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帝和张叶子也弄不清楚曾思敏为什么偷家,这女人偷家就偷家吧,还能做得这么谨慎,曾家没一个主子知道。
也是人才啊。
文安公摊手,“我哪儿知道你嫡幼女为什么做这些,账房等人也不知曾思敏为何这样做。”
“但我猜测,可能是曾思敏将整个曾家当成她的物品了。在她看来,曾家的任何人想用一个铜板,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
这样的案子,他是有处理过的。有些人就是如此,将他人的东西理所应得当成自己的,还特不要脸的指责他人用了自己的东西。
曾父都懵了,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嫡幼女是这样的人,平时思敏挺乖巧听话的啊。
还不等他想明白,已是被禁军拖了下去。
“陛下,”文安公这才禀告起重要的事,“臣在清点曾思敏的私库时,发现了余鹏海送的礼物,其中有很多的金子。”
“臣怀疑,余鹏海背后的人不是曾家,而是曾思敏。曾思敏为了个人的利益,打着曾家的旗号,利用曾家的人脉蛊惑了余鹏海,从他那得到好处。”
彰显帝的眼神微变,“你继续说。”
文安公道,“据曾家的一部分下人交代,
他们是听从曾思敏的命令的……应该说,曾家是在曾思敏的掌控中。”
“早在七八年前,当时还不到十岁的曾思敏已是在暗中收买曾家的人,铲除不听她话的人,一步步将曾家掌控在手里。”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不听她话的人,下场都十分凄惨,连尸体都找不到。”
曾思敏这女人,真是应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这女人没有做不出来的恶毒事,只有她想不到的。
“七八年前……”彰显帝喃喃道。
张叶子道,“陛下,那是太上皇在世的最后时间,那时候的朝堂有点儿混乱,曾家的地位不算高也不算低,有着不小的实权。”
“那时候,是最好做手脚的。便是谁失踪了,或者被害了,官府也没这个工夫管。”
那时候朝廷不太安稳,官府哪有这么多工夫管这些事,都忙着想办法,在新帝继位后保住自己的小名。
彰显帝嘶了声,“张公公,你有没有觉得,曾思敏这女人从小就坏了?”
“一个几岁的孩子,居然就能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来。关键,她还有脑子隐藏好。”
张叶子赞同,“可能一开始曾家是知情的,却很
赞同曾思敏的做法。”
“曾家的赞同,是助长了曾思敏,以至于她后来越来越恶毒。换言之,曾家会落到现在的下场,是曾家咎由自取。”
彰显帝闻言,有了一个主意,“文安公,不要太急着抓到曾思敏,但要逼着她。”
“朕想看看,曾思敏能带出多少泥来。”
多好的一颗棋子啊。
有曾思敏在,他想要清查各地的贪官污吏会容易很多的。
文安公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像余鹏海那样的人,肯定不止一个。
有曾思敏这女人带路,他们就能很容易揪出那些贪官污吏了。
而曾思敏不知这些,她在天亮后易容成普通的小姐,带着春儿买了一辆马车,往城外走。
在出城的时候,她十分紧张和不安,生怕会有她的逮捕令一类的。
然而,轻轻松松的出了城门后,她有些恍惚。
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她正觉得不真实,便听到马车外的聊天。
“听说曾家的事没?”
“听说了听说,曾思敏还真是歹毒啊,毒杀了自己的母亲,偷走了家里最值钱的金银珠宝,不管父亲的死活,一个人跑了。”
“她这么歹毒的?可是,她为什么毒杀自己母
亲啊?”
“听说是她母亲要她嫁人,她不愿意。估摸着,是拿自己当曾家的主人了,想留在曾家。”
“嗳嗳嗳,我好奇何时能抓到曾思敏,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搜查她的。”
听到这些的曾思敏,努力缩在马车里,心口直跳,原来街上有搜查她的。
幸好幸好,她易容了一番,还趁着城门一开就出来了。
等马车离开业都很长的距离了,春儿才心惊肉跳的问道:“小姐,我们去哪儿?”
刚在城门那时,她快要吓死了。
曾思敏掀开马车帘看着外面,“往偏僻的城镇走。”
“早就不下雨了,最适合咱们到偏远的地方。”
她要到偏远点的地方住下来,再筹谋如何解决了楚湘王妃,嫁给楚湘王。
这辈子,她一定能嫁给楚湘王的。
……
墨元明和曹心茹收到圣上的信时,是墨元明要起程的那一天。
两人凑在一块看了信。
“……该说曾思敏运气好,还是该说这女人太歹毒?”曹心茹不知该从哪儿点说,“虽然我有猜测,余鹏海的事跟曾思敏有关,但没想到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曾思敏这女人是真的有胆子有头脑,背着曾家做了这样的
事不说,还敢贪墨朝廷的东西。
关键,好几年了,没人发现她在暗中做的事。
墨元明也有点儿意外,“曾思敏这女人是个祸害。”
曹心茹如何不知,“可现在咱们不知曾思敏去了哪儿啊。”
“且圣上还要留着曾思敏钓鱼,不到咱们弄死她的时候。”
墨元明的眉眼间淬上如刀刃般的寒意,“不弄死一个人,却让对方疲于奔命的方法,有很多。”
“至于曾思敏藏在哪儿,也不难找。只需要看看,哪里多出来一个大家族的小姐,基本能确定那就是曾思敏了。”
“曾思敏那样的女人,是不会放弃奢华的好日子的。”
正好他赈.灾的路上,查查曾思敏的踪迹。
曹心茹在送走墨元明后,要到街上转转,她便带着孔文林兄妹俩和十几个侍卫上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