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间的小巷,听着巷子尽头河边的水车与流水声,但是没几秒,她就放弃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打算离开这里。
她迈着慢吞吞的脚步向外走了,天气阴沉沉的,她得远离水边。
水蛇喜欢在雨天的水边聚集。
郁金香想着,她又打了个哆嗦。
她最好还是赶快去茶馆喝一杯红茶再吃一些蓝莓挞。
口袋中的窥镜突然滴滴响打断郁金香的行程,她立马把它掏了出来。
它第一次响,所有的宝石都簇拥着镜面闪耀。
郁金香对着这危险的信号十分不解,但她十分在意。
她一抬头,一个女孩在她的面前奔跑着经过。
将要下雨前的潮湿还有水边水草和藻类的腥臭味越来越重,郁金香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尤多拉?
那是尤多拉?
尤多拉在霍格莫德?
郁金香捂着鼻子愣了几秒,紧接着她快跑几步跑出了巷子。
她知道尤多拉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因为她从来没在霍格沃茨见到过她。
没有人认识尤多拉,西奥多不知道,布雷斯不知道。
大概除了德拉科没人认识她。
郁金香在跑出巷子后就看到尤多拉带着背后飞舞的长袍拐向了另外一边,然后她再没多想,浓重的好奇心催使着她跟上了尤多拉的方向。
尤多拉穿过水边奔着石桥去了,她的速度非常快,郁金香还在小心翼翼跑下湿滑的石头台阶时她已经穿过了石桥。
水车哗啦啦的带着湍急的河流流过石桥,石桥之后就是青色的山丘,那里远离居民,十分清净,还有一堆没人居住的空屋子——
其中一间空屋矗立在最高的小山包,有一条小路通往那里。
它被石头垒成,是圆形的,像小型的塔楼。
它差不多有三层,最上层是尖尖的屋顶。
还有一个漂亮的拱形阳台,阳台垂下的藤蔓与花爬满了石头与缝隙,像披着一层漂亮的紫色披肩。
郁金香知道那里。
她甚至无比熟悉。
它是她想要租下的房子,在德拉科毕业之后它可以作为他们见面与约会的家。
但是现在,郁金香站在山丘下望着尤多拉打开了那间屋子。
她跑进屋子了,屋子立刻亮起了灯,橘色的灯光在拉下窗帘的缝隙中露出显得十分温暖,尤其是在阴霾的天空下。
郁金香在屋外,她垫脚扒着一楼的窗户边缘企图隔着窗帘能看到些什么。
白色的纱有些透明,她能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尤多拉似乎并不在一楼。
她看得太认真,都没能注意有人站在她的身后。
德拉科抓住郁金香的胳膊,正聚精会神窥探秘密的郁金香吓了一跳。
她猛地回过头举起魔杖指着德拉科。
“是你。”
看清是谁后,郁金香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手中的魔杖,仰头看向那些紫色的喇叭花。
德拉科拽了拽她,他似乎想让她离这里远一些。
“你和她住在这里吗?”郁金香看着德拉科的眼睛。
她十分平静,如果德拉科说“是的”,她一定会立刻离开。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放开抓住郁金香手腕的手。
他扯了郁金香一把,但是郁金香站得太用力,她没能摔进他的怀里。
郁金香又看向拉着窗帘的窗户,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再见。”她推开德拉科的手迈开脚步。
“我要做一些事。”德拉科突然说。
郁金香停下,她转头望着德拉科。
“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
“能证明我自己。”
郁金香的手指掐着自己长袍的一角:“向谁证明?”
“每个人。”德拉科挺直了身子,他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很快就可以。”
他又对郁金香说:“包括你。”
郁金香沉默呼吸:“证明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德拉科说:“那时候你会发现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担心什么?”郁金香问。
德拉科又不说话了。
“好吧。”郁金香点点头:“祝你成功。”
窗帘在里面被拉开了,尤多拉隔着窗户看着郁金香。
她明明看起来有17、8岁的样子,但是眼神却总是怯生生的像一个小孩子。
她的头发依旧是编起来的样子,这次编的更好看了一些。
郁金香最后看了一眼尤多拉,她绕过德拉科向远离屋子的小路走去。
“这间房子以后还是你的!这不会影响我们——”德拉科在她身后大声说:“我知道你喜欢它!”
“你要做的任何事都和我没有关系,并且,我不需要你对我证明任何事。”郁金香转头对他微笑:“德拉科——我们没有以后。”
德拉科守在屋子外的样子,还有尤多拉把门打开一条细缝偷看的样子。
郁金香站在远离他们的地方,此时此刻她终于能够明白自己的等待和坚定实则无足轻重。
她不该回霍格沃茨。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被任何人需要的忠诚。
“而我喜欢的也不是这间屋子。”最后她只能对着脚下的泥巴说。
德拉科一直望着郁金香走远,他推着尤多拉进了屋子。
他关上门,从袍子口袋中掏出一瓶橘色的药水递给她。
尤多拉接过去很听话的就喝了下去。
“你吃饱了吗?”德拉科抚摸着尤多拉的脑袋轻声问。
尤多拉握着空瓶子乖巧地点点头。
尤多拉的头发有些毛躁,德拉科用手指捻捻她的一小束发丝,一点都不像郁金香用了很多保养剂的那样顺滑。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