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唇角弯起,看了一眼几间房间,都大同小异,随意选了一间。
她身姿卓绝,提起裙摆,直接朝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辛义山眸色微闪,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公子,不清楚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人都没了身影,辛义山才朝着一边的厢房走去。
此刻西厢房内,房间破旧,到处都是灰尘,简直像是被人遗弃的房屋。
“夫人,您为何选了这么一间破旧的房间,明显那两间房更好。”
姜宁秀眉微微一抬,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眼神清浅。
“左右不过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罢了,好与不好有何区别?”
阿芜气鼓鼓的双手叉腰,看着到处都是灰尘就算了,房顶上还有不少的蜘蛛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夫人为何非要参合进楼家的事情中?您明明就可以明哲保身毕竟我们不在京城,身边也没有几个可用之人,万一出事了,主子怪罪下来,奴婢实在是担当不起。”
姜宁搬动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她眸色清冷,一脸淡然看着阿芜。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寻他,既然他在楼家,又身陷囹圄,我们岂能不管,别忘记我们的目的。”
阿芜唇角抽抽,“即使如此,夫人也不该涉险,更不用将自己搭进去才是。”
“您瞧瞧这楼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您好心帮他们医治楼小公子,没有半句感激的话就算了,还给我安排了这么个破旧院子。”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这楼小公子更是,救了他还污蔑好人,真是可恶。”
“阿芜!”
见阿芜一脸抱怨的样子,姜宁冷声喊了一声。
阿芜脸色不好,拱了拱手,一脸小心翼翼看着姜宁。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没有保护好您。”
姜宁无碍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阿芜,我们此行目的就是找辛义山回去,眼下既然遇到了麻烦,那就倾尽全力帮助他,若是看着他遇到困难却不管,那我们来这儿又有什么意义?”
阿芜扁着嘴,看着这满屋子的灰尘,心里不是滋味,姜宁可是身份尊贵之人,主子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之中。
见她站在原地半晌不动,姜宁眉头轻佻。
“愣着做什么,还不抓紧收拾?不然一会如何去帮辛郎中收拾?”
阿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心里十分不解,夫人究竟找这个赤脚郎中所谓何事?
即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阿芜还是动手了。
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力气要比姜宁大不少,很多事情有了她的帮助,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阿芜看着满屋子的杂乱,心里不舒服,看似和姜宁摆放桌椅板凳。
她找来一个扫把,将房梁上挂着的蛛网都清扫了一遍。
然后阿芜又去接了清水,帮助姜宁把屋子里的灰尘查了一遍,脸床上的东西,她都拆下来洗了一遍,然后又将床上的被褥晾晒一番。
二人一阵收拾,眼看着房间比起之前利静不少,才相视一笑。
“走,我们去帮辛郎中一把。”
阿芜点点头,心中忍不住疑惑姜宁和辛义山究竟有什么关系?
姜宁并没有说清楚,惹得阿芜不禁替他们主子担忧起来。
虽然辛义山年纪不大不小,但是他长得还不错,人又有学识。
姜宁走出几步发现阿芜还愣在原地,忍不住返回来在阿芜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最近是累了,还是没休息好,怎么老是走神?”
阿芜一脸尴尬,不敢被姜宁看穿心思,立即笑了起来。
“奴婢只是在想,夫人真是热心肠。”
虽然阿芜的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姜宁没有多做计较。
她们来到辛义山的房间,意外发现这边环境确实要比西厢房好不少。
并且辛义山这么久了,居然没有打扫卫生,反而是蹲在墙角不知在做什么。
姜宁一进门就礼貌的打招呼,“辛郎中,我们......”
只是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辛义山打断了。
“嘘,你们轻点,别惊动了别的老鼠。”
二人一脸不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轻手轻脚朝着辛义山走了过去,发现他手中居然捏着一只老鼠。
姜宁看到辛义山抓了这么多的老鼠,心中疑惑。
只是看到他脚边还泡着不少黄豆,思及之前的事情,姜宁并没有想到黄豆和老鼠有什么联系。
“辛郎中,您这是?”
辛义山坐在地上,抓着老鼠缓缓抬眸,他一脸严肃看着姜宁。
“既然来了,就一起帮忙吧。”
阿芜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她生平最害怕的就是这些软骨动物了,尤其是老鼠和蛇这些。
“那个,公子,我不敢。”
姜宁看阿芜吓得不轻,脸色有些尴尬。
“那你离远一些,先去打扫房间。”
阿芜见姜宁如此说,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担心姜宁和辛义山让她也抓老鼠,一想到那个手感,她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多谢公子。”
辛义山抬头看着阿芜,一脸无奈摇头。
“堂堂七尺男儿,怎地如此胆小?还是个习武之人。”
“咳咳咳。”
姜宁干咳一声,唇角弯起。
“即使是习武之人,心里也有畏惧的东西,先生莫要见怪,不知要如何帮忙?”
辛义山见姜宁比阿芜还要瘦弱几分,却如此胆大,心里不禁满意。
“你抓着它。”
姜宁见辛义山抓了一些黄豆,心里忍不住疑惑问道。
“先生这是准备拿老鼠做什么?”
辛义山一脸笑意捏着黄豆。
“公子可知道这黄豆的妙用?”
姜宁摇头,一脸不解看着辛义山,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辛义山捏着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