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孙良韦却是冲孙家老太太微微摇了摇头,但他自己额头上此时却是已经冒出了冷汗来。
县令方才一直盯着两人瞧,自然也将孙良韦的举动看在眼里。
瞧见孙良韦额头上的虚汗,县令大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看来这孙家孩子丢失的事情,孙家的这位大伯似乎是知情人啊……
思及此,县令的神色顿时冷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人,大家最厌恶的便是对小孩下手的人。手机竟然有人对自己的亲侄女下手,限定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火气。
若孙家的这个孩子的失踪,当真和孙良韦有关,他竟然不会轻饶。
孙良韦似乎是注意到了县令大人的眼神,吓得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县令大人见此不禁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下。
“孙良韦,本官问你,你侄女的失踪,你当真不知情?”
县令大人的问话让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就连张思雅也是神色恍惚地看向孙良韦,显然没有料到县令大人会提及孙良韦。
可是看着孙良韦那紧张的模样,张思雅的心头猛然间一沉。
孙良韦那副紧张的模样,岂不就
说明县令大人说的没有错吗?
可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自己的这位大哥,孙良韦为何会对小囡囡下手呢?
张思雅不明白孙良韦到底想做什么,心头带着火气的同时,也带着一抹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恐惧。
大家都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张思雅太了解孙良韦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孙良韦真的对小囡囡下手了,恐怕小囡囡真的会遇到不测。
此即此张思雅握着祝秋琪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看向孙良韦的时候眼里也满是恨意。
若是孙良韦当真敢对她的女儿下手,她张思雅这辈子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这个畜生的。
孙良韦听到县令大人的问话,额头上的冷汗顿时落了下来。
刚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小囡囡的事情与他无关,可如今听到县令大人的问话,孙良韦的心中就有些后怕了,毕竟之前可没人会将此事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此时再次听到县令大人的呵斥,孙良韦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县令大人见此,便冲着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两名衙役见此,便转身离开了,回来的时候二人手中竟然拿着一套竹板穿起来的东西。
整
体都是由竹子制作而成,两端的绳子拉起来能够让主板紧紧的合在一起。
而这造型奇特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玩具,而是这个时代县衙里常用的刑具。
祝秋琪瞧见两名衙役的举动,一开始也很是好奇。可当他意识到那主板是用来做什么的时候,他面色也有些发白。
她到底是后世来的人,对于一些残忍的刑拘她还真没见过后世之人用过。
就算见过一些战争时期的刑拘,那也是在博物馆里看到的。
饶是看到那些陈列出来的刑拘,她都能吓得好几日睡不安稳,跟别提是亲眼瞧着人用刑了。
虽然她是大夫,但给病人做手术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并非是她个人的主动意愿。
而孙良韦瞧见那副刑拘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牙齿打颤,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祝秋琪见此,立刻挡在了张思雅的面前,不让张思雅看到孙良韦那幅丑陋的模样。毕竟张思雅如今的情绪不稳定,她也不敢保证张思雅被那用刑的场面给刺激到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思雅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弟媳,不知为何,鼻头忽然
一酸,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祝秋琪瞧见张思雅的情绪不大对劲,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便让张思远守在张思雅的身边。
张思远也是二话不说守在了张思雅的身边,小心的扶着她。
张思雅看到自己的弟弟弟媳照般,心中只觉得一股暖流流过。
虽然她如今看不到孙良韦的模样,但是听到祝秋琪的话,张思雅也知道孙良韦恐怕脸色不怎么好看。
思及此,张思雅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快意,这么快也是对孙良韦多年愤怒的积压。
这些年孙家老太太对她那样的态度,这何尝不是老大夫妻在背后撺掇的?
只是她从未提及过此事,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原本以为她一次次的退让能换来老大夫妻的和睦相处,却没想到老大夫妻不仅没有与她和睦相处,更是盯上了她的女儿。
虽然她不知王秀婉出于什么心思给她熬药,但王秀婉给他熬药的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能够随意的对她的女儿出手,想到小囡囡可能遭遇到的不测,张思雅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县令大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转头恶狠狠
的瞪了一眼孙良韦,孙良韦虽然害怕胆怯,但却依旧是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
县令大人见此顿时皱起了眉头,“孙良韦,本官再问你一次,孙家小囡囡的失踪,当真和你无关?你若是说谎……这刑拘便是给你准备的。”
孙良韦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摇了摇头,“回大人的话,小囡囡是我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对小囡囡下手呢?”
县令大人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你当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既然如此,那便先等衙役毅证据带回来了,你孙良韦这辈子就等着吃牢饭吧。”
孙良韦听到县令大人这番话,吓得当即抬起了头来。
他也没料到,县令大人竟然对他会这般惩罚的。
让他一辈子吃牢饭,那岂不证明他后半辈子都要待在大牢中?
既然如此,他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几乎都白费了,要给他人做嫁衣?
孙良韦双唇紧抿,双手也紧紧地握在一起,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异常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