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不明白裴渊为什么会执着于他和朝阳的事情,但有的事情,他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裴渊你误会了,我和朝阳之间只是朋友。”
裴渊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
“朋友?将军,这话您也说的出口?朝阳郡主多年未嫁,您难道不知道何意?”
“而且朝阳郡主可不觉得你们之间是朋友。”
想起朝阳郡主多对张思远的亲近,裴渊摇了摇头,那可不是一个朋友的亲近啊。
更何况这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情谊哪里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认识朝阳郡主和张思远这么多年,没见过比他们更合适的人。
而且朝阳郡主这些年在醉仙楼苦苦等待的事情,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用情至深,朝阳郡主一个郡主,怎么可能天天去醉仙楼?
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将军就看不明白呢?
“将军,您改好好考虑考虑和朝阳郡主的事情了。朝阳郡主这么多年不容易,您……”
裴渊有点为朝阳郡主谋不平,尤其想到朝阳群主这些年对张思远的痴情,绕是他们这些外人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张思远自然也听出了裴渊的意思,
可有些事情他并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裴渊,如今的我只是个普通的百姓,日后莫言再说这些话。”
裴渊心中不满,“您可不是普通百姓,您只要回京,朝阳郡主定然……”
“够了裴渊,莫要忘了救命之恩,也莫要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若是没有你口中的那个村妇,如今你还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裴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啊,若不是张思远的那个村姑妻子,他还能安生的站在这里吗?
看着张思远离去的背影,裴渊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他们家将军和朝阳郡主,终究是要错过了。
想打照样郡主至今还在京城痴痴的瞪着张思远,裴渊摇了摇头。
“有些人啊,注定这辈子都有缘无分了。”
虽然在他们这些外人看来,张思远和朝阳郡主是天生的一对,可这二人最终却并未走到一起,也着实惹人遗憾。
就像如今的裴渊一般,裴渊虽然知道,只要张思远回了京城,一切都有可能扭转,
可偏偏张思远不愿意回京,更不愿意抛弃他的妻儿,这就注定张思远这辈子要
和朝阳郡主错过的。
“怎么了你们这是?”
张家老太太刚将饭菜放在桌上,就瞧见张思远和裴渊两人回来了。
可这二人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儿,张老太太心中疑惑,难不成这二人打架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张老太太给否定了,别说此时的裴渊一身的伤,张思远就算再没有下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裴渊动手。
就是看着两人干干净净的衣服,张家老太太就知道两人不可能动手。
可瞧着二人的神色,张家老太太又不是那么的确定了。
她看了眼儿子,发现张思远神色平静,并不像是发火的模样,心下微安。
又看着他身后的裴渊,张老太太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真的难看?
然而还不等她问出口,裴渊却是快步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餐盘。
方才张家老太太忙里忙外的,可自始至终都是一人在忙活。
这张家可是有两个儿子呢,可如今却是没有一个儿媳出来帮婆婆做事的,这让裴渊对祝秋琪越发的不满。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让老人家这般受累?这些事情难道不该让儿媳来做吗?”
张家老太太咋然间被裴渊接过了手中的东西,一时间还有些晃神。
如今听到裴渊这话,张家老太太就有些不高兴了。
她想要说两句,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这人毕竟是张思远的兄弟,身上又有那么重的伤,她这个时候将人数落一通也不好。
无奈,张老太太只能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若不是她儿子非要将人留下,她如今也不用听那些刺耳的话。
对于别人家的儿媳,张老太太不做评价。
可是对于自家的这两个儿媳,张老太太可是十分满意的。
对于周梅雪,张老太太更是当做了亲女儿在疼。
如今被裴渊这般的数落,张老太太的心中也有些不快。
可因着对方是张思远的兄弟,张家老太太到底不好说别的。
“这位小兄弟误会了,我的那两个儿媳可都是个勤快的。”
裴渊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张老太太担心他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急忙道:“老大媳妇今日一天都在新院那边给大家做饭,她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裴渊想起今日他醒来的时候,的确没瞧见多少人。
裴渊想起张思远的那个妻子,眼
里也不禁流露出了意思不满。
虽然祝秋琪救了他的性命,但他却不会因此而高看祝秋琪一眼。
毕竟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祝秋琪处理过一番了,不然此时的裴渊可没那个心情在这里想祝秋琪的不是。
“老夫人,张……大哥的妻子呢?虽然我听哪位嫂子说她一直在家中,但我却一直都未曾瞧见她的身影。”
张老太太听到这话,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那暗流和如今水车还没完全的完善,贸然告诉旁人,恐怕真会给小张庄带来不小的麻烦。
“小兄弟误会了,我那儿媳可不是给懒得。她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忙个不停,这才想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番。”
“这段时间家里倒也没有多少的事情,让秋琪歇歇也好。”
“之所以这个时候没来帮忙,恐怕是几个孩子缠的紧,这才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