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姜微雨固执地去掰他的手腕，可她哪里能掰得动？黎明渊按着门框的胳膊纹丝不动。
姜微雨气极，张嘴就咬在他的胳膊上。
黎明渊任由她咬，眸光都没有闪烁一下。
齿间很快传来一股腥甜。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姜微雨哭喊着，松开牙关的同时，猛地在黎明渊胸膛上捶了一拳，接着便是第二拳、第三拳、拳拳到肉，越捶越委屈，越捶越用力。
直到声嘶力竭，筋疲力竭。
黎明渊并不反抗，木偶一样任由雨点般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既不认错，也绝不妥协，等姜微雨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才开口：“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要和好？”
“和好？”
姜微雨终于抬起脸来，朦胧的泪眼里盛满悲伤。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他一直以为她在闹，只要哄一哄一切都能回到原来。
这段时间的拉扯，姜微雨已是疲惫不堪：“和什么好？黎总，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好过？”
黎明渊挺阔的衬衫一片凌乱，领带皱巴巴挂在胸前。
他模样狼狈，气质却依然威风凛凛，说出的话也不容置疑：“我们怎么没好过，三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同睡同起，我们亲密……除了那张纸，我们什么没有过？”
“别说了，”姜微雨打断他的话，“那不叫好过，那是协议、是合约、是买卖，你是生意人，难道连这个都不明白？”
或许，黎明渊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承认。
因为在他眼里，从来不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
他只是把她当成空虚时候，身体的消遣。
想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紧紧捂住胸口，泪水滂沱而下，脊背顺着墙面缓缓滑了下去。
黎明渊一把把她捞起来，面色凝重盯着她的眼睛：“既然是买卖，那就有得谈，你要什么价，我给你。”
他茫然的眼神再一次刺疼了她。
或许连消遣也不是，只是把她当成物件。
“你别闹了，我保证绝对不还价。或者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你不愿意回黎氏集团工作，又喜欢跳舞，我可以答应，我给你开一间舞蹈工作室，或者你可以独立经营舞蹈团，所有的开销从我私账上走。”
姜微雨还是不说话，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愤怒，她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着。
黎明渊情不自禁放柔了声音：“或者你还有别的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房子？车？社会地位？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我黎明渊的女人，我会向所有人证明，就算没有婚约你也照样可以呼风唤雨。”
他苦口婆心，一脸真诚：“真的，姜微雨，你没见过我在谈判桌上的样子，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从来没有谈过如此丧权辱国的合约，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对你却只有一个要求，你不吃亏的。”
“我不吃亏？”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不吃亏？
“都是成年人，你也有生理需要，平心而论，我是一个很好的Sexual Partners，至少你每次都很满足，不是吗？”
“Sexual Partners？”心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吸进喉咙的空气，像是烈火，灼烧着五脏六腑，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死掉。
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这个单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想残忍的利刃，把她的身体，瞬间剖成两半。
但已经很好了，“Sexual Partners”总比“卖”要文明一些。
只是Sexual Partners吗？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
她想问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为我动心？
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然而，强烈的自尊还是让她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我喜欢你的身体，甚至是迷恋，”黎明渊一脸真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你的筹码，你是聪明人应该好好利用。”
喜欢她的身体！
这已经不是黎明渊第一次这么说了。
对此，姜微雨已经麻木了：“可是我不喜欢你的身体。”
“你撒谎！”黎明渊斩钉截铁，“你喜欢的，对吗？姜微雨，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们的每一次，你都是喜欢的，都是满足的，对吗？”
他语气坚定。
性感的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起伏，深邃的眸子闪烁着迷离的波光，他的眼神洞若观火，让她隐秘而卑微的心思无所遁形。
无需她说出答案。
眼尾的清泪和闪躲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黎明渊终于笑了，是胜利者的姿态：“既然你愿意，为什么不肯继续合约？你喜欢钱，我喜欢你的身体，我们像之前那样各取所需不好吗？为什么要拧巴纠结？你之前都洒脱通透，现在是怎么了？”
“现在，”姜微雨抹了一把眼尾的泪水，终于明白她的苦楚，在对方这里根本讲不通，“……我年纪大了，耗不起了。”
听到这话，黎明渊竟然笑了：“你不用这么说，在我眼里你还很年轻，‘耗’这个字形容在你身上太不文明了，只有“物”才会被形容成“耗”。至于你，活色生香，是最好的年华。继续陪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循循善诱：“还有，我有洁癖，不喜欢跟别的男人分享你，所以茂泽也好，姓北的那小子也罢，你都不可以再犯蠢……你乖乖的，别跟他们搅合到一起……”
“黎总，”姜微雨惨淡地摇头，“不管你出什么价，我都不愿意卖了，你明白吗？”
“你是不愿意卖，还是不愿意卖给我？”黎明渊声音发沉，眼底一点点染上薄霜。
姜微雨的心一路往下坠：“你什么意思？”
“你嫌我老了，想要攀附他们？”黎明渊猛地扣住姜微雨的手腕，把人逼靠在墙面上，“是不是？”
力道之大，撞得姜微雨脊背咯吱作响。
他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