
洛云初展颜一笑,她抽回手,走到桌子旁坐下,“我们安安静静当个医患不好吗?为何非要捆绑在一起?”
“捆绑?”祁时聿有些激动,更多的是不解。
“初儿为何会觉得是捆绑?与我回家,我定十里红妆迎你进门,初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并不会限制你,更不会捆绑你。”
“祁时聿,我们才认识多久?”洛云初转过身看着他,很是认真。
“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又如何确定,你如今的这番话,不是冲动所出?”
“又如何保证,你不是因为我突然的转变,对我好奇,觉得我身上有什么秘密,而想要探索一下的冲动呢?”
“初儿,我绝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因为好奇。”说着,祁时聿的声音顿了顿,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认真道:
“是,我承认我确实是因为对你产生了好奇心,也承认买你回来,并未想将你当成妻子,可是......”
“你的感情来的太过突然,甚至毫无缘由。”洛云初摇了摇头,笑着打断他:“祁时聿,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绑不到一起。”
“我喜欢这块地方,所以,这里便当报酬吧。”
“我给你解毒,解完毒,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对彼此都好。”
祁时聿垂眸,不再说话。
房间内再次恢复静默。
一会后,洛云初为他取针,交代他好好休息便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祁时聿狠狠地蹙紧了眉头。
他知道他刚刚所说她不信,其实于他自己而言也不信,可他还是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
只是每次看着她若即若离的站在门口时,他总觉得她马上就会消失一般,让他的心狠狠地攥在一起。
想要桥归桥,路归路?
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见她离开,风玄闪了进来:“主子。”
“何事?”若非有情况,暗卫不会在没有传唤和危险的时候出现。
“夫人......会武。”
风玄觉得这个情况得跟主子汇报,虽然他没看出什么,但一个农家女在被主子买回来后便突然性情大变,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
“哦?”祁时聿沉了沉眸子,“她没有内力。”
这个他之前就有探过。
“是,没有内力,但是拳法凌厉,招招致命,若真以命相搏,属下不一定拿得下夫人。”风玄如实道。
他有根据洛云初刚刚的招式演练过,要想毫发无损的脱身没问题,不近身便可,但要想杀她,很难。
“不靠内力,单靠招式?”祁时聿顿时觉得这丫头越来越能给他制造惊喜了。
“主子,夫人的杀气比属下重,可......”风玄欲言又止,一脸不解。
“你想说,她生气时杀气腾腾,可一旦她不生气了,便又感觉不到一丝杀气对吗?”
“是。”
“她比你们出色。”言外之意就是,她比你们更像一个杀手。
这点,在洛云初对付老刘家那一家子极品时散发出的死气和杀意时,他便发现了。
只是当时不解是何缘故,如今,倒是想得通了。
“行了,以后不用再跟着她了,她不需要你保护。”
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