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气有一瞬的凝滞，两人目光相对，僵持半晌后，林序不得已放开他。
“哼……”他冷哼一声，侧头避开Enigma势在必得的眸子。
不像个囚犯。
这是周应淮对他的感觉。
最怕这种情况，所以他必须立威。
“你没有资格跟我合作。”周应淮淡漠开口，枪械抵在林序太阳穴，子弹暂未上膛，他凑近了些，在林序耳旁说道：
“我知道冲锋队里的其他人你或许不在意，可那个叫沈巍的，你很在意，对吧？”
说到这里，林序气息明显一滞，眼睫颤了颤，“他还活着？”
“我怎么知道啊。”
周应淮能撒谎将林序一人从禁闭室里带出来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活不活着我不清楚，但你——肯定是想活着见到他吧。”周应淮查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沈巍是从联盟警校毕业后就一直跟着林序出生入死的人，两人关系超乎寻常，而且这次如果不是他替林序挡了胸口的一枪，估计周应淮见到的，就是一具死尸。
林序紧抿着唇瓣，他厌恶面前这人的靠近，可唯独这次，他没有躲开。
“……既然不是合作关系，那是什么？”林序开口问道。
沈巍生死不明，他还不能死，林序临时改变了主意，语气自然软了下来。
这是周应淮头一次见林序清醒时候这么乖顺。
竟然是因为别人。
他莫名地……不高兴。
“你的命是我救的，现在自然是主仆关系，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周应淮放了手里的HK·RST，侧头突然咬住林序耳垂，威胁道：“我现在是你的Enigma，别想着以后清洗标记，更不许挂念别人！玩物就该做好玩物该做的！别想着僭越！”
林序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了紧，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此时的愤怒。
原本他是不屑这样苟活的，可是沈巍……
有些事情没查清楚，总觉得死不瞑目。
“……”
耳旁传来周应淮野兽般的喘息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序脖颈，他躲不开，也不能躲。
他没得选。
周应淮的吻渐渐落了下来，林序有些慌，那晚的痛苦令他极度崩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面前这人就像眸中兽类，在他脖颈上做着标记。
舌尖在他肌肤上游走，林序强忍着内心的排斥和恶心没有一拳将这人脑袋打开花。
直到周应淮的吻逼近他嘴唇，林序才轻微避开。
“躲什么？你有躲的权利吗？”周应淮强硬地扳过他脸颊，重重地吻了上去。
“唔！”
林序没跟任何人接过吻，十五年的魔鬼训练将他打造成了没有情、欲的为总督卖命的机器人。
周应淮也没吻过别人，可看到林序，他就有些克制不住地想将人*死在床上。
原因无他，外表看上去过于完美的东西总是能激起人心里的恶念。
尤其是林序这种站在所谓的正义下，连心脏就是纯粹的血红色。
现在却被他这种恶虫玷污，他心里肯定很煎熬。
周应淮就喜欢看林序在泥潭里挣扎。
而不是所谓的一死百了。
“唔……不唔……”
直到快要窒息，林序才下意识将拳头抵在对方胸膛上，“够了。”
周应淮又贪婪地在嘴唇上舔了一口才放开，两人中间相隔无几，他不寻常的体温传达给林序。
“能跪着吗？”他理所应当地开口，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林序理解他意思，瞬间想爆粗口，可最终还是生生忍住了。
“伤还没好，不能。”
果断拒绝。
周应淮扯了扯嘴角，调笑道：“刚刚不是要弄死我吗？怎么现在蔫儿得跟烂菜一样。”
“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
林序瞪大眸子，双手都被压制着，分毫不能反抗。
周应淮剥了他上衣，压住他乱动的小腿，林序动作过大拉扯到了大腿的伤。
“嘶——！！”
疼，太疼了。
林序眉头紧锁，冷汗从鬓角直落，即使这般，他也依旧没有求饶。
常年超负荷作战让他忍痛能力极强，轻易不会示弱。
周应淮停下动作，看着他紧绷的下颌与咬得泛白的下嘴唇。
靠！真能忍！
不愧是从总督那个魔鬼训练基地出来的，全身上下没几块任人拿捏的软骨头。
两人大腿紧贴着，周应淮隐约能感受到他伤口处在往外渗着温热的鲜血。
果然，不能指望这人服软。
“林序！你非要我搞死你！你才满意吗！你服个软能少一块肉啊！”周应淮冲他怒吼，一把抓住林序下颌。
大拇指指腹在那颗红痣上摩挲着，哑声道：“求我，我就今晚不碰你。”
林序看不懂这人为什么突然生气，顺从不对，抗拒也不对。
求饶……
让他向西城区的恶虫求饶。
他还做不到。
林序半阖着眼眸，无声的拒绝更是让周应淮太阳穴突突直跳。
命是他救的，明明他才是上位者，可为什么他会对这个囚犯束手无策。
“你！”
周应淮胸膛气息起伏，握着林序窄腰的大手在逐渐收紧，威胁道：“我会告诉你他的生死，求我，林序！”
此话一出，一直沉默着的人才缓缓抬起了眸子。
“真的？”林序平静地看着愤怒的眸子。
周应淮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克制自己，咬着后槽牙道：“周二爷不骗人。”
“怎么求？你想听什么？”林序又问。
“随便！只要是求饶的话语！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