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外。
“怎么回事?如何了?”
连曲月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一旁的婢子,身后跟着拿着医箱的连清河。
"不知怎的,昨日夜里公主就突然起了病,高烧不退。"
那婢子顺着眼,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南陵儿是大王最宠爱的女儿,若是因为她照顾不周,让公主受了什么损伤,她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连曲月匆匆进了南陵儿的房门,望着榻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心中一紧。
“娇娇,娇娇。”
她轻轻拍了拍南陵儿的脸,唤了她两声,又转身吩咐下人打热水来。
连清河将医箱放在了桌上,看着连曲月为南陵儿诊脉。
连曲月会医术,华国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这还是她当年在那谷底学的呢。
要不是前几年他病的那般重,怕是到现在也不知晓阿姐还会这个。
看来阿姐是挺喜欢南陵儿的,连这个都让她知道了。
连曲月将南陵儿的手腕轻轻的塞回被子里,又撑开了她的眼皮,探了探她的体温。
“没什么大事,只是惊吓过度罢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细心的替南陵儿掖好被角。
但是...外国来使,在这驿馆中又怎会受到惊吓呢。
看着连曲月的神色,连清河心知肚明她想的什么,于是便唤来了刚才那位婢子。
“公主昨夜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连清河坐在桌上,支着下巴听着连曲月的问话。
“未曾。”
连曲月一心只顾南陵儿,就摆手让其退下了,没有看到那婢子躲闪的眼神,连清河却是看到了。
他若有所思的盯了榻上的南陵儿一眼。
在这驿馆,他们也不能对来国公主的婢子严刑拷打,算了,回去再与阿姐说吧,要不然依她的性子估计会直接动手。
为南陵儿看过病后,连曲月说要留下照顾一会儿,连清河就先回府了。
刚坐下不过半刻钟,便有人找上了门。
起初连清河还以为是花尽凌,正高兴着说要亲自去迎,却听婢子说是位从未见过的姑娘。
这时他才想起来,他早就已经下了命令,凡是花尽凌来都不需要禀告,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连小将军安。”
正想着,人便来了。
俞青璃面上挂着笑,俯身冲连清河行了个礼。
“姑娘是...太师府的大小姐吧?”
连清河点头,瞅了她两眼,说的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陈述句。
“正是。”
俞青璃微惊,这小将军倒是动作快极了。
"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待两人入座婢子奉茶后,连清河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询问俞青璃的来意。
俞青璃没有急着回答连清河的问题,而是问他,“连小将军可曾觉得我有半分熟悉?”
这话倒是把连清河问的莫名。
“还请姑娘谨言慎行,在下并不认识姑娘。”
他皱了皱眉,嗓音冷下来。
“小将军别着急。”
俞青璃从袖中拿出了一条红丝绸在手上荡了荡,“那小将军可识得此物?”
连清河蓄眉,紧紧盯着俞青璃手中那条红丝绸,许是已经有了些年头,那红色不如从前那般鲜艳了,还泛着黄。
可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从前一直戴在身上的,不知何时就丢了去,他也曾找过,却未曾寻到半分踪迹。
连清河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连曲月回来了。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对俞青璃说,“明日午时,清满茶馆见。”
他的私心是,不想让阿姐知道这件事情。
“青璃恭候小将军大驾。”
俞青璃笑笑,从容的转身退了出去,没有半分应对花尽凌时的慌乱。