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檐下等我。”
九思知道沈与之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四下看了看,而后指着一个方向,说:“温酒,你看,那儿有卖糖人的。”
“姑娘,我去吧,你在这儿等我。”
她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嘱咐九思:“姑娘,你一定要站在这儿等我回来。”
实在是上次落水那事儿给温酒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九思连连点头“我就在这儿,你放心去吧,记得买三个。”
温酒应好,朝着糖人摊去了。
她并没让老板新做,直接买了三个现成的糖人就回来了。
九思接过其中的马和鱼,把蝴蝶留给温酒;她自己左右纠结了一下,最后选了鱼。
不多时,沈与之买好荷花酥从铺子里出来。
他见九思手里拿着两个糖人,就问:“小九,荷花酥现在吃吗?”
九思刚咬了一口糖人,甜意在口中蔓延,闻言摇了摇头。
沈与之把装有荷花酥的油纸包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这是你要的荷花酥,”
又指着剩下的两个油纸包,“我还买了一些店里其他的糕点,都是小九你平日里爱吃的。”
九思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把三个油纸包递给温酒,还不忘提醒说:“温酒,一次不许你家姑娘吃太多了,容易积食。”
温酒点头称是。
九思闻言,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会拿点心当饭吃。”
沈与之是听到了,嘴角噙着笑,故意问:“小九说什么呢?”
“没什么。”九思赶紧摇头否认,把手里的马形糖人往他面前递了一下,“与之哥哥,你试试这个糖人。”
“小九吃吧,我不……”沈与之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糖人一角,一时怔在原地。
“是不是很甜?”九思还保持着喂他的姿势。
沈与之平时极少吃甜食,可看她眼含期待地盯着自己,于是轻轻地咬了一口,点头说:“甜的。”
“你拿着。”九思这才满意,眼神示意他自己拿着那个马形糖人。
沈与之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九思便拿着自己那个鱼形糖人吃了起来。
“我们走吧。”
沈与之低头看着手里的糖人,心底忽有一丝疑惑和异样;这点情绪来去匆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很快回过神,抬脚跟上了前面已走出几步远的九思。
他们边走边聊着。
这时,二人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物品被撞落在地的响动,夹杂着人被撞到后的生气怒骂;而后身旁刮来一阵黑风,定睛一看,是一黑衣男子。
“来人啊!抓小偷,抓小偷啊!”
沈与之回头看了眼焦急追来的大娘,又看向狂奔的黑衣男子,嘱咐九思:“在这儿等我。”
话音一落,他就追了上去。
九思跟着气喘吁吁的大娘,也随了上去。
沈与之晚了点工夫才开始追,所以中间始终隔了一段距离。
他心想穷追不舍不是办法,目光快速扫过四下,当机立断抄起旁边摊子上的雨伞,对着黑衣男子的腿弯砸了过去。
黑衣男子腿弯一痛,单膝跪倒在地,回头看了眼就要追上来的人,一咬牙站起身,还想跑。
他抬头,猛地顿住,前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心下迟疑间,只听这少年开了口。
“听说,你是小偷?”
黑衣男子咬着牙忍痛,站起身,讽道:“多管闲事。”随即,目光带狠冲了上去。
两个人打斗起来。
不消一会儿,黑衣男子便被少年制服在地。
少年说了声抱歉,而后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两个钱袋。
黑衣男子挣扎几下,急道:“有个是我的!”
少年瞥了他一眼,“写你的名字了?”
“……大的那个真是我自己的钱袋!”
“你自己有大钱袋,还抢别人的?”少年很是不解,懒得再同他废话,将两个钱袋抛给了沈与之。
他刚才看到是这人在追,还用伞砸了小偷。
“劳烦公子让那大娘认一认,哪个钱袋是她的,顺便再报个官。”
沈与之点头应好,请旁边围观的人去找附近巡逻的衙役。
九思和大娘赶了上来。
大娘总算是拿回了自己的钱袋,谢过帮助自己的人,赶紧揣在怀里,心有余悸地走了。
一刻钟不到,巡逻的衙役也来了,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将黑衣男子带走了。
沈成之拿着伞去了刚才的摊子付钱,好在没摔好,还可以用。
少年拍拍手准备走人,看见一旁的九思,先是一愣,而后微微扬唇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又遇到了。”
这少年便是月知行。
他没想到这几天来,居然是第三次遇到这姑娘了,于是先开口打了招呼。
九思颔首笑说:“是挺巧的。”
她说着转头给沈与之解释:“与之哥哥,这位是我之前在古慈寺遇到的公子……”
她突然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转看向月知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月知行,知行合一的知行。”
沈与之颔首一礼,“沈与之。朝过夕改,君子与之。”
月知行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认真算起来,月父口中的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用在这人身上的次数是最多的;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担得起此话。
“我知道你,十八岁的解元,十九岁的会元。”
话里携着几分敬佩之意。
同样的寒窗苦读,月知行可以想见他这其中的辛苦,不易和坚持。
沈与之谦逊地道了一声谬赞。
月知行又问这姑娘,“你呢?”
“我叫山九思,取君子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