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人陶醉的、清新的柑橘香气调戏着我的感官。
阿什。
我眨了眨眼睛。
起初,他的脸有些模糊,但渐渐地,那引人注目的线条和轮廓变得更加清晰。正在上方看着我,浓密的头发垂下,搁在脸颊上。
下巴上有一处小小的伤疤,什么能在神明的脸上留下疤痕?目光转向他的嘴唇,那对非常完美的嘴唇。他……
“你很美。”我轻声说道。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浓密的睫毛垂落到了一半。“谢谢。”
一堆形容他有多美的话舌形成,当思绪中的混沌消散时……
我居然刚刚告诉他他很美?
天呐。
奶娘曾说,男人喜欢受到恭维,但应该不是这种毫不刻意的溢美之辞。
而且我并不需要讨好这位神明。
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着满天星斗的天空。我们仍然在湖边,我躺在草地上。或者说,在他的大腿上。周围的一切静谧的几乎停止。只有那颗心脏却像野马一样狂奔。
“不过,”他把我的目光重新吸引,“我担心你撞得比我想象的还要重。那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好话。”
“我的刀在哪里?”
“就在你的右边,够得着的地方。”
能在草地上看到深灰色刀刃的形状,我坐起来。
他抚在我的肩膀上,正好在纱裙的细带旁边,一股柔和的能量在我的手臂上荡漾:“你应该再躺一会儿,虽说昏迷的时间不长,但如果动得太快,很容易再次摔倒。”
我的眉头紧皱:“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你受伤了。”
“那又怎么样?”
他的表情变了,目光变得锐利,嘴唇抿薄: “如果你认为我会抛下受伤的你,那真是看扁我了。”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少有人这样,守着我。
过了一会:“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或者感觉有点恶心吗?”
“不。只是有点疼而已。”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把自己给打晕了。”
他轻笑:“这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干的,蛇也发挥了一些作用。”
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我讨厌蛇。”
“为什么呢?除了控制害虫的数量,它们还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听到他话里带着戏谑的语气,我的眼睛瞪大了:“它们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动来动去。”
“就这样?”
“而且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几乎是踩到它们才会发现它们。”
“它们的眼睛……而且又黑又冷。蛇是不值得信任的。”
这似乎取悦了他:“我相信它们也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那就好,那它们应该远离我。”
温和的语气传进耳朵:“没错,尽管今天这些蛇不是正常的蛇。”
行魅的记忆重新浮现:“我……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
“大多数人都没有。”
我想到了那股陈旧的丁香花香:“那是琼斯吗?她成为了……魅吗?”
“不,”他回答,“不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们曾经是凡人,对吗?怎么会变成那样的?为什么会有蛇?他们的嘴为什么和祭司一样缝合在一起了?”我有太多的问题。
“有两种。这些是曾召唤神明的凡人。为了满足他们的需求或欲望,他们献身永远为神明效劳。一旦他们死去,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喉咙干涩的吞咽了一下,如果他们知道最终会变成这样,还会献身吗?难以遏制的欲望啊! “为什么要缝合嘴巴?那眼睛呢?”
“据说这是为了让他们只对服务的神明忠诚。”
“祭司们是魅吗?”我问道。如果他们不再真正活着,这就解释了他们如何在嘴巴缝合的情况下存活下来。
他点了点头。
他嘴巴周围的皮肤绷紧了:“这是他们在选择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的后果。”
合理但,有点残忍。
“蛇……”他再次开口“那是替换了他们内脏的东西。”
说实话,我好一会儿都不能说话。“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说的。”阿什靠在岩石上,目光透过我看向湖面。
我的眼睛瞪大:“我甚至不知道要不要知道这个答案……但是,神庙里的祭司们也有蛇吗?”
他的嘴唇抽动,仿佛在努力忍住笑:“我同意,你肯定不想知道答案。”
“天哪!。”我不禁颤抖:“你说有两种魅?”
“那些曾献身永远为神明效劳的人通常被称为行魅。主要是寻找和取回东西。还有其他类行的,几十种,”他的手指在我的锁骨上慢慢、悠闲地画着圆圈,把我吓了一跳。
“那他们,不是永恒的?”他的拇指垫比较粗糙,可能是多年来持剑的结果,就像我的手一样。不过,作为一个神,需要他多久挥动一次剑。他本可以直接用“太”来结束所发生的一切,但他选择了刀剑。
“不,对于他们来说,服务是有一定时间的。通常被称为哨兵,某种程度上算是士兵。祭司属于这一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比第一类更像凡人,因为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他们一样变成灰烬会怎么样?”
“对于那些在为自己的罪过赎罪的人来说,这取决于他们履行了多久。可能会回到他们所侍奉的神明那里,或者选择前往深渊。那些行魅呢?会回到深渊。”
他仍然凝视着湖泊。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在做什么?
他的拇指悠闲缓慢的画着圆圈。感觉并不讨厌。
我清了清嗓子:“你……你说他们在寻找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可能在找我。”
“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有很多敌人。”
我的脉搏跳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