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义山眼神一震,没想到姜宁会用周琼引出背后之人。
虽然他和周琼有些渊源,但是就眼下的情况而言,无疑是最好的法子。
入夜时分,空中一轮明月,姜宁趁着月色回自己的院子。
刚进院子,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一僵。
“殿下何时来的,为何不命人找我一下?”
陆砚辞乔装打扮一番,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姜宁。
“知道夫人你忙,左右无事,等等又何妨?”
想起云水轩的事情,姜宁心中不舒服,冷嘲一声。
“殿下不会是专程来与我叙旧的吧?”
陆砚辞眸色微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来附近办点事,想着你今日在这附近查案自证,便想来叨扰夫人讨份面吃,不止夫人可愿赐面?”
姜宁闻言嘴角抽搐,“殿下言重了,你身份尊贵,索要之物又不过是一碗面食,我作为你的好友岂有不满足之礼?”
听着昔日随意打趣的好友,如今阴阳怪气的口吻,陆砚辞不仅心底起了疑惑。
他身材高大,面容俊秀无双,此刻步步逼近,直接将姜宁逼停在了墙角。
四目相对,姜宁的脸颊被红晕染红,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语气强硬地提示道:“殿下请尊重。”
伴随着姜宁的话音落下。陆砚辞停下了脚步,沉声询问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夫人了吗?若是有还请夫人赐教。”
姜宁挑眉,见其松口,索性也不再扭捏,将自己心中的不满直接吐露了出来。
“天下因为鼠疫,到处深处水深火热之中,殿下但是有闲情逸致,还让云水轩继续营业,里面欢歌笑语,和这西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砚辞没有微皱,原来最近这丫头见面就冷嘲热讽,皆是因为此事?
他心中不禁苦笑一声。
陆砚辞靠近几步,有些日子未见,这丫头像是消瘦不少。
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并未回答姜宁的提问,反而问了一句。
“阿宁,你觉得何为公平?”
姜宁面色一僵,心底不悦,对陆砚辞多有不满。
“殿下莫不是心虚了?为何问而不答,转移话题?”
陆砚辞面色闪过一丝无奈,他对姜宁真的是提不起半点脾气。
他眼神宠溺看着姜宁,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
“阿宁,我开设云水轩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在云水轩提供了免费的面衣,对于来云水轩消遣的那些人就是公平。”
姜宁有些不解,不知道陆砚辞所言何意。
她一脸严肃看着陆砚辞,“你且仔细说说。”
陆砚辞双手负于身后,面色清冷,“当上位者也需要费力保命时,处于食物链低端的普通百姓就只剩下受苦和死亡了。
虽然我这么说你很不喜欢,但先是就是如此,鱼和熊掌能不能兼得永远都是上位者才能做出的选择。”
姜宁抿唇,虽然很不喜欢陆砚辞的言论,但她却不得不认可他的看法。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姜宁脸色不好,眸色暗了几分,忍不住对西郊死去的无辜百姓感到惋惜。
因为朝中的局势不稳,他们不得已沦为了牺牲品。
陆砚辞见姜宁不说话,无奈叹息,“若不是因为有水云轩在中间制衡,面衣的价格也不会如此平衡。”
姜宁薄唇紧抿,脸色不好,觉得陆砚辞说的有些道理。
她想起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一阵歉疚。
“抱歉,之前都是我不好,不该没问清楚缘由,就对你如此阴阳怪气。”
陆砚辞唇角弯起,幸好话说开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这丫头。
姜宁和陆砚辞相视一笑,就在此时,陆砚辞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煮面道歉如何?”
陆砚辞眸色微挑,他好久没有尝过姜宁的厨艺了,不由有些怀念。
“好。”
“既然是阿宁的一片心意,我自然不会推辞。”
姜宁手艺不错,很快就做了两碗面条,端给陆砚辞一碗。
“尝尝。”
陆砚辞也不客气,唇角弯起,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心中顿时觉得一阵满足。
自从军营后,他再也没有尝过姜宁的手艺。
饭后,陆砚辞的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阿宁,陆炽韬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好说话,背地里深不可测,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免得被其带入深沟。”
“尤其是和他一起做生意,老五的性子,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背地里如何,我也看不透。”
姜宁点头,眸色微微一眯,心中有了盘算。
“多谢殿下指点,我铭记于心,定然会多加小心。”
陆砚辞点头,匆匆和姜宁告别,离开了西郊。
次日清晨,姜宁猛然睁开眼睛,被一股浓郁的杀意惊醒,脖子上抵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俊秀的男子,眼神冰冷看着她。
姜宁脸色不好,身子僵在了床榻之上,她声音清冷唤了一个名字,“周琼?”
周琼没有想到,姜宁居然如此心思细腻,她冷冷看着姜宁。
“说,为何要造谣?”
对上周琼满是杀意和冰冷的眼神,姜宁却并没有半点惊慌。
姜宁眸色清澈,手指抵住她的刀刃,一脸正色看着周琼。
“我这是帮你罢了。”
周琼一脸不解看着姜宁,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冷嘲。
“帮我?”
周琼一脸嘲弄看着姜宁,“你的处境比我更加危急,我看你是帮助自己还差不多吧。”
对上周琼戏弄的眼神,姜宁没有半点慌张,反而直接坐了起来。
她幸好来到西郊营地开始,为了应付突发情况,一直都是合身而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