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弟子,我有急事……有急事求见云闲先生,还请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云闲先生四个字又刺到了钟凌的心上。
永州华盏,华知州独女,好巧不巧与他同年上山,被他所敬仰追随的云闲先生收入门下唯一的弟子,辈分上平白变成了他的小师叔。
多少人付出无数努力汗水都盼望不来的东西,却被她随手抛掷一旁。
不知不觉间,钟凌已经攥紧了拳,指节发白。
他冷哼一声,道:“钟凌见识短浅,还没见过哪位九嶷山弟子能带丫鬟随行服侍。”
听了这话,华盏咬下唇,唇色尽数褪去。
她沉默片刻,停下了所有动作,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切。
“没有了。”
夜半无声,周围安静得只有草枝燃烧炸响的声音。
于是,静寂将华盏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声话语清清楚楚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再也没有了。”
钟凌一愣,还没明白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华盏身形晃动了一下,似是身体不支欲倒。
他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准备开口喊人去帮扶一下。
那女孩却在下一秒自己稳住了脚步。她陡然抬头,黑亮的眼中火光跳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只望能正式拜入九嶷山门下,从今往后一心修习武艺。”
她用复杂忐忑的目光看向钟凌,补充道:
“我知道以前我的行事有不妥之处,你素来看不惯我,诸位也并不把我当同门师兄弟。但事急从权,只论今晚,请问诸位要怎样才能放我进门,或者帮我通报云闲先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