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差不多了吧,我已经练了快两个时辰了!”
聂松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杆木制的长枪,额角的汗水流个不停。从早晨起来吃过饭后,他就在诸葛楚的指导下不停的重复一个动作,下劈砍。
按诸葛楚的话来讲,这是锻炼他持枪的力道和准度的最好锻炼方式。
在这个动作之前,还有上劈砍、前刺、斜刺等诸多训练方式,每种都要不断挥砍上千遍。
而且一练就是几个时辰。
这谁顶得住啊,磨上的驴也没这么勤快的。
“两个时辰就够了?”诸葛楚瞪了他一眼,“为师当年可是……”
“停,停。”聂松赶紧摆手,坐起来接着练习,“这话您说了不下百遍了,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哼。”诸葛楚放下手里的茶水,按住聂松挥舞的木枪,将他领进屋内,耐心讲解起来:“你练的这枪,在以前可是很强的兵器……”
“现在不强了?”
诸葛楚:……
“算了。”诸葛楚叹了口气,“明日你去龙头峰的陈氏去,把玉佩拿回来。”
“对了,记得要说是你爹把你送去的。”
“做法也都给你讲过了,我也懒得再说了,等你拿回了玉佩……”诸葛楚顿了一下。
“什么?”聂松玩手里的木枪。
“没事。”
……
寒山近在眼前了。
聂松背着一杆铁枪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寒山脚底,一架马车也早就停在了山脚下,车顶盖着一层细雪。
现在雪很小,很显然,这架马车已经停了一些时间了。
“柳青……”
就在聂松思索之际,高耸的寒山顶部,传来一声浩荡的回音:
柳青拜见温师傅!
紧接着,一个人影伴着万千青色长剑从山中窜出,悬在空中,很远,聂松看不清。
于是他拿起铁枪,一路狂奔进了寒山。
不久,山中一座偌大的寺庙便呈现在聂松眼前。寺牌上,三个鎏金大字龙飞凤舞的刻在上面。
临冬寺。
这时,一袭青衣席卷着狂风一头扎向空中的人影。
“既是来讨教武功的,老夫自然全力以赴。”
空中那个万千长剑中悬浮的人便是柳青,而这袭青衣,便是柳青所说的温师傅。
看这架势,哪里是讨教武功,分明就是玩命啊。
聂松打了个寒颤,往旁边挪了挪,但目光却紧盯着空中的两人。
能幻出万柄长剑的是什么修为,现在为止,聂松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单从架势上来看,应该比那什么以静制动强的多吧。”
温老和尚双手合十,下一瞬,一只手几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朝柳青头上拍去,同时嘴里喃喃出一句话来:“度天、度地、度生、度死。”
“施主,让贫僧来超度你罢。”
老和尚速度快到柳青只来得及抬起胳膊去抵挡这一掌。
锵——
手掌和胳膊迅速接触,但传出来的不是肉体与肉体的接触声,更像是金属的碰撞,炸出一股爆鸣声来,强大的气浪掀动的树木沙沙作响。
柳青的下人站在聂松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聂松没理会他的话,而是问道:“这个温师傅的法号是什么?”
下人下意识的回道:“多梦。”
多梦?
多梦!
这不是接我的人么,怎么跟别人打起来了?
那我怎么办?
“你家少爷到底哪来的,怎么跟和尚还有仇?”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对你,对我都好。”下人留了一句话,一溜烟跑进了寺里的厨房。
此时空中的两人也都注意到躲在角落里观察的聂松。
“罢了。”
柳青长袖挥动,万千长剑轻轻颤动,随后化作一片星光消失在空中。
多梦和尚也跟着收手,两人从空中落下。
“柳施主认得他?”多梦率先开口问道。
“路上认识的。”柳青拍着酸疼的胳膊,“今天有外人,等以后再打。”
几人说了几句话,温师傅温长梦带着几人往寺院内走去。
“施主可是聂松?”温长梦突然扭头问道。
聂松点头回应。
“果然。”温长梦看后低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笑道:“如此甚好,请聂施主晚上来贫僧的寮房来。”
整个临冬寺坐落在寒山山腰处,占地范围极大,据温长梦所说,这是京城来人建造的寺庙,皇帝亲笔写的牌匾。
至于来这祭拜的人,也都是一些朝廷官员,但数量最多的,还是一些天牢内的死囚犯,来这多是来洗清身上的罪孽。
所以整个临冬寺只拜一名观世音菩萨,供奉观音的观音殿也在整个寺庙的正中央。
夜晚,聂松轻手轻脚的推开温长梦的寮房。
大和尚正坐在中央的蒲团上敲着木鱼,见聂松来了,便停下手里的动作。
“聂松。”
温长梦笑着站起身,摆手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着问道:“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
见聂松没说话,温长梦笑着摇头,“聂龙这狗东西,呵……让我试试你罢。”
不等聂松反应,温长梦的身后就猛地爆发出一股气浪,将整个房内的火烛尽数熄灭。
苍老的温长梦身后,一尊怒目圆睁的金刚法相也跟着伸展开来。
“温师傅,你这是。”懵逼的聂松还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请施主……把心……交给我吧……呵呵呵……”
黑暗中,温长梦的身体徒然扭曲起来,身后亮起的金刚发相也忽明忽暗,整个人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温师傅,你没事吧?”
聂松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还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