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松手。我哪里有啥不怀好意,无非就是感觉你软绵绵的感觉就抱着小猫咪一样。”
马晓军的耳朵又疼了起来。“你家猫咪有这么大的吗?臭流氓,快放我下来”
“行行行。。。你松手。疼。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扔出去信不信。”马晓军耳朵被老师不知揪过多少回,这一下其实并不疼,只是被人揪着耳朵总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所以故意威胁她。
马晓军耳朵终于解脱了,看来姑娘还真怕他被扔出去。
马晓军并没有马上放下怀里的姑娘,而是转身用嘴咬住那件挂在箱子边上的披风往退后两步,他实在腾不出手,也只能用嘴了。披风掉下来刚好落在骆驼身边,于是马晓军将姑娘慢慢放在披风上靠在骆驼边上。
“你也不嫌脏”姑娘有些许过意不去说道。
“我就爱吃土,这是边疆人的习惯,你可别多想”马晓军不领情地回答。
“咯咯咯。。。看你个傻样,还蛮可爱”。姑娘笑着说。虽然脸还被围巾围着,但马晓军可以感觉到,这家伙一定脸都笑开了花。
“帮我把围巾去掉吧,让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马晓军本想再回她几句,只是看着这个被围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确实是很不顺眼。只是他犹豫了一下道,“你确定要这样做,你不怕害怕太阳,”
姑娘现在紧张的心似乎也平静下来,有点疲惫地说:“我不怕,你揭吧”
“好,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什么丑媳妇,什么公婆的,你又在瞎喋咧啥”姑娘忍不住像似有来了劲。
“哎呀,小奶奶,又开始急,我不就打个比方,你就消停一会不行吗,省点力气,后面还有十几公里路才能回家呀”马晓军得意地劝导着。
“回家”姑娘默默重复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围巾在姑娘的脖子后面打了一个结。马晓军慢慢解开,学着电影里医生给伤兵去掉纱布的样子一圈一圈地绕去围巾。
围巾下面竟然还有顶帽子,毛线编织的,马晓军没有去取帽子,因为现在还冷,他怕都去掉,这姑娘会感冒。
于是又绕了一圈。眼睛鼻子都露出来了。
皮肤暗褐色,暗淡无光泽,显然是缺水造成的。眼睛还算明亮,只是有点瘦的缘故,眼窝有点下陷,也就把颧骨显露的有点高,小鼻子正好镶嵌在两块颧骨中间低落的地方。也算是此起彼伏地好看。
马晓军虽然看着想着,但手还是没有停,最后一圈过后,一条围巾全部绕在了马晓军的手上。
姑娘像似得到了解脱,闭上眼睛,略微抬头,面向太阳。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眼睛里竟然有了点小水珠。
马晓军定定看着这张有点像非洲姑娘的脸。(这也是他从电影上看来的,虽然是黑白电影,但那里面的非洲人看起来确实比自己中国人要黑,所以他想,这姑娘是不是非洲姑娘)关键那个黑的脸色有点像,至于五官却是中国人无疑。岁数上,感觉她也就十五六岁,除了瘦一点,五官也算较好,至少离丑搭不上关系。马晓军正猜测着。
姑娘突然问道:“你不是说有水吗?”
马晓军顿时像被馍馍噎住了一样,展了展脖子。
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至于水,还有牛,车,还有爸爸都消失的事,说给谁听,都不会有人相信的。现在哪里去弄水。
不过,回家也就几小时,自己是绝对没事的,只是这丫头不知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从见到这女孩真面目和预估出姑娘岁数后他就不再称呼她姑娘,而是改称丫头了。这是生产队对小女孩的普遍叫法。
姑娘从马晓军窘迫的表情已经猜测出,有水估计是马晓军为安慰她而编出的善意谎言。
“没关系了,其实,我现在还真不能喝水。”
马晓军没明白她那个“真不能喝水”是什么意思。不知是她对马晓军的安慰,还是因缺水过度而不能马上饮水。还是其他原因。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马晓军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十指竟然血肉模糊,估计是刨土时弄的。
“没关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马晓军很男子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