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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原来如此(1 / 2)

老王头说:“哑巴出去了说是要回家看他妈,说不准啥时回来,您找他有事,”

“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想问他看天气好坏”。炳荣一听哑巴不在,有些失望的说。

“噢这个我知道”老王头走到窗前,那里贴着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棵肥硕的狼尾巴大红谷穗,谷穗上面懒洋洋地爬一只绿色的蝈蝈在晒太阳,蝈蝈头上的触须颤颤巍巍的晃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黄灿灿泛着红光的大谷穗粒粒饱满,看的人直流口水。

炳荣不解的看着这幅画,他不明白这幅画与天气有什么关系。

不过,画中的谷子长得是真好,唉,只可惜那是张画,要是地里的谷子也长得这么好的谷子,还愁没东西吃嘛,老王头看了画说道:“大爷,您放心去吧今是个大晴天,”

“怎么见得”曹炳荣疑惑的问:

“大爷,你看这蝈蝈,它可能了,下雨的时候它就躲在这谷穗下面躲雨,晴天就到这谷穗上面来晒太阳,阴天它的须子就收起来,响晴天哪,你看,大爷,它这须子伸的多展洋多自在呀”。

“是啊,准不准那”炳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哪能不准,准的很我也是看哑巴每次出门都看它,才知道的,”老王头说。

“你们从那找了张破画糊人,我就说嘛,世上的人哪能知道天气,怎么能预知睛雨。”

炳荣此刻就像是满怀神秘的崇拜者,一旦知道了谜底,就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怎么就有了一种被人故弄玄虚的捉弄,一脸的不爽嘟囔着说,”

“破画,你别不信这画,这可是老余家的神仙活画,可灵呢,哑巴都是看画才知道天气的好坏 ”老王头信心十足地说。

“噢,那个老余家,”听老王头这么一说,炳荣也不禁产生了好奇他惊怪的问道.

“大爷你咋忘了,这可是我们大婶子的陪嫁,被你烧了,哑巴从火堆上拿出来的那个。”

他们家可是咱这方园几十里出名的画家,画的画精神得很哪。

听老王头这么一说,炳荣有些心酸酸的,他走出门,抬头看看天,天阴沉沉的。

还是带上雨具保险,心中这样想着,同时也很是有些不耐,当初他一怒之下烧了自家娘子的陪嫁,得罪了老丈人,也没少受娘子的埋怨。

此时他吩咐老王头套好车,带着妻子和孩子前往镇上画疯子余天祥家。

那余家是个丹青世家,据说这镇上的门神样多是他家里人画的,因此上每年门神店都会抽份子给他家,他们也过着殷实的生活,只是到了余天祥父亲这辈,家道中落,加上这门神行里换了当家人。

也不肯给他抽成这一来日子过得一日不如,生活水平也就急转直下。

好在他自小学会了画画,也就靠手艺赚钱吃饭,只是他脾气倔,画也不是常卖,自己得意的出多少钱那是一张也不肯卖的,因此生活搞得一团糟,家贫如洗,小孩子也不肯光顾他家。

夫妻两个只有一个女孩子,自己一生所画全作陪嫁送了姑娘,却不曾想被女婿一把火烧个精光。

从那以后,更是心如死灰,连画也不肯画了,日子也更加艰难起来,所幸的是,早先他的几对门神,被曹家门神坊里使用,那曹老板便是炳荣的爷爷,自是不会亏得了亲家,依旧依例给他送来份子钱。

再说曹炳荣脾气虽然不好,却也极是孝顺,每年的四时三节,多送粮米柴油,因此老两口倒也不缺一口吃的。

独是这传了几百年的手艺,一时间却是难寻继承的人,难免让于天祥心中不快。

而今他已是油尽灯枯的时候,深感自己时日不多,是到了嘱托后事的时候。

对于女婿他虽然不喜,却是极喜欢外孙占浩,那孩子稳重老成,心思又细,余天祥极是看好他。

因此常常教他一些画画的技巧,只可惜他还是个孩子。

眼瞅着最放心不下的事就是代代相传的艺业,虽然对女婿伤心失望,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想把它带到棺材里。

要不然可真是无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因此上他让妻子捎信让女儿女婿来一趟。

说来也怪,刚出门时阴得能滴下水的天现在竟放晴了,阳光火辣辣的照在头上。

炳荣边走边想,这次去丈人家,自己个要主动认个错,让老丈杆子给自己再画几张,这些时他精神好了些,不象以前总是疯疯颠颠的到处去。

那于家原住在聚仙镇内繁华的仙人桥下,有着间铺面,只是余天祥生病之后,无人打理,家里人就卖了房子只在运粮河岸边上,买了点盐咸地,盖了两间土坯房,拿栅栏围了个小院子。

从而节约出一些钱粮出来,也好给他治病。

如今于天祥的老伴看老头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心中着急,传话让女儿女婿过家来一趟。

此时她着急得连连看天,看天都快晌午了,真是坐也坐不住,一会出来看一下,嘴里直念叨:这咋还不来哩.

这会子看到他们夫妻两个,心中好不喜欢,忙着开了院门,炳荣扶妻子下了车,又把孩子也抱下车来,两个孩子叫着:”姥姥”。

扑进老太太的怀里,老人爱抚地摸着说:”宝贝,你们饿不,来我拿点心给你吃”。

他们说着话,老人到屋里拿了几块点心,俩孩子欢天喜地的玩去了,这时炳荣拴好了车,走进来作了一揖道:”岳母安好,不知岳父他现在可好,”。

老太太说:’唉他身体天不如一天,也没几天的活头了,炳荣啊,你就去给他认个错,让他舒心顺意的去好嘛”,老太太苦着脸说。

“妈,我知道错了,都怪我年轻不懂事,我这就去看看,等会再去请先生来,”炳荣说。

“不用了先生来过了说是不管用了,现在是等时辰呢。”

说着话几个人走进里屋,余氏一见父亲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一下扑到床前就:“哇地”痛哭起来。

炳荣也扑通跪倒地上跪爬了几步来到老人床前,哽咽着:“伯,都是我的错,您老要原谅孩子呀,”

“哭什么,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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