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打开的盒子里,装的并不是游小浮需要的珍贵的可以治她病的药材,就是外头随处可摘的野草,和撒在野草上的粉末,随着盒子打开,粉末扑面而来。
游小浮挥挥手,想挥掉粉末,抬头,刚要质问陈管事这是什么意思,结果却先迎来一阵晕眩。
她捂着额头,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可越来越沉重的脑子,让她连手里的盒子都拿不稳,直接让盒子掉落到地上……
游小浮站都站不住了,跄踉两步就跌坐到地上。
她微微仰头,从越发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陈管事:“你、你……”
“呵...”陈管事在她跟前蹲下身,捏着游小浮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这张脸,“之前见到你,咱家就很可惜,你在太子妃身边,又颇受太子妃看重,不能随意对你下手,不然你的‘死因’会很难搞,就怕太子妃要查,便只能一次次地放过你。”
他“啧啧”道:“就你这脸,这浑然天成的妖媚之气,还有这身段,一定会大受欢迎的,好好培养你,你一定能成为咱家最满意的摇钱树。”
“好在,这老天也不想咱家错过你,又把你送到咱家眼前来。如今,你的死活已无人在意,咱家再放过你,就是咱家的不是了。”
游小浮害怕极了,她强撑着没晕过去,惊惶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送你出东宫,带你去一个极美妙的地方了。”
游小浮伸出手勉强抓住陈管事的衣领,她想质问,想求饶,也有很多话想说,但她都说不出来了,软绵绵的,根本抓不住陈管事的衣领。
陈管事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游小浮就自己松了手,往旁倒了下去,彻底晕厥。
陈管事起身,踢了她两脚她都没有反应,确实是晕了。
他哼笑一声,拍了两下手,那位小陈公公就进来了,看到躺在地上的游小浮就知道事情成了:“可惜了,看她现在这身体,好的客人是别想了。”
“是可惜了,不过没事,就她这样,越病越有人爱,就是得花点钱吊着她的命,怎么也得等我们赚够本了才能去死。”陈管事无情地说着,就又踢了游小浮两脚。
随后对小陈公公道:“交给你了。”
“是是,义哥放心。”
小陈公公熟练地拿出一卷布将游小浮包起来,又拿出草席一卷,叫来了两个下手的,抬起人悄悄地离开小药堂。
他们自有门道在这个点出宫。
检查时,就说这是个有感染性的病死的人,不能留在东宫,万一传染出去,最后影响到主子就是大罪了,所以得赶紧拉出去处理。
就这样,“尸体”都没好好检查,就被放出行了。
小推车推着游小浮走了一段路,随后就有辆好似“路过”的马车跟小推车交错而过。
再见那小推车时,推车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而游小浮,已经躺在了马车里。
马车以小快的速度往前,来到夜灯区一条街——后头相邻的巷子里。
有个明显是后院的门,车夫下车,三长两短地敲了敲门,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男人前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尾巴,才示意车夫赶紧进去。
车夫回身到马车里,把游小浮抱下来,跟着开门的人进去。
游小浮被扔到了一个房间里,很快,房间里又进来了三个人。
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和跟在她身后两个应该是打手的男人。
他们走到床边看了看游小浮,老鸨脸色出现惊色,忙又凑近些,捏住游小浮的脸仔细看了看,又往下看她的脖子、肩颈……
她解开了游小浮脖子上的围巾,发现了脖子上的伤,她再看一眼游小浮的身段,当下转身,怒怼车夫;“这姑娘已经不是完璧了,跟说好的不一样,价格不可能按照原来的给你们!”
车夫听了并不急,还笑道:“老姐姐,看样子你是挺满意的?”
老鸨被看透了,有点恼:“这姑娘确实是做大头牌的料,但她这身体情况,很多贵客嫌晦气,根本不敢要,现在又不是完璧,这……”
陈管事医术不好,可也知道游小浮确实病重,治,需要钱,不治,又怕病死,不死客人又嫌弃有病。
但这游小浮的条件又实在太好了……
车夫:“就我所知,有那么几个大贵人,就喜欢这种型的,你要是培养好了,单单这几个大贵人,足够让你再开几家春香园了。”
两人拉扯间,游小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柔弱地出声:“这是...哪儿?”
老鸨从事这行业多年,这音色一入耳,她眼里就闪过势在必得,转身对上慢慢撑起身的游小浮,笑容还算真诚:“姑娘醒了?”
游小浮茫然极了,害怕地抓紧身上的衣服:“你是谁?你们是谁?”
“我啊?”老鸨笑了笑,“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母亲了。”
游小浮:“……”
她缓慢地“啊”了一声。
她慢慢地明白自己的处境了,着急地想要下床:“我、我有自己的娘亲,我要走了,我要回去!”
结果当然是,她刚要下床,就被推了下,身娇体软的她马上就被推回床上去。
她害怕地抓过旁边的被子挡在胸前,踢着脚往后退,退到床里边。
“到了这,就没有能回去的。”老鸨熟练地变换嘴脸,“乖乖听话,母亲也会多疼爱你些,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
她往后退了两步,她身后的两个打手越过她上前去。
“母亲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鸨的话落,两个打手转着拳头,朝游小浮嘿嘿笑着。
当中一个打手看到游小浮的样,眼放狼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反正也不是完璧了,要不,先让我们兄弟俩尝尝鲜?”
老鸨轻哼一声,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打手就摩拳擦掌地抬脚上床——
“母亲!母亲!”游小浮害怕得直叫,毫无骨气可言,“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听,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