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年一转身,假装惊讶好像才看见黄鼠狼还站在这儿。
看到这个黄鼠狼气的手都在抖了,脸庞都有些扭曲了。
赶紧的解释了一下,至于信不信的,唐景年就管不着了。
“啊!还有这头驴可是我的家人,从未与我离过身。
我这人胆子也小,这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它在一边,我害怕。
还请管家大人,原谅则个。
您请放心,我这毛驴最是爱干净,绝不会弄脏了您的房子的。”
唐景年说着,深情的用手摸了摸毛驴的脖颈,小毛驴也配合的很,轻轻的嘶鸣了一声,用它那湿乎乎的大头蹭了蹭唐景年。
黄鼠狼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左突右冲的找不到出口,差点被自己给憋死了。
“哼!!”
遇上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书生,黄鼠狼也只能气哼哼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走了。
唐景年看着那黄鼠狼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铁头,你觉得这房间怎么样?”
“啊!我觉得,,这间房子挺好的呀?您瞧瞧,这床上铺的可都是锦缎呢?摸着可是丝滑的很。”
铁头说着将床上铺好的锦缎都抱起来,放在了桌上摸了又摸,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这些绸缎放下,又从车里将唐景年简单的铺盖给铺到床上去。
唐景年看着铁头怀里抱着的“锦缎”,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堆黑黝黝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干草。
这些妖精还真挺“讲究”的!
就在唐景年跟铁头一起,简单的收拾着住处的时候,刚刚从唐景年这边离开的黄鼠狼,被一群美人给团团围住了。
“黄爷爷,咱们家这是又来了一个秀才了?”
“唉!他长的怎么样?好看不好看呀?”
“对呀,对呀,说说嘛!”
......
黄鼠狼在旁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白胡子的老管家,现在被这些个美人吵吵嚷嚷扯的东倒西歪的,满肚子的气在看见这些美人的时候,也消散了。
“今天来的可不是秀才,是举人呢!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们,可都别着急啊!晚上举办宴会的时候,大家自然就能看见他了。
好姑娘们,快松开手,我还要去忙着晚上的宴会呢!
要是耽误了主人的宴会,那可就是出大事了。”
黄鼠狼这话一说,才让这些美人松开了手,自己匆匆的往这宅子的深处去了。
“哼!你不说,我自己去看看去。”
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美人,转了转她那灵动的双眸,留下了一句话就跑了。
“今天来的又是一个举人?”
“前儿刚来了一个举人,今天又来了一个,可该是我们姐妹们有福了!”
“可不就是吗!”
......
红衣的美人身后,那群漂亮的美人娇笑着,一个个的花枝乱颤,直晃花了人的眼睛。
“咦?黄爷爷怎么把这个举人安排在这么偏的院子里?”
红衣的美人吸吸鼻子,嗅着生人身上的味儿寻了过来,就见到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的宅子里,一个偏远的废院子里点亮了烛火。
“可是这个举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得罪了黄爷爷?”
红衣的美人向着灯火处走去,嘴里暗暗的嘀咕着。
她会有这样的猜测也是有缘故的,这胡宅可是大的很,她们姐妹们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装饰的。
就连平常待客的地方,那也是安排的极为妥当的。
好些个宅子里的废院子,因着离着主院偏远,无人入住,自然就少人打理败落了去。
就像这个院子没人收拾,但是任它破败着也不好看,里头的东西全都是主人幻化出来的。
这样的院子黄爷爷还安排人住进去,就是想着教训他一下呢。
也不知道,这个举人是干了什么事,一进门就惹了黄爷爷不喜。
红衣的美人在门前站定,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衣领往肩下扯了扯,这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柔声唤道:
“这位郎君!”
唐景年正一脸无奈的看着铁头,就听见了门口娇滴滴的声音。
铁头看着唐景年是真的不睡那“锦绣”铺盖,实在是没忍住就舔着脸说他想盖。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华丽的绸缎呢,别说盖了就是连摸都没摸过。
只是这大老爷自己不盖,也不让他盖,铁头只能心疼的看着那团锦被,就这样被扔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听见敲门声时,正拿着抹布给小毛驴擦着水珠的铁头,直接就打开了房门。
这一打开房门,可是不得了。
天爷!!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姑娘??
红衣的美人看着开门的粗鄙壮汉,就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就看到了这壮汉眼里的惊艳,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呀!!”
就在这个时候,那壮汉的身旁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驴头。
正准备施展魅力的红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
也是这声惊呼,将铁头从美色里拉了出来。
“这位姑娘,可是给我们送热水来的?水呢?”
铁头伸出脑袋四处望了望,只见这姑娘身边连只桶都没有,更别说热水了。
“我不是来送热水的!”
“铁头,怎么了?”
“老爷,来了一位姑娘。”
铁头虽然是朝着唐景年说道,但是身体却死死的堵着大门,一步也不挪开,出门在外可不能让老爷中了这下三滥的美人计。
他可是受过训的忠仆,能干着呢!
要不然,老爷怎么专带他出门,不就是因为他比大壮强吗?
他是不太聪明,可他也不傻啊!
这姑娘又不是送水的下人,还穿的这么勾人,明摆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