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他教的。人家可比你博学。”
他是个神仙啊。顾年有些牙疼地想。
但是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什么东西都教给凡人吧。
亦铭垂了垂眸，轻笑道：“过奖了，是大小姐天资聪慧。”
顾年沉默半晌，才问道：“刻砾兄弟来自哪里？”
亦铭瞧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倒是祝酌尘蹙眉道：“你关心得还挺多啊？别人都没问你从哪里来的。”
顾年噎了一下，低下头吃龙须酥，闷着酒，一言不发了。
隔了一会儿，顾年倏地出声道：“这附近……有裂缝吗？”
他在小店里倍感不适，仔细辨认了许久，他才觉得这是两界混杂的气息，驳杂的元气已经到了让他不适的程度了。
“裂缝？”亦铭倒是挑了一下眉，祝酌尘则道：“你又感觉到了？”
顾年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亦铭身上。
亦铭让他做好准备，但是他自己却一点防范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如果亦铭是神仙，怎么会不知道裂缝？
祝酌尘见顾年皱着眉望着亦铭不说话，无奈笑道：“岁安，你不会觉得亦叔是你们黯界的来客吧？”
一句话倒是把顾年问住了。顾年递给亦铭一个惊异的目光。后者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连个表情都没有回复。
“亦叔是爹爹的好友，多年的交情了，”祝酌尘道，“也不会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吧，顾岁安。”
和阳界人是多年的好友？
顾年皱了皱眉，嘴上却道：“那是我的猜测唐突了。所以……有裂缝吗？”
“我怎么知道，不就你能感知？”祝酌尘伸了个懒腰，“一会儿去周边转转吧，你如果发现裂缝把它封了不就行了。”
顾年轻叹了一口气。通常来讲裂缝确实不会在人多的地方隐藏这么久，毕竟人多的地方如果有人误入裂缝，便会传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失踪了”的消息，而镇上当下传闻虽然奇怪，倒是也没有这样的。
所以……他总不能说是在店里有裂缝吧？而且他也不能确定，他只是进店后浑身不自在，也不排除是被设了结界什么的。
正思处，顾年看到一个女人在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