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药童双拳紧握,一脸的铁青。尤其是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向他投来的异样目光,都让他心中愤懑。
就如同当初他读书的时候,明明他考的一点也不差,可偏偏接连三年考中的人都没有他。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那些人在背地里做了手脚。
那些地主乡绅的儿子、孙子们,他们多的是银钱。
只要他们将银钱送到那考官的手中,那榜上有名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还有他的那对爹娘,要不是他们没本事,他如今又何必吃这等的苦?
医者?哼,说的好听是济世救人的医者,说到底还不是下九流的东西?
如今一个学医的人也能教训起他了,当真是讽刺!
刘子轩将对方眼中的愤怒看在眼里,心中也知晓他方才猜的并没有错。
这位师弟果然是个瞧不起医者的,既然瞧不上医者,竟然还跑来学医?
“当然不是,祝娘子第一次送来的药丸就被师傅送往了京城。而东家也已经定下了祝娘子的药丸,上次的药丸是用来补气血,给身体虚弱的人调养的,东家得知后便让师傅悉数送往了京城。”
“药丸是你们二师
兄连夜送去的,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
众人听到刘子轩的话,皆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些时日一直以为刘大夫没有将那些药丸拿出来卖,是因为没法卖。
可谁也没想到那药丸竟是被东家给瞧上了……
东家是什么人?那可是天潢贵胄,可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能高攀上的。
就连他们的师傅,也只是这清水县济世堂的一个小小的坐诊大夫而已。
也只有每到年底的时候,师傅和几位师兄才能联系到哪位贵人。
没想到如今竟是因为祝秋琪的药丸,他们这个清水县的济世堂竟是被东家给瞧上了。
而方才还一脸不屑的药童,此时却是眼神闪了闪。
他之所以选择在济世堂做要药童,也是因为听说这济世堂背后的东家不容小觑,他这才动了心思。
只要他的才学能入了哪位贵人的眼,那他日后何愁不会平步青云?
“这次祝娘子做出的药丸多是清热、解暑,治疗热症的,你们若是想看看药丸的纯度,大可去找师傅。”
刘子轩看了一眼心思深沉的六师弟,没再多言,转身便下了楼。
此人心思太重,若是一直留在
济世堂怕是真的要出事。
刘子轩虽然为人正直,但他不是个傻的。
方才他的哪位六师弟眼中的东西他还是看的明白的,可不就是和当初哪位被赶走的一样吗?
只是哪位不如他这位六师弟遮掩的好而已。
真不愧是读书人啊,这心思当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其余人瞧见大师兄走了,面面相觑半晌,最终还是跟了下去。
此时的楼下已经闹做了一团,众人咋然间瞧见楼上下来了一位女子,心中诧异。
“怎么?济世堂的那群缩头乌龟不敢见人,就让一个女子来说和?”
方才闹事的五人中,其中一人忽然开口嘲讽。
另一人也跟着嗤笑,“可不是,整个医馆除了刘大夫,竟是连个看诊的人都没有,也好意思在这里开医馆,还不如早点关门的好。”
祝秋琪瞧见对方那副明显来挑事的模样,神色不变。
“哦?济世堂有没有能看诊的人,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几人显然没料到祝秋琪会询问他们,但他们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让济世堂关门。
“我们当然知道,这济世堂的大弟子前段时日我们让他看诊,他都吓得连头都不敢露
了。连刘大夫的大弟子都是这德行,跟别提其他人了。”
“就是,这样的医馆还不如早点关门的好,在这里祸害人什么人?”
祝秋琪听着对方张口闭口便是让济世堂关门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他们今日来的目的?
“那回春堂的药价高出了天价,甚至老百姓连颗药丸都买不起,那样的医馆都没关门,我们济世堂为什么要关门?”
几人脸上的神色不由的一僵,有些恼怒的瞪着祝秋琪。
然而祝秋琪可不怕他们,但凡这几人敢对她动手,她就敢躺在地上,讹不死他们!
“前些时日那济世堂开的药差点吃死人,坐诊的大夫还没法医治,还是那几个孩子的家人找到我们济世堂来,几个孩子才得救。坐诊大夫都是那样的庸医,你们回春堂都没关门,我们济世堂好端端凭什么要关门?”
几人闻言眼神闪躲起来,“唉,你这小娘子,可莫要胡说啊。什么我们回春堂,我们跟回春堂的人可不熟。”
“就是,我们可不认识回春堂的人。”
祝秋琪轻哼了一声,“认不认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没必要跟我解释。”
“不过你们今日既然能在我
们济世堂闹事,无非是瞧着我们济世堂没有坐诊的大夫罢了。”
“不瞒各位,我今日便是这济世堂的坐诊大夫。”
祝秋琪说着,便坐在了刘大夫平日里做的位置上。
祝秋琪也并非是真的要为大家看诊,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看看刘子轩何时下楼而已。
虽然刘大夫之前说刘子轩太过年轻,学习的医术有限。
但刘大夫眼中的神色,祝秋琪却是瞧的一清二楚。
刘大夫不好当着刘子轩的面提及此事,只能拜托她。
祝秋琪之前迟疑,也是担心自己无法让刘子轩的心态发生转变。
不过听着刘子轩方才对这几人的看法,祝秋琪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应对刘子轩的方法。
刘子轩跟在刘大夫身边十几年,怎么可能连个小小的看诊都不会?
如今这这般不敢下楼来给大家看诊,多半也是因为这几人那日对他的否定罢了。
而这几人的心思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