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以谨行。”
话音刚落,月知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你就是山九思?山怀略的那个妹妹?”
“你认识我哥哥?”九思以为他是山怀略的朋友。
月知行点头,又摇头道:“其实也不算,是我父亲同我提过他年轻有为,加之大不了我几岁,所以相较之下要我见贤思齐。”
他和山怀略不过几面之缘,其实知道山九思还是因为她之前落水那事儿,就留了印象,和几分好奇。
九思听完这话,大概猜到月父是怎样说的山怀略,想了想道:“你不必为此自扰,我哥哥当这一声年轻有为,并不只是因为他聪明,其实他也很努力的……”
“……”月知行一时无法分辨她在安慰自己,还是变着法儿地夸自家哥哥。
沈与之看了眼神色认真的九思,和面色几变的少年,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开口制止道:“小九,先别说这个了。”
九思见他对自己微微摇头,只好闭嘴。
其实九思的话还未说完,她的意思是,每个人生而不同,在性别、身份、天资等诸因之下,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五行八作皆可有所作为。不必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活,年少得志、大器晚成、芸芸众生、或是天之骄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所以,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评价,也不要被此所束缚。
荷花,不是夏天唯一盛开的花;百花,也不是只盛开在夏天。
沈与之看向月知行,笑得温和有礼。“我家小九不太会说话,但她没有恶意的,还请月公子多包涵。”
月知行摇头说没事。
确实,他前几天见识过了。
“我们走吧。”沈与之见二人没什么要说的了,就打算送九思回家,对月知行道:“月公子,我们就先告辞了。”
“请便。”月知行侧身让两人先行。
沈与之将九思送到山府门口,路上还给她买了卤梅水解暑,和五条小红鲤鱼。
九思想着人都送到门口了,不请进府坐坐有些失礼,于是问:“你要进去喝杯茶吗?”
沈与之温言拒绝:“今天就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空了就来看你。”
九思答好,“与之哥哥,那我先进去了,你也快去忙吧。”
她说罢,带着温酒进了门,养鱼去。
沈与之转身离去,他心底没由来地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觉,可一下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好摒弃。
他并没有回府,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
他到了靖水楼,和柜上收钱的账房说了两句后,便径直上了二楼,推开了最角落的房间的门。
“你来了?”
房间里有一靛蓝常服男子,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抬头见是他,说了这话又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
“你带回来的那两个人,我已经安排住下了。”
沈与之自顾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只道:“你安排就好。”
“怎么,心情不好,还在担心那小姑娘,你不是已经去看过了吗?”
男子放下手里的事情,给沈与之倒了杯茶,觑了眼他的脸色,猜测道:“她不太好?不对啊,我听说前几日她大哥大嫂陪着逛了街,应该不是她身体的原因。那你这是自责?内疚?觉得她落水时你不在身边,没能帮她避过这难。”
这番话得到的是点头。
“与之,世事难料,你不用这样。”
是啊,世事难料。
沈与之嗯了声,说:“还要谢谢你寄的信,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还要晚几天才会回来。”
“一封信而已,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姑娘对你多重要。说起来还要怪我,让你替我走了这一趟,去江南物色人选,只可惜我师出无名,不然应该亲自上门去探望一下的。”
沈与之闻言也想起,自己同他说了小九许多,可两个人确实还没有正式见过面。
“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个机会怕是难得,你不是说过她不喜出门吗?”男子说笑。
沈与之点头,确实。
“好了,以后再说吧,你也快回去休息,赶了这一路实在辛苦。”
“那高……”沈与之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停停停,说了在这儿别叫我名字,叫我大东家。”
沈与之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好,大东家你忙,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